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前任穿书后(46)
“你中意的,一向是要争取到手的。”
“感情的事急不了。”闵司郁无奈道,“不过,我会努力追求她的。”
“对了。”
闵司郁抬了抬眉,伸手指了指上头:“严叔说,有空的话上楼找他一趟。他在五楼,一号贵宾休息室等你。”
闻言,苏澜和闵司臣对视一眼,交换眼神。
严正德的计划要开始了。
“那我就在这等你。”
苏澜替他理了理衣襟,指尖拂过他胸口,轻轻停留,“快去快回。”
……
五楼。贵宾室内。
严正德夹着雪茄,在落地窗前听电话。
“他还以为,买架飞机,雇个俄罗斯人,就可以逃过一劫了?真是天真!”他一阵大笑。
抬手,便有人跪在一旁端烟灰缸。
“钱不是问题,我出双倍。”
“不,五倍!”
“方法不重要,失事、意外,或是坠毁,都不重要。我只认结果。”
“我只要他死。”
睨一眼身旁跪着的人,严正德冷笑着将烟丢在地上,名贵的地毯被烧出黑色伤痕,最终被他踩在脚下。
“那个女人?”
他皱着眉,闭眼,再睁开,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一起解决。”
第25章 背叛
不知名的教堂钟声响起。远处成群的鸟雀惊飞, 走廊尽头传来平缓的脚步。
抬手遣散了身边人,严正德扶着茶几前的丝绒沙发坐下,梨花木拐杖拄在腿间。
走廊外投灯的光线下, 出现另一人的身影, 在暗黄的光线下步步靠近。
房门被关上,严正德看了眼信息,又看了眼手表, 最后抬眼看他。
“来了。”
“嗯。”
按着沙发坐下, 闵司臣交着十指, 摆在膝前,“什么事, 舅舅?”
严正德只是看着他, 那双上了年纪的眼睛凹陷在眼眶中,阅尽一切。
良久, 他举起桌上酒瓶,倒出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到桌案对面。
“我们血浓于水,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
“喝吧,陪舅舅喝两杯。”
苏澜说, 这酒里没掺过东西,特意嘱咐他,一定要喝。
酒杯举在眼前, 颜色比起寻常红酒要暗沉不少,那种殷红快要接近干涸的血色。
没有说辞,闵司臣把酒饮尽。
很快, 又被严正德满上,“很多年前我亲自酿的, 现在只剩这一瓶了。”
眼看着他将第二杯也喝完,严正德才继续道:“很苦吧,味道。”
“以前你母亲还在的时候,我总会做得甜一些,她更喜欢。”
“知道吗,你有一位很美的母亲。她是因你而死的。”
回忆起往事,他的目光停留在杯中红酒,久久没有移开。
“可惜你没机会见她一眼。”
在这个世界,他的母亲名叫严曼晴。如严正德所言,在生他时便因难产去世。
闵司臣对她做过调查,但留存的资料实在太少。作为闵氏的太太,她甚至没有过一张公开的照片。
只知道她家境普通,闵父与她的婚姻也从未被公开。
难产去世后,闵父很快再娶。直到多年后闵司臣被领回闵氏,世人才知道,原来她才是闵氏的第一任妻子。
当年种种已被埋在过往,只存在于记忆中的真相也难再证实。
“所以,几个月前你害死父亲,并不是为了夺权或敛财。而是为了我母亲,也就是你的妹妹。对吗。”
闵司臣蹙了蹙眉,这俗世真是可笑。
严正德饮了口酒,笑叹一声,摇着头:“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闵司臣陪他笑笑,半仰着身,倚着沙发,一半的神色藏在阴影中。
“敢说,自然是有证据。”
“不不不。”
严正德细品着酒中回甘,“有证据你又怎么可能留到现在。这可是杀父之仇!”
“不过,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话锋一转,他的笑容隐去,此前那份虚伪的关切也尽数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恨。
“有些人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我把他们送走,只是做了正确的事。”
闵司臣看一眼表,“父亲去世的很突然,怎么想都不会那么简单。所以,舅舅这算是承认了吗。”
距离苏澜给他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这个问题,严正德很久没有回答。
他起身在房内踱步,也可能是在衡量自己的胜算,还是不是完美的百分之百。
……
大厅。
一位侍应打扮的男人朝苏澜鞠躬,她认出他是严正德身边的人。
“苏小姐,严先生请您上楼一趟。”
“找我?”
苏澜故作惊讶。
按照原著所写,严正德的计划是将她骗进另一间房,困住,作为威胁闵司臣的筹码之一。
现在她需要配合。
前脚刚要迈开,手腕却被闵司郁牵住:“别去。”
他神色很差,眉头皱得很深:“不会有什么要紧事的。别去。”
“可是……”
苏澜有些为难,轻轻抽出手腕,“没事的,我很快回来。”
他站在原地,落空的左手收回口袋,“那我陪你一起。”
“这可不行,严先生吩咐了,只能带她一个……”
“闭嘴。”闵司郁厉声打断了他,“带路。”
他很不满,因为他知道严正德想做什么。可他明明承诺过不会伤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