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45)
周徐映看着他的腕表,“别摘,我会知道。”
“哦……”贺谦声音弱弱的。
周徐映看着贺谦,觉得他还没懂他的话。
贺谦的直播,他很早就知道了。
每次都摘表。
穿裙子,给别人看。
好在书挡住了大半,直播间只有他一位观众。
他只能看见一双手,和极大的三个字:《民法典》。
周徐映没捅破的原因,是那双翻动纸张的手,在他闲暇之余,看看也不错。
同时,贺谦心虚演戏时的表情,足够精彩。
偶尔逗逗,也有意思。
周徐映工作结束后,转了转腕骨,“明天元宵节,带你出去转转?”
这是继周家老宅回来后,周徐映第一次提出带他出去。
“好。”贺谦点头。
“我去洗澡。”周徐映起身。
“今晚能不能……”
“嗯?”
“我不舒服。”
周徐映看着贺谦,弯腰,“亲一下,我考虑。”
第38章 监控视频
周徐映坐在电脑面前,眼神空洞的看着护眼屏幕,脸侧的余温炙热滚烫,眼眶发酸。
他曾经看过一个视频。监控视频。
贺母自杀头七,珠宝公司停业,门口全是诅咒人的油漆,24岁的贺谦站在楼下看了很久,神色憔悴。
他带着一众律师进入会议室,出来时,面色死灰。贺谦看着窗外的暖阳,抽了支烟,打发律师走了。
律师刚进电梯时,贺谦问了一句:“光洒不到普通人身上吗?”
律师看着贺谦,“贺先生……”
律师竭力调查过工厂翡翠,的确如舆论所言,包括工人师傅都说有b货、b+c货。
本来只是背个黑心商家的名声,但因为父亲被停职,说他收受贿赂,导致一个家庭家破人亡,无数“热心网友”化作正义使者,声讨,逼死贺母。
父亲也在接受调查期间,出车祸死亡。
但民众不依不饶,觉得这些都是贺家应得的,甚至声喊着要杀死贺谦这个“羽翼未丰的恶魔”。
一切的证据,将贺家拖入旋涡。仅仅十天,贺谦退学、回国,父母双亡,众叛亲离。
他所信奉的法律,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看着稻草吹风摇曳,想着自已曾经说过的话。——我想让法律的光,也落在普通人的身上。
24岁的贺谦恍然大悟,那束光,如此遥不可及。
窗外夕阳璀璨,他笑着说,“要下雨了,乌云把光遮住了。回家吧……回家。”
律师走了。
贺谦独自上了公司顶层,俯瞰车水马龙的街道,纵身一跃。
没有任何犹豫。
无人信他,他站在众矢之的崖口,百口莫辩。
手中的烟都没灭……
翡翠造假,是工人搬运途中不慎把翡翠原石摔裂,不敢上报。收受贿赂子虚乌有,是沈昌不想出轨败露,怕老婆去公司闹的,故意构陷。
迟到的真相,时隔两年,落在雪花里,溅了一地鲜血。
周徐映意外得知贺谦记忆只到19岁,是在床上。
周徐映填着贺谦,要他,要和他做,要不顾一切把他锁在身边,留下他的温度,哪也不让他去……
贺谦是疯狗,眼神清澈憎恨。
没有半点寻死的想法。
与视频中悲凉大不相同。
贺谦咬了他,周徐映笑他多大还咬人,贺谦随口答的他十九。周徐映眼眸一亮,拽过他的脚踝吻了吻,“十九好。”十九岁的贺谦什么都不知道。
贺谦骂他变态。
周徐映连说是,是就是吧,他不在乎。
贺谦是暖的,他终于可以不用对着冷冰冰的人说话了。
周徐映兴奋的彻夜未眠,今夜如是。
他坐在书房里,翻着他的日记本,看着上面令人沉迷的照片。
夜半,他用钥匙打开了卧室房门。给贺谦喂了药,半小时后,他走到床边躺下。
指腹滑过温暖,攥在掌心。
他怎么可能会让贺谦自已睡。
-
翌日,元宵节。
周徐映如约带贺谦出去了,但去的是超市。这两天的人流量很大,贺谦保证会牵着周徐映,才被带出去的。
他牵,牵周徐映右手小指。
不松开,周徐映另一只手还要推车,买菜时,还要单手抿开袋子,贺谦就看向别处。
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贺谦和周徐映。
贺谦假装看不见,低头看脚。
直到路过的人说的话,飘入他耳朵里……
“这么居家一帅哥,怎么有个傻弟弟?”
“说不定是黏人呢?兄弟关系好呢?这不没流口水吗?”
贺谦是别人口中,不流口水的傻弟弟。
贺谦:“……”
他咬牙,松开了周徐映的手。
“嗯?”
周徐映挑眉低头,眼神中带着威慑。
来之前,周徐映说过了。
松开一次做一次。
贺谦怒气滚滚地走了,走开十米后,见周徐映没追上来,眼神冰冷的站在原地。
贺谦脊背一寒,折回去,重新握住。
贺谦支支吾吾:“我没逃。”
“一次。”周徐映并不买账。
贺谦不说话,捏着周徐映的手收紧,用力,恨不得捏碎。周徐映的手大,他握住都有些合不拢,根本捏不碎。
贺谦放弃挣扎。
周徐映买了汤圆,推着推车去前台结账时,瞥了眼前台架子,低头询问贺谦,“要什么味的?”
贺谦僵硬抬头,瞳孔地震。
周徐映:“请你。”
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贺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