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别太傲(74)
“王爷怎突然对未清狂身边的侍女,起了好奇?”妺嫃问道。
沈晏忱:“此女突然出现在皇上身边,形迹可疑,本王才要你好好去查!”
妺嫃说:“如此看来,倒有可能是魏清狂刻意而为。”
沈晏忱当即否认,未清狂断不会用自己身边的人当眼线,此事太容易被人察觉。
魏离冤……
沈彦卿无意的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此女子能在魏清狂和沈皇帝之间周旋,必也不容得小觑。
魏清狂是不清楚?还是反其道而行之,让她故意而为?沈晏忱揣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沈晏忱冷漠言:“外头你可都安排好了?”
“属下已经打点妥当一切,李巡抚那想必也能听到些风声,有他在……我们只需静候佳音。”
伤口发作疼得沈晏忱冷嘶一口气,抹了药的伤口不会好那么快,一时刺激得他无心思过问别的事。
“王爷还是要适可而止,此药伤身……,稍不留神就会……”
良久过后他才叹息着开口:
“你若再这么心软,那这心软……只会害了你自己……”
“妺嫃多言。”
妺嫃没否认他所说的心软,她就是这般样子,当时在冷宫里……才会对他心生怜悯。
小心驶得万年船,王爷也是不想落下把柄,所以处处小心谨慎。从前谨小慎微惯了,导致现在再也改不回来了……
元靖一年年末,祭天大礼之上大越皇帝遇袭,百姓诚惶诚恐,所幸护驾及时,新帝无性命之忧。
然几日后传出消息,景王爷护驾有功,但伤口却突然恶化,此刻正危在旦夕。宫中急忙派出御医前往医治。
御医看后发现伤口居然落毒,毒素残留过久,怕是要……回光无力
坊间噩耗越传越开,百姓皆道景王爷命不久矣——
“景王爷原初不学无术,先前就有功在身,加上如今护驾有利,竟不想最后会落个如此下场。”
“我们之前还道他是败絮其中,现在看来,还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
天灾那会景王爷止谣有功,为此四处忙碌奔波,夜不能寐。
皇上还未来得及赐功,现在却要落得如此下场,属实让人咋舌。
百姓间景王爷声望高,更有女子结伴前往寺庙,三叩九拜以祈祷王爷平安无事。
消息传到了朝堂之上,有人听闻景王爷的事,还是不禁为他发声。
“皇上!景王爷救驾有功,若是赏罚不分,百姓之间也会有人不服啊——”
说话的是李知县,自上次皇上调度,他背井离乡进京当官,后又有皇上的垂爱和提携,一路进官成了李巡抚。
他的老家就曾爆发过虫灾,对于这种天灾人祸,他最是敏感。
在得知沈晏忱天灾止谣时,他自然而然将自己当初的不易带入。
李巡抚此言一出,顾瑨抢先站出反驳他:“景王爷的身子抱恙,要是兴师动众的赏赐……怕是会冲撞到他!”
“以顾将军的话而言,以喜冲喜岂不美哉?指不定王爷明日就能回来上朝。”
大家知他最后一句是玩笑,但还是笑出声来。
“你……”
顾瑨见李巡抚为人如此执着,彻底和他扛上:“李巡抚说的还是在理,但这喜……可不是这么冲的!”
“那依顾将军来看,皇上所给的赏赐莫不叫喜?莫非偏偏要以民朴习俗般,随便找个女子给王爷冲喜?”
有臣子也是疑惑:“顾将军莫不是已经选好人了,那能配得上王爷又刚好适龄的女子?”
“这……”
顾瑨一时想不起来,只是一心觉得,今日不能让沈晏忱得逞。
沈彦卿听了这么半天,也怕他们就这么着给皇叔定下婚约,赶紧出来圆场。
“诸爱卿替皇叔思虑周全,但朕心中已有更适合皇叔的赏赐,……诸卿可还有事?……无事便退朝!”
顾瑨本想下朝后就去面圣,却还是被告知皇上现在人不在殿中。
“皇上可是故意在躲着顾将军?”
离冤闲来无趣摆弄着花枝,一边的凉亭中沈彦卿负手而立。
留给她的正如那天祭天礼,唯有一个背影,心绪紊乱而不静。
“连你都看得出来,朕这个皇帝啊……当得怎么那么窝囊。”沈彦卿的一时脱口而出,道尽了他多少无奈。
朝堂之上的争吵,不管他偏向哪一方,都对自己没好处。
也就在与她的相处中,他才会放松戒备。换做个奴才,哪听得来这些,这会没跪地磕头就已不错。
“皇上怎会这么觉得?”离冤将手里的花枝递给他,抬了抬眼,眼下无人她直接和他同站一侧。
“顾将军能说的,无非是劝皇上要适可而止的赏赐,皇上既然懂得那道理,为何还要听他的话?”
沈彦卿听她粉饰一切,只是发出声喟:“你啊……还真是歪理邪说一大堆。”
“那是,皇上可不就爱听我讲那些歪理邪说!”离冤浅柔一笑,盯着沈彦卿看久没了神。
男人拧眉望着一旁,一眨不眨的双眸炙热杂生,于那柔和的面孔成鲜明对比,随即又无奈松眉,一瞬间注入了灵魂。
明明还是那张醒目的脸,再看……她竟生了别样的心。
红墙黄瓦不见深处,聚集世间难有的珍宝,此时也汇聚着无尽的欢笑。
亲王爵位受荣封,冥王身世成谜题
“奉天成渝,皇帝诏曰,景王爷沈晏忱接旨——”
“朕曰日前遇袭众前,景王爷临危不惧护驾有功,同族情谊至上,朕今兹仰承先帝慈谕,兹特受封尔为景亲王,予册受宝,昭告天下,延续宗族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