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113)
至于别的,明钰没说太多。
周徐映病了,贺谦也病了,两个生病的人,只会不断地在发病时伤害对方,消磨情感。
所以,他们分开了。
周徐映做的主。
他把一切东西收回,只留下一支录音笔作为罪证,没再给贺谦留一丝一毫的念想。
周徐映爱他,又不要他。
第98章 回国2
贺谦没有犹豫的将第一份合同退还给了明钰,“谢谢。”
明钰看着贺谦微微发抖的手,“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尽快。”
贺谦在说这话时,唇瓣都在抖。
明钰看见了贺谦眼底,闪烁的波光。
明钰清楚周徐映对贺谦的感情,但周徐映已然到了适婚年龄,理性的企业家最懂在现实中做出决策。
“贺谦,如果周徐映结婚了……”
贺谦笑着说,“我略懂一些国内的婚姻法。”
“贺谦。”明钰有意提醒着什么。
“如果他结婚了,我会祝福他。”贺谦敛起笑容,“我完成这个委托,把钱还给他就离开。”
他没有涉足别人婚姻的想法。
这是贺谦的原则底线。
“回国的时候,我开车送你。”明钰说。
“好。”贺谦点头。将目光落在隔壁桌的翟为东身上。
这两年,翟为东一直跟在明钰身侧,遭冷眼。
翟为东,很早就知道了贺谦对周徐映的重要性。他找人跟踪过贺谦,发现周徐映对贺谦格外重视,于是做了个局。
以身入局。
他假死,出国。
想以另一个身份与明钰结婚。
只是时不待人。
明钰看着贺谦目光的偏移,淡淡道:“凭什么他等我两年我就要回头,没这么大好事。”
“照顾好自已。”明钰把咖啡推到贺谦面前,起身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明钰离开时,准备结账,被告知那桌的账已经结了。明钰循着服务员的目光落在翟为东身上,扭头离开。
……
贺谦离开咖啡馆后,在他那狭小,难以展开行李箱的小空间里,收拾着东西。
贺谦其实没多少东西。
他把衣服塞进行李箱里,还有枕头底下的结婚证和离婚证。
他打开结婚证。
结婚证上,周徐映与他的合照被抚摸千次万次,已然泛黄。
豆大的眼泪,顺着贺谦的眼眶往下掉。
委屈、难过,时隔两年也依旧能把他击碎。
他每天都逼着自已面对周徐映不要他的事实。
一吵架就离开卧室去书房睡的木头,怎么就不要他了?
贺谦病了,颤抖着说对不起的周徐映,怎么就不要他了?
会因为他离开视线,没乖就生气的周徐映,怎么就不要他了?
周徐映怎么就不要他了……
即使贺谦生病的自杀,他也从来就没有怪过周徐映。
周徐映不要他的时候,贺谦怪周徐映……甚至有点恨。
贺谦抹去结婚证上的水珠,塞进行李箱的夹层里,小心放好。
贺谦买了回国的机票,最便宜的。
但要多折腾一个晚上。
贺谦退租,明钰将他送入机场。
贺谦上了飞机,落地时,他需要在这停留一夜,次日再起飞。
贺谦靠在机场的椅子上,腰疼的厉害,他从行李箱里取出衣服垫着才缓和许多。
早上五点,贺谦推着行李箱,再次上了飞机。
机翼划过云层,初升的落日洒下金色的光,落在窗前。
贺谦坐在机窗旁,俯瞰着逐渐眼熟的地标建筑,眼眶湿润润的。
下飞机时,明钰安排了人来接他。
贺谦在律所附近找了房子住下,第二天去律所报到。以他的履历,做一位高级律师手下的助理绰绰有余。
委托律师姓林,四十多岁,是京城出名的金融律师,西装革履,头上打着发蜡,一副精英相。
林律师带贺谦到了工位坐下,“以后和律所的人一样,叫我林律就好。我听说,你是金融、法律双学位毕业的?”
“一会我把上市公司的基础资料给你看看,你试着写一份披露报告给我。”
“好。”贺谦点头,“林律什么时候要?”
“尽快。”
贺谦坐下后,开始办公。中午,他在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个面包,将就着吃。
下午,林律接了个电话,匆匆出来,指着贺谦,眼神示意贺谦跟着过来,是要去见客户的意思。
贺谦带上电脑,迅速跟上。
上车时,律师挂了电话,系好安全带。
贺谦坐在副驾驶上,手攥着安全带,僵硬着问:“林律,我们是要去见委托人吗?”
“嗯。”
贺谦眉心抽动了一下,紧张、期待交替着堵住胸口。
“不用太紧张。”林律说。
“嗯……”贺谦的手都在抖。
抵达周氏的时候,公司法务来接,一进电梯,贺谦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觉得呼吸都凝固住了,神色看着格外紧张。
但推开会议室大门时,贺谦却怔愣住了。
他并未看见周徐映。
会议桌上,没有人。
坐下后贺谦按下失落,小声询问林律。
林律笑着说,“周总手里产业多,我们一般是和公司法务部对接。”
贺谦点头,眸光暗了暗。
接下来的会议上,贺谦得体、谦虚的发表着自已的看法与疑问。
林律对他颇为赏识,散会时,法务部的律师笑着要挖贺谦,但贺谦婉拒了。
初步洽谈结束,法务部的律师笑着送林律和贺谦离开,一众人正在等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