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重新投胎被女神倒追(gl)(120)+番外
王庭军在雨林中不仅一无所获还在沼泽损失了人手,乱砍滥伐发泄一通,直至天光大亮又等了一会儿,见雨不停敌人又毫无踪迹方才不甘不愿的走了。
回去与车队汇合。
六千王庭护卫军被暮潇引去一半,剩下三千。阿欢和水娘只有微弱的优势,所以打得并不轻松。但暮潇争取了时间,待王庭军的首领发现货物被掏了的时候,阿欢和水娘已经带着木箱在赶往凤仙城的方向了。
重新会和,王庭军方又不甘心的返回雨林,心知被耍了一道,个个气急败坏。
雨林还是那般郁郁葱葱,板根植物高大遮天蔽日,藤蔓绞杀缠绕如蛇,雾汽雨水霖霖,安静的一如清晨离开的时候。
但是逃窜到这里的老鼠……
怕是早跑了!
金甲首领摸着毡帽上的洞,像是要记住此刻的耻辱,下令掉头追击。
与此同时,阿欢和水娘刚刚演了一场落败而逃的戏。
如果能凑的巧,他们刚好可以看到殷魏然的人拖着“战利品”回凤仙城。
如果凑不巧,一路上也会有不少“目击证人”。
再说回潜藏着无数危险的湿润雨林。
其实暮潇她们还没走,每个人都精神萎靡的挂在树枝上,体能都已经到了极限,全凭着一股对暮潇无条件的信任坚持到现在。
湿漉漉的等到雨停了,等到王庭军杀了个回马枪,等到太阳从云层中探出了头,身上的衣服晒干了。
暮潇在心中计算好了,感觉这局成了。
也正是因为没对金甲首领下死手,她们当能全身而退。
这才招呼大家下树寻找战马,随着一声声口哨响起,远处渐渐有了唏律律的马鸣声回应。
晌午的日光已经很足了,但整个雨林却笼罩在阴凉的暗影中。没了瘴气和大雾,人和马都相对好找一些。
百匹战马能回来不到四十已经很好了,两人共乘一骑,走走歇歇也能回去。
百位骑兵就惨了,能带回去的只有一半。阿欢和水娘那边也不可能不费一兵一卒,自古兵家之战,都是人马的消磨。
值得吗?
江安语不知道,她其实不喜欢战争,她的父亲就死于战争。
但她看着暮潇白袂飘飘,林下清风,挺直的脊背如有松韵,真如某些抓不到摸不着又崇高无比的信仰。
让人想摸着胸口宣誓为之赴汤蹈火。
心中忽的生出了感叹,世上有为之赴死也甘之如饴的存在吗。
有的。
尊祖、忠君、爱国、护民。
都如是。
至少这一刻,江安语觉得自己与父亲的心情无比接近。
如有那么一个人,心中有标尺一般的准则,钢铁一般的意志。
仁,心也;义,路也。
怪不得圣人常说,若定社稷,当杀伐果决,心狠手辣,山河带砺;若安邦兴国当仁义为治,国祚绵长。
若心中没有,优柔寡断,将来行事便没了底线。
王何必曰利,唯有仁义而已。
也许就值得。
江安语快步上前追上暮潇,抓了马缰调侃道:
“哟,不愧是汗血宝马,两匹都没丢啊。”
一边夸还一边闹着要骑暮潇身下那匹暗金色的公马,说这马高大,毛色又炫,驾驭起来才威风呢。
凯旋就是要出尽风头,做最帅的。
暮潇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却还是翻身下马,将缰绳让了出去。
江安语想了想,又把马缰还给了她,牵过了旁边那匹枣红色的汗血母马,脸上的笑憋都憋不住:
“哎,算了,没有我枣泥红红会伤心的,暗金公公还是给你吧。”
母马:???
公马:???
就连暮潇也以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她:您有事?
江安语翻身上马,嘴里说的还一套一套的:“你觉得我多此一举?那不是。我骑不骑是一回事,你给不给是另一回事。对不对?”
“……”
暮潇抬头,看到江安语迎着太阳扬起了鞭子,青衣怒马,肆意张扬。
她的背影被镀了一层耀眼的光。
“我就是骑枣泥红红,一样赢你信不信!”
暮潇没什么表情,不屑一顾得哼了一声,上马的动作却不慢。
马蹄扬起巨大的烟尘,一前一后向着太阳追去。
阿欢和水娘驮着满载药材的麻袋回到重固镇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将这些劫来的应急药物伙同绑来的医者交给了苏歌。苏歌忙的脚不沾地,立马就安排了下去。
城中感染的人太多了,这救命的机会给焦灼等待了两天两夜的人们带来了一丝曙光。
总算是等到了,苏歌蒙着药物蒸过的面罩,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不然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太阳快落山了,夕阳的余晖倾洒下来,给这座生病的疫城带来了温柔的颜色。和着药香昏昏欲睡的姿态,是久违的安宁。
阿欢和水娘早就在高处翘首以盼,竞相远眺。
也该回来了啊……
苏歌攀上城墙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暗金色和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踏着斜晖而来,马上的人一青一白并肩而行,似并驾齐驱,乌发都飞扬在了一起,几乎不分上下。
风驰电掣,英姿勃发,竟让人生出一种相配而和谐的美来。
怔忡间听到了阿欢的大嗓门:
“回来了!回来了!主子回来了!江侍郎也回来了!”
苏歌露出了一个笑,却不知笑出来颇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