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别太傲(124)
历烊颤抖着身子喊出一切,脸憋得上了红,脖间青筋凸起气上心头,怀里孩子本来乖巧的面容在他看来,也变得如他的父母样憎恶。
“你们同流合污欺我至今,害死不知多少人的性命,闻人逸虚伪做作,你同他珠胎暗结,不过是个孩子,你们造的孽!千百倍都不够还!”
“不!不要——”
月如涯见他要走,只能强行而上,奈何她的身子刚生产完没多久,虚弱的身子实在不堪一击。
“我求求你了,还我孩子……”
历烊一掌击退她,见她重伤摔在地上,面上的表情就没变化过,眉眼间有过的也是轻蔑和冷淡。
“你也不必在装什么慈母,当初说不要这孩子的也是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月如涯不顾一切冲上前去,也没能抓住一片衣角,她彻底瘫软在地,无力嘶吼道:“历烊——”
“历烊!”
一抹身影离去,怀中婴儿已经哭累了陷入沉睡,身后女人荡气回肠的喊叫,历烊视若无睹。
这是你们欠我的,如今那就怪不得我!
吆喝声传的街头,男子身姿挺拔,俊貌非凡,他低头挑逗着怀里的孩子,几度险些撞到旁人。
好不容易哄睡孩子,历烊抬起头的功夫,肩上莫名搭上一只手,他眼神凌厉拔剑向后砍去。
“是我——”
女人赶紧出声,不是月如涯。
历烊在看见是妺嫃后,眼里的警惕明显减少。
“你怎么在这?”
帝后大婚,双残会面
沈晏忱受伤一事,离冤在王府内也听着下人议论,直觉告诉她,沈晏忱受伤这件事与兄长有关。
随着婚期接近,离冤的话里言行不再招嬷嬷说教,她在王府里也无拘无束得多了。
数月后,听下人说沈晏忱醒了,离冤放下手里的女戒,有所目的地前去。
“离姑娘有勇有谋,这时出现在本王面前,是真以为本王不会将你怎么样”沈晏忱说话虚浮,明显是身体还没恢复。
“王爷若真对我下手,你要怎么向皇上交代,教主也不会……”
沈晏忱双目凌厉散发冷意:“别给我提他!”
入目是那双同未清狂无比相似的浅瞳,沈晏忱特意避开。“离姑娘找本王,应该也不想无辜受气,有话快说,本王可没工夫搭理你。”
离冤见他情绪不对,识时务者没有问他受伤一事,因为沈晏忱的反应,就已经表明了一切。
“王爷还是多保重身体,可别到时在我的大婚上,传出王爷出了什么事。”她要想在这后宫立足,他沈晏忱就不能出事。
离冤虽不知他和兄长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于情于理,她都得来这问候对方一声。
沈晏忱看了她一眼,也没在说重话:“离姑娘不愧是日后要母仪天下之人,好话本王就收下了,没事本王也要休息了。”
离冤正欲离去,余光一撇向旁边,角落两把残剑被架在剑架上,断裂部分寒光闪闪。
她认出来了,其中一把正是兄长的佩剑,锦瑟。
虽满心疑惑,离冤还是装作没有看见。
当晚,她就偷溜出王府回魔教,他们两人铁定是闹了什么矛盾,沈晏忱都伤成那样,兄长肯定也出事了。
推开小后门,□□院还是那样清冷,那大榕树屹立不倒,从那树下过去,离冤不禁觉得冷寒。
“离冤!”
在看到离冤,未清狂苍白的面色红润了不少,他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是在王府出了什么事了嘛?”
未清狂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那么过早和沈晏忱撕破脸,离冤现在屈居人下,沈晏忱不敢对他怎么样,可是离冤呢?
离冤看他如此虚弱,连忙搀扶着他坐下,并说出自己的疑虑。
“离冤不在身边,教主身体欠恙,也无从得知。”她眼眶泛红,转眼就泪眼模糊。
“现在看到了,我这看着不也好好的。”离冤只以为他的伤是沈晏忱无情下手所致,却不知他是情丝深重,牵连心脉。
在听见沈晏忱的消息,未清狂的胸口又忍不住传来隐约的疼痛。
集聚皱起的眉头,脸上痛苦得煞白,离冤以为他是伤口裂开,被他吓得急了脸色。
“你离开那么久,王府恐怕都要乱成一锅粥。”未清狂有些难以启齿,他柔声道:“……沈晏忱那边,是我的过错。”
兄妹两说了没几句,离冤就该回去了,要不然王府那边不好交代。
离冤没有待多久,未清狂看她来去匆匆,这时他才觉得魔教是那般清净,修一了无音信那么久,魔教的事他只能亲力亲为。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能找到修一的希望已经很渺茫……
“喂那个,吃饭了——”
狱卒将饭顺着铁栏推了进来,修一看着那丰盛的伙食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不敢怠慢自己。
狱卒走后一会,修一慢慢挪动到那边进食,起初他还害怕饭菜有毒,后面他就释然了,想杀他一个废物,根本用不着那些。
他的身体不再那么病态,看着跟常人一般,修一看着屋内仅有的一道铁窗发呆,这是他每日所能及的唯一一件事。
修一看得呆愣了神,在这么下去,自己迟早要疯了不成。
“来人!我要喝水。”
……铁门被推开,下来的却不是狱卒,而是一个他许久未见的故人。
地牢昏暗没有光,历烊端着一碗水走到他所在的牢房前,他轻轻放下生怕碗里的水撒出来。
“你的身体看着好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