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登基那天我跑路了(75)
陈先霸一伙被大庆暗栅子给绑了饺子,嘴里塞着不知什么气味的布料。
呜呜呜,旁的挣扎呜咽,倒是陈先霸盯住那被叫班长的炯炯有神。
有神的是那班长的一身银光铠甲,好吧男人么除了车子女人,不就是这点子武器爱好了。
“哦,这副眼招子看着倒是个不羁的,嘿嘿嘿小黑屋伺候,让我看看能有多能耐。”
陈先霸被松了绑,推进了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房,照理人的眼睛在黑暗中能自动适应目视。
可他的一双眼睛适应了许久,依然是一片漆黑,同时耳朵将从四面八方密集的滴答声窜进脑瓜子。
那滴答滴答的声响尤其的明显,像是在脑子里放大了好几百倍。
然后就是嗡嗡嗡的震动声,这是顾斐参考了后世那些楼层之间噪音干扰,使得人精神刺激衰弱的法子,正好用来攻破审犯的心理,很有用。
放在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心理刺激的古人身上那效果绝了。
“旁边的都招了,只有这个还硬挺着没疯,确实是个真血性的汉子,好兵苗子一个。”
老班长起了惜才的心思,他们十一班往常军事比拼总排最末尾。
要是能将这个好苗子吸收进来,准能在军演大比上名次前进,至少不要再垫底。
“除了有三个是琅琊贱民村人,剩下四个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王城世家背景。
底细清白,住在贱民村三里外的破庙,像这样的孤儿还有九个,tຊ其中三个女子。
他们拜陈先霸,也就是这个硬骨头做老大,上还有一寡母。
这次来清河是找糜大人买粮,打听到糜大人去了黄盘,这才一路找过来。”
“这硬骨头也算是个刺头,干的是诈骗的勾当,也就是仙人跳。”
“我要的就是刺头,有劲!
驯服起来才刺激,至于干啥子勾当,那也是生活所迫。
咱们之前,不还是个落草为寇的匪子,只要不是害的咱穷苦百姓,尽管祸祸那些蛀食!吸血着老百姓的剥削阶级者。”
陈先霸不晓得自己被惦记上了,他其实头疼欲裂,那声响震动,就跟无数根钉子扎进他脑瓜子里似的。
双眼赤红,终于在他想要发泄大吼的时候,一束光破开了黑暗,他竟然有一瞬间想哭。
“都是误会,说清楚就是一家人,要不打上一场发泄发泄。”
老班长一看陈先霸阴沉着脸,一双眼招子不停流泪通红,怕他心理有阴影,最好疏导出来。
“好,打!”
陈先霸当然有一脑瓜子的疯狂要发泄出来,他力气大,冲上去对准了方才带头绑他的领兵。
领兵一个人还真挡不住他,双臂抵住这股疯劲,双脚不住的后移泄力。
直到他一脚抵住木桩子,临空鹞子似的翻阅腾空到陈先霸的背后。
双臂瞬间锁住其喉梗,双腿缠住起**一个蛇形翻滚,锁扣在地。
陈先霸顿时呼吸不畅,面色青筋发紫,双眼圆睁突出,他双臂扣住脖子上的膀子开始蛮力掰开。
迎战领兵立即感觉双臂疼的脱力,叫他上半身脱困,再一个翻身倒压住领兵。
以手肘的尖锐狠狠抵在大动脉处,领兵亡魂大冒,拼命拍打地面以示自己输了。
“快救人!”
陈先霸被好几个人拖拽开来,直到那股疯劲力竭,迎战兵子还咳嗽不停。
脖子上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青紫凹陷,他真的差一点就死了,我草。
“好小子够疯的,有没有考虑当兵!”
老班长看得真眼热,却换来陈先霸警惕的神色。
也不难为他这般模样,有先入为主的印象。
这时代的兵是无偿给上层阶级卖命,甚至没有好装备好伙食,饿着肚子,就被赶着上黄泉路去了。
他这次急着安排后路,还不是要避开那些氏族强征,所以一听到当兵,自然就生理性抵触。
“哈哈哈,咱们大庆不强制参军的,自己意愿为主。
你不是要去黄盘吗,我们顺路带你们一程。
免得后面的关卡,再被抓上几回,也好一旁仔细看着听着,咱们大庆的兵啊,可不什么人都能当的!”
“嗨,不打不相识,兄弟,你方才可真要我命了。”
那个险些被他扣大动脉窒息的领兵叫溜子,心胸蛮宽的,一会儿就自来熟的搭上陈先霸的肩膀,称兄道弟起来。
“会骑马吗,兄弟。不会没关系,咱们也算是生死弟兄了,要不共骑一匹我带你啊。”
陈先霸很头疼,为什么这人嘴巴这么能说,谁能来让他闭嘴。
十几匹高头大马,个个膘肥体壮,马腿蹄子肌肉满鼓结实,毛色油光程亮,旁边立着军姿体态精神饱满的兵。
军服竟然是类似中山式的长袖长裤,风纪扣领子扳直。
版型裁剪掐腰显得大兵们该有肉有肉,肩膀上还能粘取军衔佩章。
之前没细看这些兵都剪短了头发,毛刺头一个干净利落,再带上军帽,真是一派正气。
半腿高的牛皮靴里塞了一把匕首,这是用来近战刺杀的。
马背上负重着标配的钢制大砍刀,盾牌和弩机箭篓,例行三餐的行军食量,压缩面饼以及脱水蔬菜牛肉干,有荤有素很方便。
陈先霸看的眼热,又觉着荒诞,他们真是兵吗!
根本不像他见过的一些当兵的,破烂瘦削而绝望,他们难道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