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45)
祭雁青将他重新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时,沈决已没了再反抗的力气,意识只差一个临界点就会疼晕过去。
他艰难沉重的眼皮,困意突兀又无法抵抗的袭来。
睡着的前几秒,沈决听见祭雁青温柔的语气,他说:“沈决,不要怕我。”
接着眼睛被一只温凉的手覆上,祭雁青最后说了一句:“睡吧,最近几日寨中忙碌,我知道你不想呆在屋里,等事情过去,我会带你去熟寨散心。”
祭雁青的声音渐渐变得空灵遥远,沈决的意识也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沈决整整睡了两天。
再睁开眼,不知是哪一日的清晨了。
入目是关他的,熟悉的屋子布局,紧闭的竹门透进来一个魁梧的身影,那个人还守在门口。
桌子上放着温热的早饭,沈决一看到食物就会想起那间恶臭腐烂的屋子,胃里又是一阵作呕。
记忆一点点回笼,一想到头顶的那间屋子,沈决就觉得浑身难受,好似随时会有虫子从头顶掉下来。
那间屋子门一打开那么臭,可楼下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祭雁青说那些是蛊,沈决不愿意信。
这完全颠覆他的认知,动物界的畸形又不是没有先例,万一,万一那些虫子只是发生了什么基因畸变呢,那种只存在神话故事中的东西怎么会真的出现在现实,这太荒谬了。
沈决企图说服自己,可动物畸变到底罕见,祭雁青怎么会找到那样多的畸变动物。
那棵突然开花的树,这些乱七八糟的虫子,自己前两天强烈的腹痛和突然陷入沉睡的意识,都给这座寨子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一定是祭雁青偷偷在他的饭菜里加了什么导致腹痛和幻觉的草药,那些虫子只是他的幻觉。
沈决一遍遍说服自己绝对没有祭雁青说的蛊虫,窗外再次响起嘈杂的喧闹声。
沈决想起,祭雁青在他睡着前说,这几日寨中有事祭雁青很忙,等忙完了就带沈决去熟寨散心。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平时寨子中的一些小事都是由卓长老代为处理,直觉告诉沈决,寨子一定出了不小的事才会把祭雁青拖住。
他下床趴到窗边往下看。
寨中央,一群人将一个五花大绑的苗民绑在中心的柱子上。
人群围得太密集,沈决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片刻,人群散开一条道来,每个人低着头姿态敬畏恭敬,祭雁青从中走出,低声轻语了几句什么,那被捆住的苗民顿时痛哭哀求起来。
祭雁青似有所察一般,抬头,自下而上远远看向沈决的位置。
沈决犹如远远被毒蛇盯住不敢动弹,等他回过神,祭雁青已经不见了。
寨子中央绑在石柱上的青年也被押着往沈决所在的方向走。
与此同时,楼下响起脚步声,声音拾阶而上,停在沈决门口。
门被打开,祭雁青走进来,对下意识怕他往后退的沈决说:“过来。”
语气平和,却不容拒绝。
沈决白着脸,祭雁青给他的感觉越来越诡异,越来越阴寒。
他的身体像是失去控制权,一步步走到了祭雁青身边。
祭雁青满意地笑笑,牵住沈决带他往四楼走。
沈决瞪着眼难以置信,想从祭雁青手中挣开,可祭雁青的手比钳子还要紧地攥着他不动分毫。
再次来到那间屋子,沈决满心抗拒,与此同时,那名绑着的青年苗民也被带到了这间屋子。
那苗民如同看到了鬼,腿软地跪到地上,涕泗横流哀求祭雁青:“大祭司我错了!我不该贪财将寨子的位置告诉熟寨游客,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不要喂蛊!”
押送青年来的寨民,神情愤怒,用苗语不知在斥责青年什么。
祭雁青不为所动,只是牵着沈决的发凉的手,带着他抗拒的力道推开那扇沈决不愿意推开的门,“有些东西,你总要亲眼看过才会相信、才会害怕,才不敢言而无信。”
亲眼看?祭雁青想让他亲眼看到什么?让他相信什么?
跪在地上的那个青年究竟犯了什么错?
祭雁青招了招手,寨民将青年强行押进屋内,祭雁青也搂着沈决,带着他僵硬的身子进去。
蛇从脚边爬过的沙沙声,虫子蠕动的咕叽声,眼前畸形可怖的蜘蛛,每一样都让沈决恨不得把眼睛挖了。
寨民不顾青年哀求,将他蒙上眼按在一侧。
一名中年男人,拿过一只瓮来到祭雁青身边,祭雁青视线未从沈决脸上移开片刻,他伸出手臂,那中年苗民便用匕首在祭雁青小臂上划了一刀,然后用瓮接住流出的血液。
屋子里奇异香味弥漫的一刹那,所有虫子躁动起来,疯狂循着那异香的来源涌来,却又不近祭雁青周身寸步。
那些虫子表现得既畏惧,又渴望。
那个荒诞的巫蛊说法仿佛得到了证实,沈决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脸色惨白。
沈决双眼紧闭,两腿僵直的站在原地,眼皮忽地被祭雁青拇指覆上,轻轻摩挲着他红痣的位置,命令道:“沈决,睁眼。”
第37章 吃掉一半
沈决惊恐的发现,祭雁青说什么,他的身体就会服从什么命令,这种诡异恐怖的感觉让沈决心脏狂跳。
眼睛非沈决所愿睁开,被迫直视着跪在地上那名青年。
“他做错什么事了?你们要对他做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祭雁青,我不想看!”
祭雁青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耳垂,语气温柔向他解释:“熟寨游客想知道生寨的位置,给了他钱,他就把位置告诉别人了,那些游客被卓然发现,驱赶出去时供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