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84)
贺谦背对着他。
炙热的胸膛贴上冰冷的后背,凉了凉。
滚烫沉重的呼吸,贴着贺谦的耳廓响起,贺谦攥紧枕角,闷着嗓音。
尼古丁的味道侵入贺谦鼻腔,陌生又熟悉。
“周、周徐映……”贺谦瞳孔失焦。
“嗯。”
周徐映眼神发凉的应了他一声。
贺谦要出国,要离开他。
不乖,要罚,要教。
偏执的想法,占据高楼。长达一个月刻入骨髓的思念,将周徐映的理智撕碎,轻易撞破贺谦筑起的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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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谦醒来时,身侧没有半点温度。
他吃力地撑坐起来,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个红包,上面用瘦金体写着四个大字:顺遂无虞。
贺谦把红包收起来,去浴室洗漱。镜子前,贺谦脖颈上全是暧昧痕迹,从红到紫。
他换上高领的毛衣,穿上外套下楼。
下楼时,管家和他打了个招呼,贺谦实在没心思应付,“嗯”了声,坐下开始吃早餐,一会还要去律所……
管家递了杯牛奶过来,“贺先生,少爷说你出国留学的事,他答应了。”
贺谦拆吸管的手一顿,看向管家的眼神充斥着难以置信。
周徐映……答应了?
贺谦鼻尖一酸,“哦”了一声。
贺谦照常上班,但身体限制,他没怎么动,中午午餐的时候,也不想吃。
一个精致的蛋糕送到了他的桌上,是外卖员送来的。
只会是周徐映点的。
贺谦吃了两口,侧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傍晚下班后,贺谦买了水果,送去周徐映公司。
贺谦到的时候,周徐映正在上药。贺谦把水果放下,要给周徐映上药,周徐映躲了一下,拒绝了,“不用。”
贺谦看着周徐映娴熟的动作,喉咙痒痒的。
“有事?”
周徐映低眉,态度前所未有的冷,贺谦看着办公桌上摆放的果罐,哽了一下,“没事。”
贺谦明白,周徐映在下逐客令。
他识趣地起身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握着门把手的手有些颤,他回头看着办公桌前的周徐映,将迟到了半个月的话从喉咙里挤出来。
“新年快乐。”
周徐映轻轻地“嗯”了一声。
贺谦关门走了。
周徐映抬头看向紧锁的门,将水果丢进垃圾桶,连着藏在底下的新年红包。
贺谦回周宅后,在茶几上看到了昨晚被周徐映摔碎镜面的腕表,里面的指针已经不走了。
他将腕表收好,第二天问了几家高奢店能不能修,柜姐表示这款腕表是限量的,没有原装镜面了。
贺谦沉默一瞬,“能修好就行。”
“可以,但需要一段时间。”
“大概要多久?”
“一两个月。”
“可以。”贺谦顿了顿,“多少钱?”
“十万左右。”
十万块对贺谦来说,并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几乎是他手上所有的钱了。
他面白一寸,咬紧牙,“好。”
一个月后,手表修好,贺谦付款将其取回家。这块手表,他送不到周徐映手上。
周徐映出国了。
出差半年。
或许等贺谦出国读研,也没法见上周徐映一面。这块手表,贺谦想亲自送给周徐映。
他给周徐映发信息,没人回。
打电话,没人接。
像人间蒸发一样。
贺谦每天都在等周徐映回消息。
他复试通过,论文开始答辩,学校组织同学回校拍摄毕业照……
贺谦始终没等到周徐映回国。
拍毕业照当天,集体照拍摄结束,贺谦正要回去,陈然与几名同学走了过来。
“贺同学,我们一起拍两张吧?”陈然身边戴眼镜的女生主动提议道。
贺谦很少与同学交流,但也认识了四年,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点头答应。
拍照时,陈然站在他旁边。
贺谦与他留了些距离。
对于陈然,贺谦始终保持着避嫌的态度。即便如此,在百米之外的视线中,他们如此贴近……
“可以了!可以了!”
女同学拿着照片走了,笑眯眯去找其他人合照。
陈然看向贺谦,“最近怎么样?”
“很好。”
贺谦说完就走了,没有客套。
陈然目送着贺谦上车,回神后问同学要了刚刚的照片。他收到照片后找了家打印店,打出来,将旁边的人剔除,只剩贺谦和他。
照片被他夹进钱包里,仔细珍藏。
第73章 出国
贺谦七月份出国。
在出国前夕,他把手表递给管家,“帮我给周徐映。”
“好的,贺先生。”
贺谦看了眼门,转身上楼。刚走到转角处,他又折返回来,从管家手里拿回手表,“算了……我自已给他。”
贺谦上楼收拾东西,他把东西拿出来又放进去,反反复复多次。
一直到凌晨都没睡着。
贺谦很少熬夜,但这三个月,他极少早睡,并且睡眠很浅,有时候半夜下雨还能把他惊醒。
贺谦躺在床上,望向窗户,眼眶微酸。
月光洒在床头,贺谦反复翻看着手机,困意卷来时,他不知不觉的睡去。
睡着时屏幕还亮了好久才熄灭。
半夜,一道黑影推门进来。
周徐映在贺谦床头站定,修长的身影笼罩着贺谦的头顶,遮蔽住光线。
周徐映脱下衬衣,半跪着爬上床。
贺谦迷糊之际,脚心悬空,熟悉的轮廓映在他的瞳孔中,他眼底霎时白雾朦胧……
贺谦握住周徐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