农家“乖”夫郎(118)
吃了烤肉,喝了酒糟汤,徐钰又伺候着魏景行洗漱完帮忙擦干头发,自己才去洗漱。
待两人齐齐躺在床上时,已是月上中天。
徐钰抱住魏景行低低道:“放心,人早走了。”
魏景行已经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用小指揩掉眼角的泪,悄咪咪搓在徐钰里衣上,低低道:“睡吧,困死我了。”
徐钰装作没看见他的小动作,帮忙掖了掖被子。听人呼吸平缓,才有心思琢磨今天的事。
其实原本他没发现有人跟踪,是魏景行说街道像地狱时,跟踪他们的人泄了气息他才察觉。
只是,回家非要闹着喝酒,这出是何意!
迷迷瞪瞪之际,徐钰突然惊醒,脑海一片清明,半响后,微微转头看向一旁安静的睡颜。
鱼鲊,淮南县根本就没有,而他,也是第一次来州城。
且说,那句“我要吃了你别后悔”,又是何意?
嗡~嗡~嗡~
睡梦中的人探出胳膊不耐烦地挠了挠脸,嗡鸣声依然在耳畔,魏景行胡乱挥手后转身,钻入味道熟悉暖意浓浓的怀中。
徐钰指尖一弹,气流飞出,出来觅食嗡鸣的蚊子瞬间没了动静。
望着埋脸入他怀中的人,徐钰微微一笑,罢了,不就是个小吃食么,兴许听路人说的吧!
后面几日,徐钰很是警惕。
既然城门守卫都已经派人摸到他们住处,想来距离秋后算账也不远了,毕竟是他们得罪人在先。
只是,一旬已过,非是未等到闹事之人,日子还颇为清净。
白日里,徐钰拉着魏景行逛书局画楼,晚上看书下棋,甚至两人还来了一场枕头大战。
以魏景行压着他,将枕头打的棉花都飞出来才作罢!
如此安逸,徐钰甚至都怀疑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平静!
五月节渐进,街上飘起粽香。
虽出门在外,但节日还是要过的,徐钰打算先看看街上卖的发糕粽子如何。
若是寻常,他就买料自己做。
翻过历本,见有三日就到五月节,徐钰打算出门采买,只是·····
“历本上说‘诸事不宜’哎!”
魏景行接过历本细看,见“宜:破屋祭祀治病馀事勿取坏垣;忌:诸事不宜”,道:“没事儿,我们又不走远。”
他对以往家里做的咸粽念念不忘,“也不知州城有没有杬子卖?”
“那得大酒楼才有吧。”
入主街,徐钰将折扇搭在额前遮阳,遥望远处的地标性建筑——广源楼!
州城最有名的酒楼,听说东家是州城一顶一的地头蛇,家里老太爷曾经官居二品,即便现在,家里还有几房儿孙依然在朝为官,很是显赫。
“要不我们去广源楼,若是他家有杬子做的菜,我们买了单拎出杬子包粽子。”
魏景行摇头,“算了,广源楼的菜肯定贵!”若是以往,他定是要去的,可现在······
带的盘缠不多了,还没收到家里的来信,也不知父亲和爹何时送信和盘缠来,还是节省点好。
见他明明想吃,却又拒绝,徐钰心下一动,知晓是担心银钱,笑道:“走吧,盘缠还有呢,我把这些年攒的钱带了大半,不用发愁。”
魏景行瞅着他不大相信,这人攒了多少钱他能不知道?再说这些时日买书也花用了不少······
“走走走,刚好去广源楼长长见识。”徐钰从背后推着他往广源楼方向去。
“今儿不去,先去镖局。”魏景行抱住路边的树嚷嚷。
“去镖局作甚,就算家里来信,你能知晓是哪个镖局?”
“就去威远镖局,父亲他们送信定会找威远镖局。”
拗不过魏景行,徐钰只得陪人去。
州城的威远镖局就是气派,三层楼,牌匾都是烫金。
两个土包子站在台阶上将人家牌匾看了又看,尤其是魏景行,恨不能将上面的金粉扣下来融了当钱用。
看得太入神,以至于差点撞上出门的人。
“抱歉抱歉。”见年纪比他们稍长的小伙子险些跌到,徐钰连忙扶住人道歉。
“无,无事。”小伙子摇头又摆手,而后绕过两人匆匆跑走。
徐钰拉着魏景行,“我们进去吧。”
州城的威远镖局,接待的小二都是文士模样的人。
魏景行从怀中掏出书信,“送往淮南县威远镖局,大概几日能到?”
徐钰看着信封,心道:该不会是向家里哭穷要钱吧!
文士不卑不亢道:“若是加急,一旬可到,镖银三十两,若是寻常,镖银六百文,得一个月。”
见信封上的信印眼熟,接过仔细瞧,半响朗笑道:“好巧不巧,有二位的书信,正是从淮南县来。”
徐钰、魏景行对视,眼里皆是惊喜。
拿到书信,见是父亲的信印,魏景行道:“正是家父送来的家书。”
徐钰注意力却是在文士手中的信上,抿唇后笑道:“既然有家书送来,我们就先不送信回去了。”
“送吧送吧,不用加急就行。”魏景行却是喜滋滋。
说罢,准备掏荷包,眼珠一转,看向徐钰。
徐钰认命地付镖银。
刚跨出镖局大门,魏景行低低道:“肯定有银票。”
他已经摸到啦,若只是书信,可不会这么厚且硬!
徐钰回头看向门内,“那还送信回去干嘛?”
“给父亲他们报平安呐!”魏景行将信封塞怀中,搓着手道:“走,去广源楼。”
这摩拳擦掌准备大肆挥霍一番的架势,看得徐钰直摇头。
“其实我会做的咸口粽很多,也不一定就要用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