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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乖”夫郎(163)

作者:梧南风 阅读记录

“哈哈哈哈······”小孩子们哈哈大笑,大人倒是调笑:“阿钰等不及啦!”

喜娘无奈,不过一想到两人走礼也没多少循规蹈矩之处,只急急道:“这匹马也得回去。”

今儿可不兴单数,即便不骑,也得两匹马同行!

庄仁泽翻身跳上去,道:“我做见证人,这马我骑着合适。”

喜娘挥着帕子将他扯下来,道:“毛都没长齐,做哪门子见证人。”末了找了一位成亲且与夫郎和美的秀才公做见证人。

喜乐绕村,孩童欢呼,长柳村人见识了新奇的一幕。

一对新人共乘一骑,后面跟着一位县里的秀才老爷骑着另一匹马,带领接亲队吹吹打打绕村走。

魏良从旁人口中得知,笑得无奈。

倒是老里正,乐呵呵道:“好兆头好兆头。”

不出意外,徐钰将为长柳村带来第一座牌坊,日后两人的孩子定也是走科举路,到时候······

一想到因徐魏两家亲事,村里就多几座科第牌坊,老里正笑得嘴都合不拢。

直到两人拜高堂,还沉浸在幻想中。

见一众大小伙闹哄哄簇拥两人进新房,他连忙站起身赶人,“不得闹不得闹,阿钰可是有功名的,不得闹。”

早些年,阿钰就说酒后圆房,生出的娃娃不灵光,他可不想村里眼看到手的科第牌坊少一座。

别的人暂且不说,庄仁泽头一个不答应,嚷嚷着要闹洞房,“洞房必须闹一闹,不闹日子不······”

“嘶—”顺遂两个字还未出口,倒是先抽一口冷气,顺着拧耳朵的力道转头看去,就见他爹黑着脸,咬牙切齿,“胡咧咧什么,皮痒了是不是?”

“没没没,爹你松手,快松手。”耳朵要被扯裂了有没有,庄仁泽想扒拉他爹的手,又怕加劲儿,只能双手捂在拧耳朵的大手上求饶。

没了庄仁泽这个起哄小能手,村里别的青年也不敢放肆,徐钰的同科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喝了魏景行敬的酒之后告辞。

徐钰带着魏景行站在门口送客,此时,乌金早已西坠,蓝墨色自西天蔓延。

院内已经点上火盆,吃席的叔伯们猜拳喝酒,早已吃得肚溜圆的孩童举着竹蜻蜓、红喜字穿梭在席间,偶尔被家里长辈拉住喂一口甜饭。

新人挨桌敬酒,火光跳跃中,身影倒映在院墙上,宛如一场欢乐的皮影戏。

月上中天时,魏家院子才安静下来。

徐钰扶着脸色嫣红的魏景行回西间,正准备去打水,窗外传来声音。

“这都大半夜了,明儿也不用早起,阿钰,你和景行今晚睡后院新房。”魏良提着水桶站在窗外道:“洗澡水给你两备好了,快去洗漱吧!”

徐钰和魏景行面面相觑。

见他呆乎乎不回话,魏景行笑道:“知道了,父亲,你和爹也早点休息。”

直到回二进卧房,徐钰还处于呆滞状态。

看着布置的与前院西间无异的卧房,他呐呐道:“所以,父亲和爹是专门给我们空间?”心里却是不敢相信,两位长辈这是,明着暗示?还是,隐晦催生?

“噗”,魏景行喷笑,“别多想,爹和父亲是担心明早他们起床动静影响我们。”

这话,徐钰是不相信的,不过看着笑歪在木榻上脸色浮粉眼尾嫣红,眼眸如浸水的魏景行,心里来了劲儿,凑过去抱起人往盥洗室去。

“既然爹和父亲都给我们创造了环境,这份心意不能浪费,你说是不是?”

后一句,好似从齿缝溜出,含糊不清,九曲蜿蜒,宛如靡靡之音。

“你先洗。”低低的呢喃传出,似抗拒,又像欲拒还迎地呻.吟。

“一起,省时省水。”

清亮的笑音钻出门缝,高声吟唱的秋蝉好似受惊,有一瞬失声,不过短短几息,复又开始鸣奏秋的夜曲。

墙角烛台静默,偶尔舒展一下腰身,看到绕过屏风的身影时,受不了撩拨,颤抖得厉害,屋内瞬间浮光跃影。

红色帐幔轻舞,露出里间的人儿。

徐钰心跳慢了一拍,复又砰砰直跳,他不自觉吞咽口水。

身着红色里衣的魏景行,白玉般的“渴望”外面世界的肌肤透过敞开的衣领,散发着莹润的微光,若非此片“留白”,他整个人真要跟喜床融为一体。

虽是怅怅望着床顶,徐钰却莫名觉得这人是故意的,只因那闲闲散落在枕头上的乌发都摆出“S”形,好似叫嚣着“过来啊”!

坐在床沿,从红被中捞出不甚健硕的右腿轻轻揉捏,道:“今儿累坏了吧!”

魏景行不说话,只扭头静静看着他,不过几息复又垂眸,似阖眼假寐。

如玉脸庞残留着淡粉色,鸦羽般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气度凭添一份娇弱。

徐钰只觉此生已是圆满,明春上榜,亦不过是锦上添花。

“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魏景行微微一抖,睁眼看去,立时陷入溺宠柔情深渊。

说不心动是假,可是,雄鹰就该翱翔苍穹,若是被丝线束缚,即便是雄鹰,那也是飞不远的纸鸢!

没能得到答复,徐钰心底隐隐失落。

这份失落,在两刻钟之后异变。

身下之人全身镀上一层粉红,汗珠浸出皮肤,眼角更是蕴不住半点水渍,泪珠颤微微滑入鬓角。

徐钰想到墙角的红烛,蜡油蕴聚波光莹莹,终是受不了灯芯的炽热,从烛身滑落。

“你还没回答我!”

魏景行无力地屈屈手指,终究是难捱心火,垂眸喃喃:“许一人爱,此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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