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173)
奶茶店很大,装修时,沈决让人隔出了一间房当做卧室。
他不打算招店员,一个人看着店就已足够。
爬宠只是小众爱好,生意不一定有多好。
两个月后。
爬宠店装修完毕。
此时熟寨已进入五月,距离祭雁青离开,也已过去六月。
爬宠店装修时,沈决每天都会来监工。
一开始他还会随身带着银蛇,但是三个月过去,银蛇日复一日增长体积,从一开始的筷子般细长,到现在沈决半个胳膊那么粗。
沈决给它喂的小白鼠,银蛇从来没吃过。
它会自己出去猎食。
有次沈决发现它咬住一只松鼠,本以为银蛇要吃了松鼠,谁知后来银蛇又把那只松鼠放了,然后不知从哪儿抓了只体型稍小的野兔。
几次之后,沈决观察出,银蛇不吃蛇宠专用小白鼠之类的动物或者昆虫,自己出去找吃的,吃饱了就自己回来。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银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体积越来越大,几乎是一天长一点。
沈决给它准备的爬宠缸,如今连它三分之二都放不下,不得已沈决又定制了一个一人高长度的爬缸。
三个月的时间,沈决见证了很多变化,但又有些东西在他心里从未变过。
半个月前,他回过新寨一次。
卓瑶醒了,只是身体很虚弱,卓然不让她出门,一直在阿喜婆婆那里休养。
阿娜有了身孕,邱秋的脸也渐有好转。
新寨附近多了一冢坟。
上面只有卓长老的名字,没有提及任何一位跟他有关的亲人名讳。
他的尸体是卓然敛的。
在百日嗜蛊的最后一天,卓然去了关押卓长老与杜康的地下道。
她只敛了自己父亲的尸体,然后将那条地下道,深深掩埋在地底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卓长老罪不可赦,他生前那些惨痛是他对阿姐,阿姐的孩子,对阿娜和所有他伤害过的人赎的罪。
卓然没有资格替任何一个人原谅自己的父亲,她更不会包庇自己的父亲。
可那个人,终究是给予她生命的人。
他死后有座坟,是卓然唯一能为卓长老做的。
探望过在意的人,沈决又去了祭雁青生寨之外的吊脚楼一趟。
本以为第六次栽的绣球也和以前一样死了,没想到沈决进到园子,惊讶的发现,它们竟然成活了。
这处园子里,除了沈决从熟寨外带进来的花与绿植,万物仍未复苏。
爬宠店没有店名,没有招牌,门头一片空白。
倒不是沈决故意为之,而是他的确想不到用什么命名,索性便用空白当做招牌。
安装门头灯的师傅还奇怪问沈决,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新博人眼球招式,怪新颖的。
门头灯一按上,空白的门头与四周招牌一对比,不成想反倒亮眼吸睛起来了。
开业那天,卓然带着南知过来祝沈决开业大吉。
他的店里暂时只试卖些小型爬宠,也有一些有微毒的,不过每一种卓然都配套了解毒的药,购买时随爬宠一起赠送给买家。
这些爬宠全部都是卓然给进的货,她打趣沈决,“我的货,你的店,我们五五分。”
“稍等一下。”沈决坐在柜台边,手中捧着一本中药植物解析,正对照着桌子上一种种草药专心研究。
他手中一株草药与书籍上记载的大差不差,但书中枝叶上带刺,而他手中的则是光滑,只是长得像,并不是一个品种。
沈决失望地放下草药。
三个月,他原本到肩胛骨的头发,现在已经快要及腰,一半被他松松用一根银绳系在身后,另一半随意披散。
他的胸前,挂着一枚与他手上戴的,一模一样的戒指项链。
长发苗服的沈决,有种惊人的熟悉感。
望着他手边一株株草药,身后展示柜中一种种爬宠,恍惚间,给卓然一种,沈决就是祭雁青的错觉。
她用力把脑中的诡异想法甩出去,继续道:“怎么样沈老板,跟不跟我合作?”
沈决转了下笔,一副老板讨价还价的姿态说:“五五分有点多,这样,我六你四。”
南知捂着嘴笑,姿态亲密地扯了扯卓然的手指,“别开玩笑了,我们还有正事要说呢。”
听到正事,沈决表情严肃了些:“怎么了?是不是瑶瑶出什么事了?”
卓然摇头:“没有,不是瑶瑶。”
“那?”
南知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将一封请柬递给沈决。
沈决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卓然咳嗽一声,牵住南知的手,解释:“我跟南知的婚礼,明天晚上。”
沈决大脑宕机两秒,他眨了下眼,反应过来后,欣然接过请柬。
她们俩,沈决一开始便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这三个月他没有经常去寨子,不知道卓然跟南知之间发生了什么,才这么快互通心意。
“我会去的,你们俩什么时候的事儿。”沈决笑着问。
南知害羞地小声坦白:“阿久那件事之后,我对卓然的感情……忽然就有些不一样了,但是我不知道卓然是不是跟我一样,所以一直没敢问出口。”
直到半个月前,卓瑶苏醒的前几天,阿喜婆婆让阿娜的丈夫叫回南知,当时的南知正在跟卓然一起在河边烤鱼。
于是南知和卓然就一起回去了。
两人回来后,家里还有一个青年,那青年是阿娜的远房表弟,当年唯一一个从寨子里走出去读书,然后考到外地上大学了的人。
现在当了老师,准备来熟寨长期支教,刚好也到了婚嫁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