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当时就想啊,那个坠子,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可惜我当时并没看清那坠子是什么样的,后来问了当时在萧毅身边的人,也都说情况发生得太突然,没人注意到。
更何况那坠子是萧毅贴身戴着,放在最里面,平时也看不到。不过这也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以萧毅的性格,总不可能是因为东西贵重才会这样贴身收戴着。
头两天我还跟你说不应该太介意那张纸巾的事儿,但现在真说不好。要是这坠子也跟那个纸巾的原主人有关,那北哥你这还是挺危险的。”
陆北心慌起来,仔细回想着,他确实没见萧毅的脖子上戴着什么坠子过,现在天气比较凉,穿的衣服多,而且萧毅喜欢穿衬衫,还总是把最上面的扣子都给扣上。这样根本看不见。
杨絮说的对,这样贴身戴着的物件,对于萧毅来说必定是有特殊的意义。难道真的是当初给萧毅纸巾的人送的?老天啊!别跟他开这种玩笑,他明明觉得萧毅的心里是有自己的,别到头来都是他的错觉!
“北哥?北哥?你还在听吗?”
“……在听。”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现在我在这边什么都做不了。等过两天回去参加《杏林》的官宣,我再……”
“再什么啊!要我说,你还不如直接问他的好!就说你之前看到他脖子上有戴着黑色编织绳,问问他是什么东西。就当是朋友间随便问问,也很正常。”
“可是我之前没看到过。”
“他又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没瞧见过,可能就是他不经意的时候露出过一次呢?炸他嘛!不是我说你,在感情上你实在太畏首畏尾。照你这样下去,你们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啊?萧毅的性子又那么温吞,你这不得添油加柴?为了他你连房子都准备买了,连问个问题的勇气都没有?再说你现在打电话还好些,等见了面了估计更开不了口。”
陆北想想,觉得杨絮说的是很有道理。那张纸巾都让他如鲠在喉到现在,更别说是萧毅贴身带着的项坠,他怎么能不在意?见面了不好问,那就电话里问,看不到人可能还不至于这么紧张。不过该怎么开这个头呢?
陆北想了一晚上,想该怎么问萧毅,还不由自主地猜测如果那坠子真是别人送的,对方跟萧毅又是什么关系,于是陆北成功地从天黑想到了天亮,又是一夜未眠。(?ω?)=つ≡つ打你
早上洗脸的时候陆北狠狠地搓了两把脸,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满脸水的自己,他突然很想就直接回去,回荣城,然后去星瀚找到萧毅,站在他面前,大声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然而这么冲动的事情也就只能在脑子里过一遍,再泼两把水之后就该清醒了。
陆北踩着平衡车去了片场,正好早饭到了,大家可以一起吃。有星瀚安排,剧组的三餐都相当精致。
今天的早餐有小笼包和皮蛋粥,还有酱汁豆腐脑和豆浆、油条,加酒店秘制咸菜,都是陆北喜欢的口味,但是他却吃的不多,两个小包子,半碗粥,就没再动别的。
边上钟浩初见了,又给陆北夹了两个小包子,“再吃两个,你吃这么少,上午肯定会饿。”
陆北抿着嘴,鼻孔出气,摇摇头,“没胃口。”
“是不是看了昨天的新闻?放心,萧总没事,他要是有受伤的话媒体一定会大肆报道,没怎么说肯定没事,不放心的话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钟浩初以为陆北心情不佳是因为看了昨天宴会上出事的新闻,他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虽然报道里说萧毅没事,但是他知道陆北肯定很不放心。要是关导允许的话陆北他一定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看看。
陆北顺着钟浩初的话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应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于是陆北放下筷子出去了。
本来有人想去瞧瞧热闹,他们也都看了昨天的新闻,想听听陆北和萧毅说什么。不过刚刚都被陆北那严肃的神情吓到,就没人敢跟过去了。都说平日里最爱笑的人一旦生气起来那可不得了,他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现在是七点钟,按照萧毅的生物钟肯定已经起来了,而且应该也是吃早饭的时间。
陆北的电话打过去,萧毅确实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看早间新闻。
“喂。”
“萧哥,昨天宴会上……”
“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问这个,放心吧,已经没事了,我现在好得很。那人没有伤到我。”
“我知道。杨絮昨天也在那个宴会上,他跟我说了。不过听他描绘那场面,我还是觉得有点后怕,幸好你没事。”
萧毅轻笑,“我也经常锻炼身体,如果真有危险逼近的话我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恩,对了萧哥,你脖子上挂着的坠子是什么啊?”
这一次萧毅那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你怎么知道?”
“杨絮说你就是为了接住那个坠子才差点被划伤?是很重要的东西吗?当时情况那么危险,你首先要做的是保护自己,坠子掉了就掉了,摔坏了又怎么样?多贵重的东西能让你这么宝贝?”
本来就是想简单问一下,结果越问这语气就越不对,甚至有点质问的意思。
陆北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控制,一定要控制!他现在还没有身份质问萧毅,而且这还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更不应该太冲,得注意点。
“是朋友送的礼物。”
果然是别人送的!
虽然萧毅那边看不到,但陆北的还是笑着,只是笑容有些僵硬。天很冷,陆北就这样站在外面打电话,手都僵了,却一点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