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7)
管家出来时,周徐映瞥来视线,瓷碗是空的,他心像是被刺了一下。
贺谦喝完粥后恢复了些力气,想出来洗澡,刚揭开被子,就看到了染血的指腹。
意识不清时的那抹殷红,是血……
是周徐映的血?
贺谦走出房间,看见客厅里烟雾缭绕,周徐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解着绷带。
从手腕上取下的绷带刺目殷红。
周徐映清瘦凸出的腕骨翻转时,浮肿、糜烂的伤口刺入瞳孔。
骇人可怖。
周徐映淡定的将敷料盖在手腕上,利索的用绷带缠好,咬住一头,拿起剪刀利索的剪下另一头绷带。
动作流畅。
周徐映抬起目光。
四目相对时,周徐映眼底冰冷像是隆冬的雪,在安静的别墅内铺满。
寒得令人发抖。
贺谦漠视着冰冷,转开视线。
周徐映长腿迈来,一把将贺谦扛在肩上正要往卧室走。
贺谦嗅到周徐映身上的酒味,心下一惊。
“周徐映!别……我想洗澡!我想、洗、澡!”
贺谦声音微颤。
周徐映步子一顿,回身往浴室走。
他将贺谦放下。
反手锁了浴室的门,单手拽开领带。
贺谦倒吸一口凉气。
周徐映挑眉,“洗。”
“我想一个人洗。”
“……”
“周徐映,我现在胃疼……”
“不顶到胃。”
“周徐映,*你妈的!”贺谦怒斥。
矜贵小少爷骂起人尤为带劲,撕开了那层从小培养的涵养,粗鄙的吐着字眼,让人忍不住想听更多。
尤其是贺谦从小在京城长大,说话时带着京腔,这样的腔调在骂人时更劲。
更乱。
周徐映的眼底,涌动着兴奋目光。
难以遏制。
第6章 自杀
周徐映单手脱去衬衣。
白炽灯下,周徐映后背的纹身透着诡秘气息。
红衣女人的睁开的那只眼睛瞳孔发白。
“啪嗒!”
周徐映将灯关了。
黑夜中,他发凉的手精准的抓住贺谦手腕,将人拽入淋浴。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周徐映英挺的鼻梁抵着贺谦的耳廓,指尖穿过贺谦的发丝,呼出的热气洒在贺谦的锁骨处。
他声音如切冰碎玉,疯狂冷血,怒意滚滚:
“贺谦,第四次了。”
一个半月,逃跑四次。
贺谦究竟有多想逃离他?
是不是非得锁起来,*的走不了路,才不会离开?
“……”
贺谦浑身颤栗。
他盯着周徐映疯态的眼神,眼眶湿润无声。
这次贺谦真的没想逃。
他只是想见见夏甜。
在从前的世界,贺谦虽然无力翻案,但他至少可以保证夏甜的安全,保证她能支付的起高额精神诊疗费。
他只是想知道夏甜怎么样了。
疼痛不断,贺谦的泪水与屈辱在黑暗中,随着热水一同淌入血水中。
他讨厌周徐映!
恨不得杀了周徐映!
贺谦昏沉晕去,周徐映才将人抱回房。
周徐映将人放在黑色大床上。
面色惨白的贺谦更显虚弱,身体一落床就紧紧蜷缩着,像是濒死的鸟。
无力的,破碎的。
周徐映站在床边,指节抖动。
他失控了。
周徐映走出卧室,抖着手倒了一把药往嘴里胡塞,孤身坐在沙发上抽烟。
一根又一根,明明灭灭。
后半夜,周徐映洗了澡才回卧室。
床上,贺谦呼吸平稳。
他轻轻躺下,靠近。
周徐映将手小心翼翼地抱上贺谦的腰腹,用温热的掌心安抚着他。
这样的温热,却像是恶魔的利爪,拖拽着人摔入无尽深渊。
贺谦微微一颤,扭动着身体。
清瘦的肩胛骨撞到了周徐映的胸膛,疼的周徐映倒吸一口凉气。
那有一颗枪眼。
伤口还在溢血。
周徐映在国外受伤,刚做完一个手术,接到贺谦的电话后,立刻赶了回来。
他微微抬起下颚,埋在贺谦的肩胛上。
“贺谦……小谦……”
生涩地称呼,从喉咙里发出来时,哑地几乎听不出是在说话。
生涩的称呼。
周徐映演练了一辈子。
上辈子,周徐映37岁离世,死于殉情。
窗外,月色洒在床上。
多日未眠的周徐映,抱着贺谦安稳睡去。
周徐映,天生就不是好命的人。
难得睡得安稳,却在梦魇中饱受折磨。
梦里。傍晚的夕阳绚烂,耀眼夺目。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嘶吼。
“砰!”
一个男人从楼顶一跃而下,没有半点犹豫。
周徐映正拨开人群,那具尸体笔挺的落在了他的面前,血肉模糊。
血溅飞在了他的皮鞋上,一贯有洁癖,果决凌厉的周徐映在看清男人血肉模糊的脸后,发疯的将其抱入怀中。——是贺谦。
他双手发抖,喉咙沙哑的弓着脊背,身体发颤,牢牢抱住一滩血肉。
贺谦白皙的脸上,浓浓的一片红。
那片红,在周徐映的瞳孔中散开。
2021年11月09日傍晚6:41。
24岁的贺谦跳楼自杀。
周徐映的世界中化为无色黑白……自此失去所有色彩。
警察赶到现场时,周徐映抱着他,不让贺谦被人带走。
他的喉咙里,总算吐出一串话来:“家属,我是他家属……我来带他回家。”
京城令人闻风丧胆的周徐映,终身未婚,没有家属。
周徐映把一具尸体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