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108)
“如果你违背我们的约定,我就不会再看着贺谦。”
明钰的语气威胁,他知道,周徐映能找他,意味着周徐映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周徐映眸光暗了暗,十分艰难的从胸腔中挤出干涩的字眼:“好。”
周徐映又和明钰交代了许多,他说贺谦很挑食,内脏不吃,鸡肉鸭肉不吃,蔬菜不喜欢,尤其不喜欢青菜,吃鸡蛋只吃蛋白……
周徐映说了许多,起身准备离开,他朝着贺谦睡着的卧室望了一眼,“别劝他学金融。”
“他不喜欢欠谁什么,如果他要还你钱,请你收着。”
“我只是把他寄养在你这,不是不要他了。”
周徐映只是没法留住贺谦了。
周徐映眼眶通红,细碎的光,坠落到地上。
周徐映走了,明钰将他送到门口时,又问了一次,“为……为什么?”
周徐映,如此了解贺谦。
这样的爱,到底是怎么把贺谦养成现在这样的?
周徐映依然没有回答。
被尘封在他记忆深处的痛苦,只一人承受。
他离开时,背影悲凉,隐约间整个肩膀都在抖动,细声的悲鸣还是无法抑制的从胸腔里挤出。
一个承载多年的世界在夜幕下忽然坍塌,化作粉末。
周徐映走后,明钰听了那支录音笔。
里面只有一句话。
——“贺谦,这五年是我周徐映强迫你的。”
第94章 寄养2
次日。
贺谦醒来时,发现自已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他撑着身体要坐起来,身侧一只手扶了他一下。
“醒了?”
映入瞳孔的,是明钰的脸。
“……?”
贺谦无神的瞳孔中,充斥着困惑。
他努力地回想着,他原本躺在床上,周徐映给他喝了牛奶,和他说对不起……
紧接着他就睡着了。
贺谦正想要问些什么,明钰递了杯水过来,贺谦伸手去接时,才发现,他手上的戒指,没了!
贺谦目光一顿,喝水时肢体僵硬,薄唇动着不停地把水往嘴里灌。
喝完后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明钰将贺谦手中的杯子取回,“早上想吃什么?”
贺谦薄唇动了动,“都行。”
明钰走了。
贺谦环顾了一圈,看见了不远处的行李箱……
他走过去,拆开,里面有租房合同、有法律书和记账本。
“小贺……”明钰推门进来。
他看见贺谦单薄的身体蹲在地上,小小一团,“衣服在衣柜里。”
“嗯……”贺谦点点头,站起来。
明钰走了。
贺谦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漱时,他看到了缠绕在自已手臂上的白色纱布。
那是纳米芯片的位置。
贺谦拆开绷带,伤口处,血肉沾黏着纱布,一扯就溢出血来。
贺谦看着殷红色的血迹,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指,看着映着白痕的手腕。
一个念头,一点点的从胸口蔓延至喉咙。
贺谦洗漱下楼时,餐盘上放着吐司面包、蔬菜。
贺谦坐过去吃早餐,整个人有些恍惚,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吃完饭后,明钰擦拭着手帕,他盯着贺谦颤抖的睫毛,“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也有接受一切的能力。”
明钰上楼,下来时,手中捏着两本崭新的……
结婚证和离婚证。
贺谦看到这些时,眉心一凉,身体发僵。他迟缓的抬头看向明钰。
涌上心头,无比可怕的想法在此刻得到了印证。
周徐映,不要他了。
明钰将结婚证递给贺谦,贺谦颤抖着手把离婚证打开,他指腹摩挲过上面的钢印,目光停滞在日期行。
……
结婚第二天,周徐映就擅自把婚离了。
贺谦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失控地往下坠,一滴一滴的砸碎着他。
贺谦紧咬着下唇,唇瓣被咬破,血丝黏着泪水被他用臂弯抹去。
八月六日,早上。
贺谦永远记得这天。
明钰与他说了许多,贺谦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
他只是紧紧地攥着那本离婚证,努力地呼吸着。
晚上,他躲在被子里听着那支录音笔,听到没电。
贺谦把自已关在房间里,三天没有出来。
他……也不是很喜欢出来。
明钰给他做着心理疏导,和他说着律所最近的案子,一直持续了十天。
贺谦终于有了些反应。
他盯着明钰的眼睛问,“是不是要开学了?”
明钰点头,“我给你交了学费,申请了延迟报道。”
贺谦说,“我想……去学校。”
明钰看着贺谦的状态,难以放心。他向律所申请了调岗,接受了贺谦读硕国家的一起跨国金融案。
他与贺谦一起离开了美国。
离开美国当天,翟为东站在机场门口。
他看着明钰,没有说话。明钰与他擦肩而过时,翟为东攥住明钰的手,贺谦先进去了。
明钰半个小时后才回来,回来时,明钰戴着墨镜,手中多了两瓶冰矿泉水。
明钰递给贺谦时,他的手在抖,笑着缓解尴尬,“有点冰。”
贺谦接过水,喝了一口。
上飞机后,他看着机翼划过云层,口袋里揣着那本结婚证,从美国离开。
明钰侧头说,“等你毕业了,直接来我律所工作。上次带你的那个刑事律师,总是提起你,夸赞你有天赋。”
贺谦看着明钰,摇摇头。
“我不想当刑事律师了。”贺谦的声音轻飘飘的。
“为什么?”明钰忽然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