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绝户?我转身撩翻禁欲残王(90)
裴屹捏着她左手腕,眼神幽怨,“放你见裴延?做梦!”
“不是,你方才说的不是这个!”
她解释道:“我下午是去买糖和去听耳阁办事的,裴延自己过来的,而且......”
“我对他笑,那是因为,他问我你对我好不好呀,我说了好,我想到你我开心呀......”
她使劲在他身上作怪,“不许骗我,为什么明后两日不让我出门?”
裴屹索性重新将人抱进怀里来,单手锁着她,“噤声。”
许酥:“......”
见他不肯说,她也垂下了脑袋一副沮丧的模样,裴屹叹口气,“吃完同你说。”
他拿起玉筷夹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糖糕,想起方才喝的银耳羹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张嘴一咬。
眉眼间都带上了笑意,低头看她一眼,见她不吭声,乖巧的窝在他怀里,笑意更深。
不用猜测了,只怕这满桌的东西都是她捣鼓的。
银耳羹甜腻的发齁,糖糕不仅甜,还带着点苦味。
许酥看着裴屹一口一口将盘中的糖糕全都吃了下去,有些意外,刚炸出锅的糖糕很烫。
她轻轻的掰过边上的一小块,算不上好吃,应当也不难吃的。
可如今看着他一口接一口的模样,许酥也不免欢喜了起来。
“我想吃那个。”她指着盘中像花一样的白糕。
裴屹低头看她一眼,掰了一小块放在她的嘴边。
许酥皱了皱眉,怎么和她在膳房里做的不一样?
她忍着没将口中的东西吐出来,看着裴屹还在一口接一口的吃,摇了摇他的衣摆,“别吃了,叫膳房的人重新做过吧。”
裴屹看着她笑,“下次还是泡茶吧。”
三蝶糖糕,一碟蝴蝶样式包着豆沙馅,一碟花朵样式包的花生馅,还有一碟团成球什么也没放。
裴屹照单全收,一点儿也没剩下,他眼里带着笑,面上却不显,把玩似的捏了捏许酥的手。
“嘶”,她猛然退开。
裴屹蹙着眉看着她右手心里的水泡,“做点心的时候弄的?”
许酥“昂”了一句,脸上还带着傲娇,“膳房的师傅说,我很有天分,第一次下厨做成这样,只烧了一个泡,他第一次烧的满手都是呢。”
裴屹低头吹了吹,闻言道:“厨艺不精,教人教成这样,该杀!”
许酥张着小口,知他是气话,“殿下吃完了,能告诉我为什么明后两日不能出去吗?”
第76章 最没用的东西
裴屹幽幽的瞥一眼她,没好气的点点她的脑袋,叫阿柳拿了烫伤膏来。
细小的棉棒沾着白软的膏体,他动作小心又温柔,一边说着:“徐州的贪官被抓了。”
许酥点点头,翠绿宝石镶嵌的金边流苏碰上他的发冠叮当作响,示意自己在听。
“然后呢?”许酥问。
徐州的贪官不当由钦天监大人去处理吗?
裴屹睨她一眼,剪了一小块纱布,“这事是太子处理的,他想贪钱。”
许酥面色凝重,“那你是去阻止他吗?”
她说:“要你亲自去的,只怕免不了舞刀弄棒......”
她的话说的直白,“我有些担心你。”
裴屹轻笑一声,看着她包扎好的指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转而望向她,薄唇轻启。
“阻止?”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叫念念失望了,本王是去抢银子的,然后......占为己有。”
许酥眨了眨眼,她得太后教诲,念的都是圣贤书,盼着大凌能够繁荣昌盛,河清海晏......
她道:“殿下缺银子了吗?”
裴屹捏了捏她得耳尖,吃饱喝足,他不想同她有什么矛盾。
他“啧”了一声,语调慵懒,“不缺。”
许酥从他身上下来,绕去对侧拿了泡茶得器具坐在圆桌边上,挑了嫩绿得茶叶,笑意盈盈得看着他。
裴屹分她一个眼神,随后便懒懒得靠在木椅上,低垂着眼眸认真的看她给自己泡茶。
好一会儿,茶水氤氲着热气,裴屹也不急得喝,许酥在他面前藏不住事,她那双眼睛明晃晃得告诉他,这茶喝了是有交易的。
思及此,他脸上有些不耐,似乎猜出来了许酥要同他说点什么,一把将人扯进怀里,指背掐着她脸颊上的软肉,讥笑一声,“你想说什么?”
许酥打量着他,她深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裴屹可以抢银子,但抢了银子上交国库,和抢了银子据为己有是不一样的。
年末的徐州受了雪灾,多少人在凛冽的寒风中无家可归,她不是菩萨,也没有济世救人的念想。
只是银子她们并不缺,可这些只要漏出一点便能救活多少条百姓的命。
正是因为死过一回,才更加的惜命,若她的生是父母积德重新换来的,她希望自己也能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来积福。
许酥张了张口,又被裴屹用食指竖在唇边,不让她继续说。
“行了。”他无奈的笑了笑,“若是本王不爱听的,念念还是别说了。”
说了他也不会听的。
他早说过,他是个十足的恶人,别人的死活干他什么事。
许酥咬咬牙,她想知道为什么。
裴屹的眼眸沉寂了下来,身上隐隐散出低压,有些瘆人。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们该死不是吗?”裴屹冷笑。
“天降雪灾,非人力所为......”
“那也不是他们该死。”裴屹不耐烦了。
他做事什么时候要向旁人解释那么多,他不想生气,将人从怀里推下去,转身往书案那处去,“夜深了,娘娘还是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