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相竞[真假少爷](30)
四十五秒过去,还是没人接通。
那就换家诊所继续打——
他手中捏起明念的发尾,故意撩拨她的鼻子和嘴巴,看她一会皱皱鼻,一会抿抿嘴,心情也跟着舒畅几分。
一根头发粘在她嘴角处,景濯帮她拿掉,手指却恋恋不舍地摩擦她嫣红的唇瓣。
又软又弹,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欲/念指使他想起方才路东廉电话里最后说的那段话。
嘴对嘴的喂药……
手机那头还是无人接听。
景濯拨打第三家诊所的座机号码。
如果这通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或许他可以尝试一下,路东廉的提议——
每一秒的都是如此漫长。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每个‘嘟’声似鼓槌敲打他纠结万分的内心。
十一声嘟音后,电话会自动挂断。
他心中默默数着,不知是该祈祷电话有人接通,还是祈祷电话无人接听。
‘5’
‘6’
‘7’
‘8’
景濯屏息凝神,心跳加快,按在明念唇瓣上的力气加重。
‘9’
“喂,您好,这里是遇安诊所。”
景濯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接通电话的值班护士,距离酒店不过一个路口,听景濯说明病人情况后,自请上门扎针。
“互联网+护理服务”已成为新风尚,也是卫/健/委鼓励发展的发展趋势。
景濯原本还担心冒雨前行,会让明念病情加重,听到护士主动请缨,立刻答应。
护士来的很快,手提医疗箱,穿着雨衣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量完体温后,护士准备打针。
“不打吊瓶吗?”景濯疑惑问道。
“发烧一般打小针就可以。”护士边做准备边回答道:“麻烦你抱起你女朋友,掀开她的裙子。”
景濯挑眉,“什么意思?小针不都打胳膊吗?”
“疫苗才打手臂。”护士耐心解释,“退烧针都是打臀部的。”
“那你打吧,我去门外等着。”景濯余光撇到窗台上的那只烟。
“病人现在昏睡是无意识状态,如果她乱动怎么办?”护士对于家属的不配合有些生气,“再说了,你不是她男朋友吗?”
男朋友、女朋友什么的听得景濯心情舒畅。
“行吧。”景濯妥协道,他不想纠结了,希望速战速决。
让人不能理解的是——
为什么?
生病的是明念,快要被逼疯的是他。
他坐在床侧,双手从明念胳肢窝处稍微用力就把她从被窝里轻松提起,小心翼翼地避开明念上半身重要部位,接着让明念上半身全部靠在自己身上。
他不想占明念的便宜,所以没有用太大力气,软绵绵浑身无力的明念就脸蹭着他的胸膛,滑到他大腿上,中间还蹭到他的红点,让他浑身战栗。
此时的明念像一掬春水,在他身上流动着。
他真的快疯了。
在护士催促的目光下,景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这次他一手箍住明念的头,一手扣住明念的腰,确保她不会再滑下去、
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间,掌心下是她扭动的身躯,无一不在点火。
护士嫌弃的表情,仿佛在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连让一个虚弱的病人安分点,都做不到吗?
景濯偏头闭眼,心下一狠,让明念横趴在自己大腿上。
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他看着不顺眼的明念,睡裙堆叠在腰间,昏迷不醒地瘫睡在他身上,
“可以了吗?”景濯喉咙干燥,嗓音暗哑几分,有些不耐烦道。
“内裤,麻烦扒下来一点。”护士藏在镜片后的锋利的双眸,更是不耐烦。
景濯内心骂了句:“草”
他的手指骨节颀长,因他极力隐忍的清晰可见淡青色的脉络,指尖用力一勾,丝毫不拖泥带水地那块小小的布料扯下一边。
全程景濯都将注意力放在窗台上的那支烟上。
他手心冒汗,呼吸急促连带着胸膛都剧烈起伏。
景濯告诉自己,他只是犯了烟瘾。
直到护士喊他,按住棉签。
景濯——
心里建起的防线,又崩了。
他忘了是如何把明念塞回被窝里的,只记得扫码支付时多输了一个‘0’。
在护士兴奋的目光下,他摆摆手说:“就这样吧。”
安排好一切,他拿起窗台的那支烟,回自己房间。
*
明念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她一会被绑在十字架上受尽烈火焚烧,一会又似坠入冰窖,浑身发冷。
后来,画面一闪,梦里的她变成了卖火柴的小女孩。
在众人举杯庆祝的圣诞夜,又冷又饿地蹲在街头,擦亮微弱的烛火,临死前幻想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
可美梦是假的,温暖也是假的,极致的冷热交替,带来的只有痛苦。
苦涩在口腔里打转,激的她猛烈咳嗽。
梦里的她还想着——
你看火鸡和烤鹅果然是假的。
屁股传来的刺痛,更是在提醒她,没有寒冷,没有饥饿,没有痛苦的天堂是假的!
明念就这样被气醒了。
桌子上的台灯独居一隅,散发幽幽之光,月光肆意的从窗外倾泄而入。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皮,手掌撑在床上,用力坐起来,警惕地望向四周。
记起来酒店入住的经历,让她续上了剧情,不再茫然。
“Quand il me prend dans ses bras,Qu'il me parle tout bas,Je vois la vie en rose……”
柔美的女声为这夜色增添几分浪漫。
是明念的手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