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47)
周徐映从驾驶座上下来,面色惨白如雪,整具身体都有些晃动。
他左手自然垂挂着,有什么液体从指尖流下,“嗒嗒嗒”往下滴。
寂静的郊外,风声鹤唳。
血滴下的声音,贺谦听得意外清晰。
周徐映逆着车灯走来,光影勾勒着他的轮廓,修长的身影拉长在地。
走近时,周徐映惨白无状的面色映入贺谦瞳孔。
贺谦心下一惊。
他趋于本能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想扶周徐映。
周徐映躲开了他的动作,右手扶住贺谦的腰,踉跄的步子将人推到大门上。
“咚!”一声闷响。
周徐映左手撑在门上,低头,用鼻尖蹭起贺谦的脸,寻着他的唇,用力亲吻。
冷血的眼神在吻中一点点的安静下来。
一头受伤的狼,在寻找最亲密的伴侣为自已舔舐伤口。
“唔!”
贺谦后仰着头,后脑勺贴在门上,手拽着周徐映的衣角,绵长的吻中带着血腥味,强横疯狂。
无从拒绝,无法拒绝。
血还在流,滴在了贺谦的肩膀上。
他哆嗦一下,偏头停止了吻。
周徐映呼吸沉重,快他一步地问:“怎么在外面?”
“等你。”
“有事?”
“……”贺谦看向周徐映殷红的掌心,“你受伤了?”
“小伤。”
周徐映抽回手,语气风轻云淡。
贺谦扶住嘴硬的周徐映,将人搀到沙发坐下,又跑去拿药箱,回来时,周徐映靠在沙发上,嘴里咬着烟。
五官在白炽灯下,一片惨白。
“你……脱了,我给你上药。”
“帮我一下。”
贺谦走过去,伸手替周徐映脱外套,解开马甲、衬衣。
沟壑分明的肌肉线条一点点展露出来。
黑色衬衣上血淋淋的一片,全湿透了。
周徐映左手的手臂处有一道十分深的口子,可见白骨。
贺谦光是看,就头皮发麻。
这根本不是小伤!
贺谦揭下周徐映的衣服,丢在了地上,替周徐映擦拭伤口,止血。
周徐映薄唇中吐出烟圈,右手撑在沙发上,眉头紧蹙,疼的额上青筋凸起。
“疼吗?”
“不疼。”
“疼就喊出来,没关系,我记性不好。”
周徐映看着贺谦,扯了扯唇,“你是……记性不好。”
飘散的烟味,呛入贺谦鼻腔,他抖了一下手,周徐映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贺谦抬手要把周徐映的烟取走,“先别抽了。”
周徐映握住了他的手腕,面色森冷。
“让我抽完这一支。”
贺谦没说话,低头开始给周徐映包扎。这个伤口太大了,必须要缠紧才能止住血,那会很疼。
“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嗯。”
周徐映看着贺谦,贺谦的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贺谦给周徐映缠上纱布,动作略显生涩。
周徐映看着他的动作,咬紧烟头,硬生生的将烟给咬断,他遮掩着将烟丢在地上,用皮鞋碾住。
“好了……”
贺谦给周徐映包扎好,抽回手,低头收着药箱,“你怎么受的伤?”
第40章 没信号
周徐映艰难地动了动右手,“没什么。”
贺谦回头看着周徐映,涌到嘴边的话,反复吞咽。
法律公益援助,需要下到县城,为期两天,周日晚上才能回来。
离开京城,周徐映就未必会同意……
“有事?”
周徐映诚然是最了解贺谦的。
贺谦抬头又低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说。”
自从贺谦出现在别墅门口等待他,周徐映就知道,贺谦是有事。他从不等他的。
贺谦倒了杯水,慢腾腾地喝了两口,目光挑起时眼睑下的试探被周徐映一眼看清。
“明天,学校有个法律援助的公益活动……”贺谦顿了顿,“我能参加吗?”
周徐映碾了碾皮鞋,低头看着脚尖,右手从茶几上拿过烟盒,咬了支烟在嘴里,点火时用的左手,不稳的发抖。
贺谦不会等他回家的……周徐映知道。
“展开说说。”周徐映没有当下拒绝。
“带队的老师是红圈律师事务所的,学校的外聘老师,除此之外还有几名初级律师。”
“……”周徐映无声。
“法律公益援助,主要是帮助偏远地区的农民工做免费咨询的,这次活动我们学校的志愿者会和初级律师一起挑选案例,做后续的跟进……”
“……”
“但是要下县城,两天,周日傍晚才能回来。”
“……”
回应贺谦的,只有沉默,和白色烟丝。
像是一块石头掉入水井中,竟发不出半点声音,意外安静。
“你……”不同意就算了。
“嗯。”周徐映抢断贺谦的话,“去吧。”
“???”
贺谦瞳孔一颤。
周徐映答应了……
贺谦本该庆幸,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绪竟然没太大波动,直勾勾地盯着周徐映的侧脸。
“几点出发?”
“早上八点。”
“明早我安排人和你同行。”周徐映看了看腕表,“不早了……”
贺谦看着周徐映的伤口,“你的伤……”
“没、事!”
周徐映咬字加重,怒气灼着字眼。
烫了贺谦一下。
贺谦起身往回走,周徐映低头抖着烟灰,泪水滚的比烟灰落得要快,啪嗒一下砸在手背上。
透明的水珠,鲜血淋漓。
周徐映克制低头,他抬手,用指节剐蹭着眼窝,擦去灼热的泪珠,眉头紧蹙,隐隐抽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