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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87)

作者: 红牛地瓜 阅读记录

可他走了,周徐映怎么办?

贺谦在和谐幸福的家庭中长大,没有家人的痛苦,他初次尝到,险些压垮了他。

周徐映一路都是自已过来的。

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爱,贺谦不会残忍收回。

他只是想出国留学,想要缓上一口气。此刻的他,无力地好像不会爱人了。

与一个病人相处,是疲惫的。

贺谦无法免俗,但他没想放手,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一点空间。

周徐映答应了,他也因此天真地觉得周徐映的病在往好处发展。

但是没有……

贺谦看着周徐映,周徐映缄默着没有说话。

贺谦握住他的手,触到了一道疤。

“周徐映,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吃药?”

周徐映抽回手,没有正面回答贺谦的话,而是端着粥碗起身,他低头看着贺谦扇动的眼睫。

“穿衬衫,下楼。”

周徐映走到门边时,又补充了一句,“结婚。”

第75章 离婚

贺谦捉摸不透周徐映口中的“结婚”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周徐映这段时间,是不是真的没有吃药。

他拉开衣柜,里面摆放着一排的衣服,全是他的尺码。

贺谦挑了件白衬衣,束进西裤里,洗漱好下楼。

周徐映坐在餐桌上,对面放着早餐,手边是一摞文件。

“先吃早餐。”周徐映说。

贺谦坐下,吃吐司,喝牛奶,眼睛瞥向桌上的一摞文件,上面是他和周徐映的身份信息。

贺谦忽然明白周徐映所说结婚……是领证。

贺谦吃完早餐后,周徐映拿起文件,手靠在贺谦腰侧,另一只手点了支烟,揽着人往外走。

周徐映的手很大,比贺谦长出一截,也粗许多。宽厚的手掌隔着衬衣,磨着贺谦西裤边沿,轻松遮住贺谦半侧腰。

贺谦低头,看着周徐映青筋暴起的手背,目光再往上,藏在衬衣袖口里的腕表格外醒目。

上车后,贺谦没一会就开始头脑发晕,沉沉入睡。

是牛奶里的药起到了效果。

车从郊道一路开到登记处,贺谦都没醒。周徐映在车上等了一个小时,贺谦才醒。

醒来时,贺谦头有些疼。

他当然知道自已晕过。

贺谦明白,周徐映发病了,病的比从前更厉害。

同时,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或将失去自由,成为被困在城堡囚笼里的小金丝雀。

周徐映拉开车门,示意贺谦下车,贺谦沉默地跟着拿着资料的周徐映进了登记处,拍照宣誓,流程进行顺利。

从登记处出来后,结婚证有些烫手,还沉甸甸的。

周徐映看着照片上的合照,攥着结婚证的手不自觉收紧,难以遏制的抖动。

梦寐以求的东西,是以最为卑劣的手段得到的。

周徐映自始至终都明白这样如履薄冰的关系,一触即碎。但病态的占有欲撕扯着、叫嚣着,心里的渴求彻底压过理智。

他一点点的在绝望中沦丧,成为疯子。

上车后,周徐映给贺谦递了瓶水。

贺谦喝完后没一会就在车上睡着了,再醒来时,他正躺在卧室床上。

贺谦手被牢牢铐住,双腿磨着床单,挣扎了一下,腕上的链条被扯的哗啦作响。

贺谦被周徐映锁住,身上依旧是那件素白色的衬衣,领口扣子解开两颗,像是被揉坏了,落在床边。

周徐映站在一片,目光自下而上,倨傲的眼神阅人无数,轻易从贺谦的瞳孔中捕捉到了一丝害怕。

周徐映此刻才回答贺谦早上的问题,“我很早就断药了。”

贺谦面色发冷,不懂。

又或者说,不敢懂。

周徐映说:“那是维生素。”

贺谦吞咽着唾沫,整整四年,周徐映吃的一直都是维生素?

明钰的话再次涌入脑海,躁郁症患者低龄化。周徐映今年已经34了,贺谦难以想象他到底患病多少年?

又是因为什么患病的?

对于周徐映的过去,贺谦毫不知情。

贺谦胸腔里,哽着一口气,说不出话来。

他情绪驳杂,眼神中的震惊一点点的化为心疼,炙热的眼神烫了周徐映一下。

周徐映转开话题,“想吃什么?”

贺谦摇摇头。

周徐映起身离开,嘴里说着贺谦以往喜欢的菜,询问贺谦的意思。

贺谦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周徐映记得太过清楚。

好像没有生病。

在周徐映拉开卧室门时,门外的光线折射入屋,周徐映站在白光里,面前是一个深渊巨口,稍有不慎就会跌入其中,摔成肉碎。

贺谦哑着嗓音喊了喊,“周徐映。”

周徐映回头看向贺谦,“嗯?”

线条冷硬的侧廓,锋利中刺着寒意。

周徐映关门走了,再上来时手中端着饭,上面全是贺谦喜欢吃的菜,贺谦却食之无味。

贺谦哭了,他自已也没注意到。

周徐映眉头紧蹙着替他擦。

他想,贺谦大概是不喜欢他的。

强抢来的东西,是没有感情的。

周徐映不怪贺谦。

周徐映必须得锁着他,想让他永远的待在这个笼子里。

不行的话,他就只锁一年。

一年后,就还贺谦自由。

喂完饭后,周徐映晚上没和贺谦一起睡,他在书房过的夜。

第二天一早,他悄无声息的进卧室给贺谦喂了药,等贺谦睡熟后,锁上卧室门,离开了庄园。

周徐映独自去了登记处,离婚。

离婚证握在手里的时候,他觉着份量有些轻。

他同样把离婚证收好,不停地看着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