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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110)

作者: 红牛地瓜 阅读记录

寿星想见贺谦,在梦里也好。或许是他的愿望许的太多,他彻夜未眠。

没关系……别的能实现就好。

周徐映从床上起来,去书房坐着。

桌上,放着一个护身吊坠。

他从未戴过。

周徐映盯着这个吊坠看到凌晨。

他面容憔悴的起身,拨通了一个电话。

周徐映,为自已定制一口棺材。

一个月后,是贺谦在另一个世界自杀的日子。

周徐映所定制的棺材,是家。

是长眠之所。

周徐映看着窗外的天际一点点的透出亮光来……

他目光沉重。

周徐映希望禁术是真,贺谦平安无事……

他已经三个月没有见过贺谦了。

周徐映不知道贺谦如今的生活,也无法得知。

他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想着贺谦能否在这活过24岁。

此后的一个月里,他失眠多梦,惶惶度日。

11月09日。

另一个世界,贺谦自杀的日子。

周徐映违约出国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棒球服,头上戴着鸭舌帽,帽沿被他压得极低。即便刻意伪装,但高大的身型在人群中依旧惹眼。

周徐映靠在隐秘的巷口,他看着贺谦捧着书从学校里奔行出来,转而进咖啡店打工……

透过透明的窗户,周徐映看见贺谦在咖啡店里忙碌着,身影又瘦了许多……

嘴里似乎正低喃着什么,像是在背诵法条,也像是在为客人点餐。

贺谦好像……又想活了。

只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想。

自由,是能杀死贺谦的致命武器。

周徐映眼眶微酸,干站着一直到中午。

贺谦从咖啡店出来,去学校食堂买了饭菜,打包。他坐在餐厅里,潦草的扒了几口,就匆匆把饭菜合上。

在众目睽睽下,他似乎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将其揣进包里。

贺谦没丢,想留着晚上继续吃。

这样可以省一顿饭钱。

周徐映盯着贺谦枯瘦的手腕,深深地无助包裹着他。贺谦不会想要一个杀人犯的钱,更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好处。

他总是把自已活得很辛苦。

不会照顾好自已。

下午贺谦有讲座,他坐在前排听,周徐映坐在最后一排,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精准找到贺谦。

贺谦低头写笔记,格外认真。

周徐映想,这就是贺谦梦寐以求的生活。

贺谦的生活里,可以没有他。

从始至终,都是他强留着贺谦。

讲座结束后,贺谦离开学校。

经过斑马线时,周徐映的视野中闯入一辆黑色的车,那辆黑车在右转时,几乎擦着贺谦身体过去。

周徐映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疾步奔了两步,“贺谦!”

贺谦毫无反应的继续走着路。

周徐映见状,才后知后觉或许是视觉错位,悬着的心渐渐落下,可他的眼眶却为之一红。

11月10日,同样的傍晚。

贺谦死在他的面前,高楼坠落的尸首淌着满地的血……

周徐映的身体发寒,手都在抖。

他颤着手,压低帽沿,继续跟着贺谦……

贺谦与寻常学生无异,过着最平凡的生活。可没有人知道,在冲劲之下,贺谦疲惫到腐烂的灵魂,正一点点的逃离……

贺谦回了出租屋。

是个陈旧的筒子楼,装修简陋,治安不好。只有十平米,过道上下只够容纳一个人,高大身型的人,需要压腰低头才能通过。

这离市区近,寸金寸土,虽然只有十平,但这是贺谦唯一租得起的房子。

半月前,贺谦从明钰那搬出去住了。

他没住在宿舍,他经常兼职到半夜,无法回寝,再者以他的“名声”,在宿舍里,不会有好日子过。

明钰尊重贺谦的决定,时常会来看贺谦,贺谦知道,明钰是在担心他自杀。

贺谦偶尔……还会想不开。

是不受控的那种。

贺谦也怕自已发病,所以他把窗户封死了,家里没有锐器,尖锐桌角有海绵软垫,即使失眠,他也没有吃安眠药。

贺谦躲在房间里拆开打包的饭菜继续吃,他像是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能见光,却人人唾弃。

第96章 八十七刀

一墙之隔。

昏暗的楼道里。

周徐映背靠在墙上,费力地拨动着即将没油的打火机。嘴里的烟许久才亮起暗红色的光,一缕白烟飘起。

埋在阴影中的五官,被照亮几分,又被浓郁的烟雾遮蔽。

一缕缕的烟,如柳絮般飘在半空中,在狭窄的走道里难以散开。

周徐映抽了许久的烟。

直至十一月十日凌晨十二点整,周徐映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他掐灭了烟,下楼。

路过的阿姨嗅到了周徐映身上的味道,侧了侧臃肿的身体,用英文说:“过道里不能抽烟啊,小伙子!”

周徐映眼尾泛红,鼻尖的酸楚像溺入深海中,难以呼吸。

他哑着嗓音,没有张唇的从胸腔中艰难地吐出一个“嗯”。

周徐映走到一楼,看着黑暗、狭隘的过道口,微弱的路灯隐隐亮起,光顺着缝隙溜进来。

周徐映漆黑的瞳孔中反射出淡淡波光,轮廓一点点清晰起来。

憔悴、疲惫、释怀,无数种复杂的情绪糅杂在尼古丁中。

他低头穿过走道,离开陈旧的筒子楼。

黑夜之下,周徐映将手撑在后颈处,仰伸着脖颈,好似看见了漫天繁星,璀璨耀眼。

贺谦在周徐映三十五岁时死了,周徐映抱着尸体过了两年。他来到这个世界时十一岁,今年三十五岁,又等了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