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乱(110)
云静漪突然安静。
他心脏咯噔一跳,终于肯正视她。
她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不说话,眼眶红着,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像珍珠,楚楚可怜,叫人心脏揪疼。
“抱歉。”他败给她。
好歹在她家住了三年,尽管跟她有过不愉快,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别人欺负。
但她跟他在一起,也确实不合适。
“要不我送你回家。”他说。
云静漪把头摇成拨浪鼓,哭得更凶了:“爸爸妈妈会骂我的……”
“难道不该骂?”不确定她摔得那一下到底摔到哪里了,席巍不敢轻举妄动,大手隔着浴巾,在她身后摸索,一边摸着,一边问她疼不疼。
确定没有摔到骨头,他才抱着她,扶她靠墙站着。
“能不能自己洗?”他问她。
云静漪思考着,半晌,缓缓摇头。
真是净给自己找麻烦。
席巍翻遍屋子,才找出一张折迭椅,往淋浴间一摆,他脱了外衣坐上去,再搬动她身体,让她坐在他敞着的腿上,避开她摔得肿痛不堪的臀。
热水浇淋而下,又是帮她用洗面奶洗脸,又是让她扶稳他,帮她洗头发。
等到洗澡的时候,他不便上手,只能拿着花洒,让她自己涂抹沐浴露,自己清洗。
他不敢看她,可是余光里,她一直在动,一身肌肤又粉又嫩,像一块丝滑甜腻的草莓味白巧,随浴室内的气温越升越高,落满他这个容器。
在察觉她用手指掰开的瞬间,他自诩坚定的意志险些崩溃,大手一把攫住她的手拉开,压着骨子里的躁动,沉声质问:“你做什么?”
“洗啊。”她说,“洗澡要洗这里的。”
“今天可以不洗。”
“神经。”她竟然直接骂他。
席巍被气笑了:“你非得当着我的面洗?”
她也是会害羞的,抿着唇,忸怩片刻,讷讷说:“你别看。”
他也不想看,但一想到……这里原本有内容,但现在没了。
……
总感觉有一股热气,腾腾地向上缭绕。
受不了。
他喉结滚动。
“嗯……”她忽然闷哼。
他哑着声,问她怎么了。
随即,就感觉一只雪白细嫩的小手,抓着他手腕,把花洒挪开。
云静漪声线甜软,听着挺委屈:“你别对着我冲。”
他便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帮她洗完澡,还得帮她把头发吹干。
他知道他不该跟一个醉鬼多说,可她今晚意识不清,话挺多,一下说有东西,一下说他衣服好大,能给她当裙子穿。
他赶她去卧室睡觉,而他……折回冲淋间,冲了一个冷水澡。
等他洗完,她还没睡,说摔倒的地方好疼,会不会青了。
她那时穿着他的平角裤,趴在床上,手往后扯下裤腰,要他帮她看看。
女孩子细皮嫩肉,那一块淤青显得突兀。
家里没有活血散瘀的药,席巍去药店买药回来,喂她吃了中成药,又将活络油倒在掌心抹开,让她除下裤子,涂抹她淤青的地方。
云静漪听话照做,乖乖趴在床上,扯下裤腰,露着丰腴弹软的臀肉。
只是抹药而已。
谁都不该多想。
可他的手掌宽厚灼烫,指骨坚硬,还生着一层薄薄的糙硬茧子,跟她的手完全不一样。
时钟在黑夜中,规规矩矩地顺时针挪动,滴答滴答……
“嗯……”她轻哼,霎时搅乱不清白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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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巍双唇紧抿,不吭声。
而她为了转移注意力,腾出一只手,扒拉他撂在床边的药店袋子。
先是拿出活络油的外包装,漫不经心地扫一眼蚂蚁大的文字,再是拿出刚刚吃的活血药丸,最后,袋里只剩两样东西——一盒套,一瓶油。
她明显感觉到在臀上游移的那双手,动作渐渐迟缓。
他在探究她的态度。
而她眯着眼,在看上面的文字。
好像全然不知,一个男人深夜买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不……五分钟后,席巍就知道,其实她都知道。
因为她指着那两样东西,用清纯懵懂的模样,直白地说:“你要把它们用在我身上吗?”
彼时,他双手刚从她身上离开。
活络油在发挥它应有的作用,火辣又清凉,覆在两人的肌肤上。
“你想吗?”他问她。
室内只一盏床头灯在亮,光线暗得很有氛围。
云静漪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听着有点闷:“上次那样对你,你一定还怀恨在心吧……要不,就当是我还你一次?”
“这能一样?”他冷嗤,把那袋东西收起来,塑料袋被揉皱,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一样,”她说,“那你就……一直恨着我吧。”
是啊,他该恨她的。
所以,最后,他没错过这个可以折磨她的机会。
她不方便躺着、坐着。
只能趴着,任由他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酒精麻痹神经,其实她不太能分得清什么是,什么是痛,也可能,在某种时刻,它们给人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
到这里,原本有一段内容。
现在没有了。
后来,她听到他在笑,不知道笑什么,可能是“大仇得报”的喜悦?
她在抖,支撑身体的胳膊无力下滑,把脸埋进枕头里,失神。
她说疼,说:“你要把我弄死。”
他笑,笑她反应激烈,也是笑她表现得太可爱,“你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