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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6)

作者: 红牛地瓜 阅读记录

“啪嗒!”

贺谦把灯关了。

……

早上,佣人端来早餐在贺谦门口敲门,却遭到了驱赶。

贺谦说他不想吃。

今天都不想吃东西。

佣人又来问了几次,甚至转达了周徐映的意思,但都没得到任何回应。

半个小时后,贺谦手机不出意料的响了。

周徐映打来的。

贺谦额上爬满了冷汗,胃里的绞痛,让他疼的在床上滚了半圈。

贺谦接起电话,唇角微扬。

“长本事了?嗯?”

电话那头的周徐映气息微乱,对贺谦的不满达到顶峰。

贺谦薄唇轻颤,“我、我疼。”

“什么?”周徐映声音发紧,“哪疼?”

“周、周徐映,我好、好疼。”

“贺、谦!”

周徐映的声音沙哑,听着音节还有些颤。

周徐映将电话挂断没多久,房门被打开,佣人帮衬着管家将床上濒临昏迷的贺谦送去医院。

是急性肠胃炎。

贺谦胃受凉了,还发了高烧,呕吐不止。

是昨晚橘子吃的。

贺谦吃了药,虚弱地躺在床上挂退烧盐水。

“贺先生,少爷已经在回来了的飞机上了。”

“嗯……”

贺谦眼皮轻颤,虚弱地给了个回应。

下一秒,贺谦胃里一阵翻涌,他立刻下床,跌跌撞撞地冲进厕所干呕。

管家守在门口。

“贺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我蹲在这会舒服点。”

管家还要说什么,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出去接了电话。

贺谦听见管家声音消失,蹙眉起身。

他在洗手台漱了口,把外套脱下,紧跟牵着孩子的女人一块出的厕所。

并未被发现。

贺谦一出医院,走了将近一公里,他觉得自已快要脱水。

终于,他拐进了一个小巷。

他站在长安胡同37号门口。

贺谦看着紧锁的门,手微微抖动。

他没敲门,而是绕了半圈走到窗前。

贺谦目光透过铁网纱窗,窥看着屋里头的人。

沙发上,坐着一位双眼空洞,身上插着管子的十六岁女孩。

她是六年前的受害者——夏甜。

贺谦心脏如被刀刮了一样,疼得浑身发抖。

夏甜,是贺谦小学门口摊贩的女儿。

乖巧懂事。

贺谦不相信网上舆论,曾求助家里,想替夏甜打官司。

但没能成功。

一,证据不足。二,夏甜已经精神失常,从法律出发所述存疑。三,校长位高权重。

十三岁的贺谦年幼,没法帮她。

贺谦决定学法,是不想再经历十三岁时无能的无助。

可十九岁的贺谦,连自已都救不了……

更救不了屋内的夏甜。

贺谦远远地看了一会,正要走时,迎面遇到了一位憔悴的男人。

——夏天铭。

夏甜的父亲。

“你……你是谁!”夏天铭丢下手中刚买的菜,顺手抄起一旁的木棍,一脸警惕。

“叔叔,我没有恶意,我……”

贺谦正要解释,夏天铭听过太多这样的话,都是因为六年前的事来的,便什么也不想再听。

他眼眶里爬满血丝,打断道:“都多少年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妻子离世,女儿失智,臭名昭著,被人肉……

所有的情绪堆积在了一块!

夏天铭捏紧拳头的手用力到发抖,他眼神中怒意滚滚,拿着木棍直面挥来。

这是一位父亲的怒意。

贺谦避之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两棍。

那两棍落在他的右手上臂处。

贺谦额上爬满冷汗,脸色煞白。

胃里又一阵干呕、绞痛。

清瘦的身体在晨曦的金辉下,摇摇晃晃。

贺谦视野晃动。

正要倒下时,一双温热的手捞住了他的腰,将他牢牢圈住。

尼古丁味包裹而来,张力十足。

修长笔挺的腿抬起,不由分说的一脚踹向夏天铭。

夏天铭被踹倒在地。

贺谦用仅存的意识拽住周徐映手腕,“别……别……”

贺谦昏了过去。

周徐映将贺谦打横抱起。

手腕溢出一片殷血,染红绷带。

阳光下,立体的五官线条透着无尽寒意。

……

贺谦再睁眼时,是在周宅。

周徐映坐在床边,眉头紧蹙,锋利的轮廓在白炽灯下,俊冷英气。

周徐映伸手将贺谦扶起。

贺谦意识不清,一抹殷红映入瞳孔,他本能抬手挡住了那抹红。

贺谦指腹被血染湿。

等视线逐渐清明起来,热气腾腾的粥递在唇前。

周徐映冷硬流畅的面部轮廓绷紧,眉宇间隐隐透着怒意。

贺谦的消失,被划入了“逃跑”。

这次,周徐映被彻底惹怒了。

贺谦低头看向温暖的热粥,伸手想要从周徐映手中接过,但胳膊疼的厉害,浑身无力发软。

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不想喝。”贺谦倔强地说。

“贺谦,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再跑我会罚你!”周徐映声音阴寒刺骨。

“……”

回答的周徐映的,是无尽沉默。

周徐映捏着勺子的手一抖,用力搅拌着热粥,瓷器碰撞的声音清脆窒息。

下一秒,“啪!”

周徐映愤怒地将碗重重一砸,瓷片碎裂,热粥洒在地上,少许飞溅在周徐映的西装裤上。

贺谦被吓得眼睫一颤,眼尾泛红。

周徐映沉下眼睑往外走,出卧室时点了支烟,喊来管家给贺谦送粥。

管家进去喂粥时,贺谦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沉默地喝粥,十分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