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绝户?我转身撩翻禁欲残王(92)
阿柳顿了步子,有些担忧的看着许酥,“娘娘,就要到了,若受不住,奴才送您上去。”
许酥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强忍了下去,一鼓作气往里走。
隔着朦胧又昏黄的光,许酥瞧见裴屹的手中握着一把短刃,玄夜的脚踩上了男人的头颅,而裴屹像是在赏玩一般,一点一点的割下他的皮肉。
蓦地,他手中的动作一顿,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余光里映着许酥的身影。
男人得了间隙,大口喘着气,想尽一切办法激怒裴屹,试图让他给自己一个痛快,结束这惨无人道的折磨。
“你他娘的狗崽子,有娘生没娘养,老子当年就该打断你的腿,叫你尝尝骨肉分离之痛!”
裴屹呵笑一声,任由短刃上的血渍浸染自己的双手,听着脚下的人字字诛心的骂着他。
“恨吧,你恨我吧,若没有我,你何以从那小地方入得京城?”
“你以为你还多么的高高在上吗?”玄夜踩得更重,他说话也艰难了起来,“谁能想到,堂堂......宁远王竟是个上街乞讨的告发子!”
“老鼠肉好吃吗?”他双目充血,发笑的看着裴屹。
裴屹也笑了一声,不知怎的,地牢里的灯火全都灭了,许酥看不清,只能攀着墙壁站着。
最后一声痛呼,浓重的血腥味如潮水般涌入许酥的鼻腔,一下没忍住竟站在原地干呕了起来。
好半晌,灯才重新亮了,裴屹的双手还染着血,那个男人也不见了踪影。
她知道,裴屹发现她了。
阿柳跪了下来,不吭声。
许酥从腰间掏出一颗梅子味的糖,压下了胸口的不适,她穿着一身白衣,一步一步的往裴屹那处走去。
“是我自己要进来的,他不让我就要自戕,你别怪他。”许酥解释道。
裴屹抬眼看向许酥,眼神里满是不解。
她不是看到了他如何杀的人吗?
她不是听到了他有多么的不堪吗?
她为什么还要走进来?
许酥将口中的梅子糖咬碎,清脆的响声宛如在耳边爆破,她看着阿柳和玄夜笑了笑,“你们先下去吧。”
玄夜和阿柳两两相望,低着头,脚步没动。
许酥这次加重了语气,“下去。”
室内幽静,裴屹看她倔强的脸庞,觉得她这副模样好看极了。
他睨了一侧的两人,语气寒凉,“娘娘说话没听见吗?”
玄夜一把提起阿柳,不过一瞬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裴屹和许酥的眼前。
他像是自暴自弃,扯开了自己最原始的面庞暴露在她的眼前。
他知道,许酥心善。
可那又能怎样,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瞧见了?”他转过脸去,几乎躲闪着她那双温柔似水的杏眸,“不是犯恶心,犯恶心就——”
许酥俯身也不管他身上有什么血不血迹的,他这张嘴吐不出好话来,她说也说不赢,只好将它堵了。
裴屹蹙着眉,刚想推开她,反应过来自己双手满是脏污的血迹,睁着眼看她闭眼亲吻的模样。
她的吻依旧生涩,小册子上的技法早已被她忘却,只能凭着本能去啃噬。
在一片昏暗的地牢里,许酥身后是昏黄的光晕,她水色瞳瞳的眼里,映着他的模样。
裴屹近乎心悸。
她语调清浅,娇软的嗓音仿佛带着能抚慰人心的魔力,“这里又臭又脏,我们的屋子里那样干净舒爽,踏进来我肯定会犯恶心的。”
她笑着说:“可是裴屹,不管这里有多脏多臭,我依旧来了。”
“你瞧,我现在已经不犯恶心了,我哪都去的。”
裴屹不懂,他真的不明白。
“你低头看看本王的手。”
你看了就知道,我就是个地狱血沟里阴暗爬行出来的恶人。
可许酥看了,认真的捧着他的手看了。
边上有干净的水,她抽了自己腰间的帕子,入水,拧干,一点点擦去他掌心里的污渍。
纹路粗糙,五指根处盖了一层厚厚的茧,掌心还有一道极浅的疤。
许酥笑着说:“裴屹的手很好看,这样宽大,牵着我的时候我才会心安。”
她知道裴屹在别扭什么,他喜欢她。
可他心底压着秘密,压着仇恨,或许还有很多不堪为道的事,所以,他纠结又焦躁。
“嘘”,她伸手捂住他的嘴。
朝他眨眼,没厘头的问了一句:“周氏在哪?”
第78章 许酥,你骗不了我
裴屹嗤笑一声,拂开她的手,往一侧指,“走到底,右转。”
许酥点点头,提起裙摆,一手拿着短刃,照着他说的往里走,然后右转。
她步子迈的坚毅,裴屹垂下眸子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玄墨还在用刑,周老太太已经不成了人样,舌头早早的就被拔了。
她什么都招了,她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她不在乎许酥的母亲,更不在乎周毅。
她怕有人发现,躲上了佛山,可她面对着佛像依旧大口吃肉。
她就是想要害死许酥,谋夺她的家产......
此刻她眯着眼睛的一条缝隙隔着浑浊的汗水仔细去辨许酥的身影,无力的垂着脑袋,宛如傀儡。
许酥捏紧了手上的短刃,快准狠的扎了上去。
她面颊染了血,转过身来,定定的望着他。
玄墨伏在地上磕头,处理了身后的尸体,随后无声的退下。
地牢里通风,两侧夹廊里灌进来的风又大又冷,许酥站在原地笑,眼里泛起了热泪。
“你能走了对吗?”她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