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前任穿书后(45)
定睛,闵司郁出现在他身后。
黑暗处,苏澜敏锐捕捉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那声音她不可能听错,但参加舞会需要通过安全检查,所有人不允许携带危险物品进场……
罗杰身体一僵,表情冻在脸上,变成了恐慌又不可置信的模样,慢慢松开了他作威的手。
“你,你别激动……你想做什么?”
他甚至不敢回头,颤抖的话音维系着可笑的自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闵司郁冷笑:“管你是谁。”
“别用你的脏手碰她,和她的朋友。”
原来是为了这个女的!
罗杰头点得比捣蒜还快:“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保证我保证!”
“以后小心点,”闵司郁收起手里的东西,按着他的肩头,温馨警告,“否则,你父亲……”
后面的话苏澜没有听清,只能看到罗杰的表情变了又变,从害怕转为愤怒、不甘,最后是一种近乎惊悚的呆滞。
他到底说什么了?
“走吧。”
没多言语,闵司郁将苏澜护在身后,带她往大厅的另一侧走去。
舞会正好开始。
齐声奏响的管弦乐掩盖过一切,回荡在空旷的城堡上空。
恢宏而庄严的塑像之下,仿佛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
苏澜走到角落,有些迟疑:“刚刚……”
“没什么,我吓唬他罢了。”
闵司郁笑得温柔,一如既往,“在这边做事不比国内,下手还是要狠一些才行。”
“还有,你替朋友出头的样子很帅。”
原来他一早就听见了。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苏澜往来时的方向看去,罗杰早就不知道溜哪去了。
“没想到你也会讲德语?”她问。
“都是小时候学的了。”闵司郁很谦虚道:“这方面,恐怕还是兄长比较擅长。”
“他也会?”
苏澜转念一想,闵司郁大概是在说原著的男主会吧。
也不对啊!
“如果他会德语,为什么这一趟还要找我做翻译?”
“怕你会逃走。”
“什么?”
隐隐约约听见他说话,想要再次确认时,闵司郁已经转过身去。
“哥。”
沿着他的目光,闵司臣不知何时出现的,很自然走到她身边。
苏澜见他一个人,没看见路易:“你们聊完了?”
“嗯。”
他颔首,那张乖戾的脸上难得有几分温驯,“快把家底都告诉我了。再聊下去也没有价值。”
预热的间奏进入尾声,宾客们陆续进入舞池,第一首曲子就要开始。
闵司臣牵过她的手,屈膝,俯首,“不知,能否请苏小姐共舞一曲。”
以往他总是高高在上的,很少能从这个视角看他。
暗黄的光影打在半边颌骨,眼瞳蛰伏在眉骨的阴影中,幽深却又张扬,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当然。”
苏澜随他步入舞池中央,轻轻搭上他的肩。华尔兹很久没有跳过了,不过大致的记忆还在。
三年前,他们也结识于这样一场舞会。
那时他才二十四岁,在一群老谋深算的竞争对手眼里,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辈。
很快,事实和结果证明了他的能力。他拥有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戾气与老成,但到底只是个男人。
那年她刚满二十,还是第一次接手绝密级的任务。
苏澜用一支舞吸引住他,用一周的时间欲擒故纵,在一个月后高调成为他的女友。
最后没几个月就把人甩了。
期间有用的机密打探不到,要查的证据查不出来,什么也没捞着还把色相赔了进去。
听从机构安排和他分手,却被这人全城通缉,沦为亡命之徒。
倒贴还赔钱的买卖!
这么久过去,想起这事苏澜还是牙痒痒。
“项链是怎么回事?”
趁着音乐声响,苏澜在靠近时轻声问他,“那封信,你带了?”
“嗯。”
旋转,追步,迂回,听不清他语气:“什么时候起,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
“……我只是怕出现意外。”
舞步复杂,苏澜不小心踩到他脚。
“比如这种意外?”
“才不是!”
弦乐最后一个音符止住,一曲终了,会场掌声响彻。
苏澜谢了幕,不情不愿挽着闵司臣离开舞池。
余光瞥见罗杰又出现了。
这次站在他父亲身边,又恢复了那股得意的神气。在暗处,冷笑着盯着她看。
周遭还有几个神色异常的侍应,时不时观察着她和闵司臣的动向。
回到吧台边缘,闵司郁独自站在那里。
闵司臣少见地主动开口,问他怎么不邀个舞伴,跳一曲。
交谊舞已经是基本的社交项目,名流子弟从小的必修课,他不可能是不会。
“难道已经有心上人了?”闵司臣随口一句,眼神却没有玩笑的意思。
这话题听得苏澜耳朵马上竖起来,原著可从没提过反派的心上人这么劲爆的话题。
闵司郁既没肯定,也没否认,只是暧昧不清地笑了笑。
那感觉绝对是有!
苏澜也跟着八卦:“真的假的,是咱们认识的人?”
他笑一笑,喝一杯酒,故意勾她好奇心似的:“是。”
只卖关子,却不揭晓答案。
“怎么没和家里说。”闵司臣揽过苏澜,带着她往自己身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