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65)
周徐映,不是周明德在周徐映二十岁时大张旗鼓接回家的私生子吗?
“狗屁私生子!是他掐断周家的产业链,逼我认的!周家上下和周徐映,毫无关系!可周徐映却步步紧逼!”
“他送我儿子去坐牢,绑走我孙子威胁我陪他在新年上演这出‘父慈子孝’的戏码!”
周明德在说话时,语气中充斥着无尽怒火。
贺谦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痛。
周徐映,没有家人,也不属于这……
贺谦心里有诸多不解,过了好久,他才强按下别的情绪,缓过神来,“我可以帮你。”
周明德攥着匕首的手一抖,“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在咖啡厅见面的事了,你没有时间犹豫。”贺谦淡淡道,“挟持我。”
这是唯一的方法。
贺谦跟着周明德上了车,车上还坐着两名精壮的男人,他们把贺谦的手绑住,一脚油门走了。
后视镜里,有几个人跟着跑了两步,然后开始打电话,周明德抽回目光看向贺谦。
“你、……为什么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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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贺谦被捆在椅子上。
周徐映单手拎着一个孩子,嘴里夹着烟,踹门进来,孩子被揪着后脖颈,哭闹的厉害。
“乐乐……乐乐!”看见孩子的那一刻,周明德不自禁的热泪盈眶。
周徐映面部轮廓绷紧,目光凌厉的看着周明德,瞳孔中燎起的怒火,像是要将人焚烧殆尽。
“人给我。”
周徐映将叼着的烟,丢到地上。
白烟飘起,贺谦透过这层雾白,在周徐映复杂的眼神中,看到了失落……
贺谦是自愿上车的。
周明德:“先让孩子过来!”
周徐映松了手,孩子摔倒在地,爬起来拍拍膝盖,哭着朝周明德奔去。
周明德抱到孩子后,让保镖将周徐映给围了,又看了看房子外的情况,没有人,只有一辆车。
周徐映是一个人来的!
周明德拄着拐杖带着孩子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着周徐映,目光森然,“不留。”
挟持着贺谦的人,一刀刺入贺谦的后腰,拳脚相撞声清晰又模糊。
贺谦通红的眼眶慢慢合上。
他不知道最后的情况怎么样……
只听见周徐映带着哭腔,抱着温热的他撕心裂肺地喊:“小谦……”
任凭情绪如何内敛。
也会有崩溃的时候。
周徐映拼命的擦着贺谦额头,没有血,又好像有,周徐映的手指格外用力,嘴里不停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贺谦白皙的肌肤被擦红。
医生到达现场时,周徐映跪在地上,膝上全是灰。他圈着贺谦格外的紧,血水流了一地。
医护人员过去,却怎么也没法将人从他怀里取出来。最后还是林叙过来,给周徐映注射了一枚镇定剂。
周徐映指甲挠着梆硬的土壤,血水浸透指甲,他用土掩着血,没人能拦住,直至脱力。
他忽然抬起头,看向林叙。
“他……”不会爱我了。
周徐映的喉咙发紧,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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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谦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里挂着吊瓶,他眼睫眨着,一言不发。
医生来查房了两次,他一直是这个状态。
中午的时候,林叙拎着一份乌鸡汤走了进来。他把乌鸡汤放在床头,瞥了眼门,“喝点吧?”
贺谦不理人。
林叙放下汤走了。
出来时,周徐映灰败的靠在墙边,身上的烟味极重,他跟着林叙走到走廊深处。
林叙看着他,相对无言。
周徐映给他递了支烟,林叙不怎么抽烟,今天也陪着周徐映靠在窗边抽了两支。
地上的烟头,落了一地。
周徐映单手撑在窗门上,“他应该知道了。”
林叙盯着周徐映,阳光洒在周徐映的发丝,锐利的轮廓上透着寒凉,他扯唇笑了笑,微弓的眉峰中,散不尽的苦楚。
“你不进去看看他?”
周徐映心脏窒息般闷痛,目光死寂,“他不想见我。”
“你不进去怎么知道?”
周徐映知道,贺谦一生气,就绝食。
“我……我回家给他煲汤。”
周徐映往楼梯间走。
身形高大的男人肩膀微微内曲着,步伐重的像是拖着铅,他把烟咬在嘴里,胸口的钝痛,让他拨动打火机的手不停在抖。
第56章 缺爱
周徐映变着法子给贺谦煲汤,用一次性的塑料盒装,每次都让林叙送进去。
贺谦没动过。
周徐映知道,贺谦在和他生气,他手段的狠辣程度,远超乎常人能接受的范围。
贺谦是自愿跟着周明德走的,这在周徐映眼里,与背叛无异。
贺谦还受了伤,腰部落下残疾,以后都无法久坐。
周徐映理解贺谦不想殃及孩子,但贺谦不该跟周明德走。贺谦低估了人性和人心,周家与他早已水火不容,不可能缓和。
又或许,贺谦也希望他死。
周徐映不在意贺谦是否期望他死在周家,他所气的是贺谦不顾安危,身受重伤,险些危及性命。
就这三点,周徐映很难做到不对贺谦发脾气。
所以他没和贺谦见面。
直到第三天,林叙去送汤时,贺谦端起来喝了一口。
是玉米排骨汤。
贺谦看着林叙,“你知道什么?”
“你想我知道什么?”林叙直言。
“他为什么要做周明德的私生子?”
贺谦知道,周徐映与他一样,都不属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