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绝户?我转身撩翻禁欲残王(91)
许酥上前拉住他,眼波流转间是她独有的温柔,“别生气。”她声音很软,像是怕会惊到他一般,“真的不能说说为什么吗?”
裴屹看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有些烦躁,“当年杨家的案子牵连甚广,杨家算不得凌国首富却也富可敌国,徐州地处偏僻,天公不做美,旱灾、水灾、雪灾几乎轮着来。”
他抿了抿唇,“杨家不知给徐州捐了多少银钱进去,可东窗事发,第一个支持皇帝灭了杨家的就是徐州,你道该不该死?”
他指尖寒凉,触上许酥温热的脸颊轻轻一滑,转而掐住她的下颌,“所以,别把人心想的太好了,蛇蝎心肠就是如此,喂养不熟的畜生东西,就是会反咬一口的。”
说完,裴屹看着许酥怔愣的模样有些想笑,只觉得她天真的可笑,周氏的例子就在眼前,竟还敢相信所谓的恩情和人心。
那真是最没用的东西了。
他的手掌捏着她两侧的脸颊,力道松松紧紧,笑着问她:“本王说完了,能喝茶水吗?”
许酥点点头,笑得很甜,“本就是给王爷泡的,王爷自然喝的。”
一盏茶喝完,裴屹扯了她的发钗,乱了她的长发,“夜深了,本王今夜就不回房了。”
*
深夜里,许酥在床上辗转反侧,即便她已经接受了重活一世这等怪力乱神的事,可每每睡着之际,总是会担心自己只怕一睡不起了。
她烦躁的坐了起来,也许这就是书上所说的连环效应,事情的走向已经同上辈子有了很大的不同。
本该夏日身亡的徐嫔年前就离开了,而神秘的寒部,上辈子直到她身亡也没有踏足过中原半步,更遑论淮安王裴延的出现。
难不成,重活一世,所有的事件节点都提前了许多吗?
那裴屹兵变是否......
许酥不敢往下想,她迫切的想要见到裴屹。
“来人。”
琼珠推开门进来,轻声道:“娘娘?”
“王爷可在书房?”许酥抿唇。
“书房灭了灯。”琼珠一边上前掀开纱帘,一边答话。
已过子时,外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风卷枯叶的沙沙声。
琼珠燃了琉璃灯盏,候在一侧,“娘娘可是做了噩梦?”
她看着许酥脸色有些惨白,上前抱住她拍了拍肩,“奴婢在呢。”
许酥抓着琼珠的手紧紧的握着,“陪我去屋外坐坐吧。”
前院风大,琼珠给许酥带上兜帽,引着她去了后院的小亭子边上坐着。
见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也不免有些担心。
“姑娘,这是怎么了?”
一阵风吹过,许酥闭着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倏尔,她鼻尖闻到了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学药理的人嗅觉都不差,她转眼看向后院的侧门处,候了片刻,果然,那血腥味就是从那处散出来的。
她提起脚边的四角笼灯,一步步往侧门那处走。
“姑娘,这没路了呀。”琼珠不解,拉住了许酥。
许酥摇摇头,伸手推开门,是一方不大的地,里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仔细去嗅,发现那血腥味又没了,不免有些丧气。
她真是想裴屹想疯了,这个点只怕他都出了城门。
忽而,木板咯吱咯吱的作响,琼珠立马上前抱住许酥,警惕的看着。
“娘娘,是奴才。”阿柳探出头来。
第77章 不管脏污,我依旧来了
许酥这才松了口气,笑着看了一眼琼珠。
“娘娘,此处不宜久留,王爷叮嘱奴才送娘娘回去。”阿柳从地道里钻出来。
许酥皱了皱眉,她不想回房,那屋子里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何况,今夜分别,她和裴屹还闹了场别扭,这事不能拖着。
“你去同他说,我要见他。”许酥道。
阿柳摇摇头,且不说地牢里头如何的阴暗潮湿,就是那味儿也是极冲的,他如今身上还挂着一个新的香囊才没熏到贵人哩。
“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王爷说了,叫奴才送您回去,不然要扒了奴才的皮。”阿柳欠身,提起滚落在地上的灯笼,上前引路。
许酥不吭声,提起裙摆就往地道里迈进去,吓得阿柳赶忙提着灯上前。
她心里难受有些委屈,明日就要走了,今夜也不肯见她,他是大混蛋。
长睫湮湿了一片,许酥眨了眨眼,抿着唇,站在地道的楼层阶上,看着自己的藕荷绣花鞋。
琼珠上前拉过阿柳,“算了算了,娘娘会护着你的。”
阿柳张了张嘴,不是他不近人情,实在是殿下方才才扒了那狗东西的皮,还有几个现在还在用刑,娘娘这娇滴滴的姑娘瞧了,只怕日后夜夜不能寐。
若是吓病了,他更是担当不起。
“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阿柳朝她磕头。
许酥看着他,直言:“今日是我要硬闯的,你若不放我下去,我便守在这守到天亮。”
琼珠叹口气,许酥这模样是打定主意了,别看她们家姑娘乖乖巧巧的,实则她打定了主意谁也别想劝她改了去。
“阿柳,你放娘娘下去吧,夜里这样寒凉,坐一夜会病的。”
阿柳咬咬牙,给许酥开了暗道的门,引着灯一路往前走,拦住了琼珠,“娘娘可以下去,你不行。”
......
穿过一条漆黑的廊道,鼻尖涌入一股难言的刺鼻的气味,叫人直犯恶心。
阿柳拿出一条帕子递在许酥跟前,“娘娘,遮一遮吧。”
话音刚落,狭窄的廊道里传来一声痛呼,震得许酥耳朵发懵,那呼喊声很长,听起来像是痛苦到了极致,拼尽全力发出的最后一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