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97)
“吱呀——”
推门声响起,贺谦微微抬起头,伴随着铃铛声周徐映走进卧室。
整间卧室里,昏暗,没有一丝光线,和监狱没有区别。周徐映踩着门外的光线进来,贺谦的眼睛被刺了一下。
瞳孔逐渐适应后,周徐映已经赫然站在床前,手中端着一碗粥。
“周……”贺谦抬了抬手。
手臂的疼痛感袭来,贺谦侧头一看,发现手臂上缠着绷带,血肉像是被刺开了一样,疼的厉害。
“别乱动,我在你手臂里植入了纳米芯片。”
周徐映神色淡淡的坐在床边,单手将人从床上捞起来,用枕头垫在贺谦腰后,舀着粥,吹凉,往贺谦唇边递。
贺谦看向周徐映。
昏暗的环境里,他只能依稀看见一个轮廓,阴影之下,周徐映的五官笼上一层阴暗。
他麻木地张唇,喝了口粥。
在他记忆最后的几秒里,有一辆中型运输车迎面撞来,刺耳尖锐的刹车声在他耳廓响起……
有一道身影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往怀里搂,以身体做垫,将他紧紧圈在怀中。
或许是两具身体砸地时的疼痛使然,那具身体不停地在抖动。
贺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周徐映。
答应让他自由一天的周徐映,从始至终都在跟着他。
贺谦吃了几口粥,偏开头,“我吃饱了。”
周徐映把碗放到一边,从床头柜上把碘伏拿来,替贺谦擦后脚跟的伤。
他将贺谦的脚,抬到自已的腿上,低头擦药。
贺谦疼得缩了一下。
周徐映僵硬着肢体将贺谦的腿猛的拽回,梆硬着的动作,失了从前的温和。
周徐映意识到时,薄唇张合数次,眉头蹙的很紧,“疼吗?”
“不疼。”
贺谦看着身上冰冷的链子,“你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
周徐映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直面着,他无法逃避,本能的不愿意回答低下了头。
周徐映将贺谦的腿放好,架在靠垫上,等碘伏干。
贺谦又问一遍,“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出国,锁起来?”
以前,周徐映也只是给他系上铃铛而已。
他不介意满足周徐映的部分情趣。
但现在不一样。
周徐映没说话,贺谦双腿动的空间仅限于平移,他无法挣扎,攥紧拳头摁在床单上,“为什么?”
周徐映睫毛抖了抖,“十一月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
“我给你办了休学半年的手续。”
“为、为什么?”贺谦的心脏一揪。
不是周徐映答应他,让他一个人待一天吗?为什么现在要把他关起来?甚至为他办理了休学?他的学业怎么办?
明明以前周徐映在学业上很支持他……
“那辆运输车司机疲劳驾驶,已经连续开了……”
贺谦打断他,“为什么要给我办理休学?”
“你昏迷前淋雨发烧,烧到39度8……”
“周徐映,你为什么给我办休学?”贺谦拔高声音。
“你不会照顾你自已。”
周徐映眸光闪烁,他低了低头。
贺谦沉默许久,他明白周徐映的担心,也深知这次的威胁差点酿成什么样的后果。可周徐映将他囚禁起来,又能改变什么意外?
“周徐映,我不是想淋雨。我也没想到会发烧……我只是觉得这个雨不大。谁都会发烧的,我一年也就一两次。”
贺谦吸两口气,“我知道这次是我没注意安全,让你担心了,但是我……”
周徐映没有多听,直接站起身来。
他罕见打断贺谦的话,“只差一秒,贺谦……”
周徐映在说贺谦的名字时,声音都有些抖,他单手插兜,掐着大腿,好一会,他才哆嗦着手替贺谦掖好被角,把空调温度调低。
“好好休息。”
“周徐映!”
贺谦咆哮着,声音劈裂。
贺谦生气了。
因为周徐映不与他沟通,擅自做了决定,这个决定,他难以理解和接受。
“休学”这两个字,踩到了贺谦的禁区。
贺谦不想休学。他害怕这样的休学,不止是半年……周徐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周徐映端着碗往门外走,贺谦挣扎着晃动铁链。
周徐映没有回头,听着沉闷的金属声不停在响,心脏猛的攥紧,一阵阵的抽痛。
“砰。”
周徐映合上门,走了。
从走廊外透进来的光,被残忍抽回。
只剩下一片黑暗,和红色绷带。
贺谦鼻尖发酸,他想蜷缩起身体,呈现一个受伤自我保护的姿势,可是他做不到。
脚链不长,他根本没法缩起来。
贺谦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最后一丝伪装被撕破,他啜泣着抖动着身体,四肢僵硬着,任人宰割,毫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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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徐映找人把卧室与浴室打通,做了个隔间。贺谦被暂时转移了地方,这一切在他昏迷时就完成了。
他睁眼时,一切已经布置妥当。
贺谦醒来,周徐映正在替他换左手手臂上的绷带,红色的绷带被揭开时,黏着血丝,十分骇人。
贺谦缩了缩手。
是不想让周徐映碰的意思。
贺谦生气了。
周徐映看出来了,“换完药我就走。”
贺谦没动,他现在的确不想看见周徐映。
周徐映给他换完药后,又给贺谦加长脚链,“你可以在房间里自由行走。”
“周徐映,你可以关着我。但我想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