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120)
除此之外,周徐映还抱了他一晚上。
贺谦揉开红痕,将红痕遮盖在领口下,单手撑在后腰上,眼神哀怨。
林律给贺谦打了个电话,说在楼下,准备出发去公司。
贺谦赶紧打好领带,带着资料出房门。
刚出套房,服务员推着铁质餐车过来,“先生,这是酒店提供的早餐。”
贺谦愣了一下,“谢谢。”
他端起牛奶和三明治,往电梯里走。
出电梯后,贺谦在大堂里看见了拿着文件包的林律,“不好意思,久等了,林律。”
“没事,我起早了,出发吧。”
林律笑着拍了拍贺谦的肩,打车去了公司做尽调。
工作时,贺谦的手机响了。
周徐映:【中午一起吃。】
贺谦:【很忙,再看。】
周徐映:【我在28楼,十一点半。】
贺谦:……
他没回了,一条短信0.1。
周徐映,败家。
贺谦与林律工作到十一点,分派来刚入职的ceo笑着请林律一会去二楼食堂用餐,将贺谦分配给了助理。
十一点半,准时准点。
ceo请林律去了食堂二楼,贺谦被助理带去了28楼办公室。
办公室里干净整洁,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但没有人。
“周董在开会,马上就结……”话音未落,周徐映推门进来,冷冷地瞥了助理一眼。
助理识趣带门离开。
周徐映将文件放进抽屉里,拉来一条椅子,给贺谦坐。
贺谦坐在周徐映对面。
周徐映将饭放到贺谦面前,往他碗里夹菜。这些菜,都是贺谦爱吃,且可以吃的。
贺谦沉默着,没有动筷。
“我有些话想问你。”贺谦说。
周徐映眸光暗了暗,“先吃。”
贺谦没动,是要先问的意思。
周徐映扒拉了一下饭,放下筷子,“你问。”
“为什么,十一月放我走?”
两年前,周徐映不惜一切的关着他,不许他上学,只让他待在城堡里,锁着他,囚禁他。
但周徐映却向他不止一次承诺,十一月后,会给他自由,会放他走。
贺谦想不明白,十一月份,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这件事,贺谦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他只知道在十一月十号,周徐映来找过他……
虽然贺谦并未见过周徐映,但他知道,那一定是周徐映。
只会是周徐映。
周徐映抿了抿唇,“没为什么。”
贺谦毫无预兆地拽过周徐映的手臂,往上一撩。长达两年的思念,就这么无所遁形的摆在贺谦面前。
周徐映的手腕上,戴着贺谦送他的护身吊坠。
从前不信的东西,如今却时刻戴着。
如视珍宝。
贺谦撩起袖子的动作有些用力,红绳被往上拨了拨,一道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长疤露了出来。
贺谦瞳孔颤动。
他知道这样的痕迹意味着什么。
周徐映自杀过。
这么深的伤口,周徐映根本没给自已留活路。
周徐映病了,病的厉害。
他很早就没想活了……
只是贺谦一直不知道。
贺谦攥着周徐映手腕的力道渐渐松散,他眼眶里蓄满热泪,抖着唇,字眼与气息一样破碎不堪。
“为什么?”
“……”周徐映沉默抽手。
他肩膀微微内曲着,手撑靠在腿上,高大的身影笼上一层灰白,紧蹙的眉头下,压抑着痛苦的回忆。
“你把我给明钰的时候,就不想活了,是不是?!”
贺谦猛然拔高声音。
周徐映和明钰说,如果以后不想养他了,就给周徐映打电话,如果打不通,就给林叙打。
为什么会打不通……
只有一种原因:周徐映不在了。
周徐映,很早就想自杀了。
周徐映依旧没有回答贺谦的问题。
这样的沉默,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刀,刺入贺谦的肺腑。
周徐映不说话。
总是不说话……
贺谦的质问,苍白又无力。
好像这些事,只有他一个人在乎。
贺谦努力地克制着情绪,但豆大的泪水还是无法抑制的顺着眼眶往下流。
贺谦将眼眶擦红,依旧擦不干净。
怎么都擦不干净……
视线朦胧,白茫茫的成一片光晕。
贺谦索性放弃,冷嘲地扯了扯唇。
“周徐映,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也是不要我。”
贺谦留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周徐映一个亲人了。
可周徐映不要他,让他一个人活。
贺谦在国外的两年里,自杀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11月10号。
他知道周徐映来过,却没来见他。贺谦想逼周徐映一下。
但……周徐映没出现,他没等到。
差点死在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死在国外。
第二次,是离婚一周年。
周徐映爱他,又不要他。结婚第二天就私自把婚离了,贺谦当天发病跳江,被救了上来。
第三次,是贺谦一个人过年的时候。
他没看到烟花,没有红包,周徐映不在,不开心,自杀了。
发病时,贺谦的脑袋像是不受控般,他所做的事,在清醒过后会觉得后怕。
他不知道这样的病,周徐映是怎么撑过来的。
他不知道,周徐映怎么样了。
抑郁伴随着焦虑,让他寝食难安。
后来,明钰哄着他活。
明钰告诉贺谦,说等他治好了,就可以回国,说周徐映在国内,没出意外。
两个生病的人,是会互相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