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登基那天我跑路了(74)
“咱们乖乖躺平,当下一批的猪狗,给这些暴军当垫脚尸吧!”
“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那就反抗啊!
横竖都是死,死前拉着这些金贵老爷的命垫背,也算光宗耀祖了。”
“干了,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上写着垫背的,那你们说咋弄!”
“来,如此这般……”
老百姓决定不了什么,十三县能做主的除了县令,就是负责城防的守备。
他们的主意决定了一县之城的兴衰,其中有想倒戈投诚盟军的还真不少,毕竟能做官的都是读书人。
而读书人自然与垄断学识的氏族之间多多少少有一份勾连。
无论这氏族看不看得起一县父母官,高低贵贱的阶级久了,哪怕那金贵的脚愿意踩着他们的背,也会觉着是无上的光荣。
“天子被妖邪附体所害,我等忠君之臣自当扫榻迎正义之军,绞杀妖孽,树清朝野!”
贾县令与蔡守备碰了酒杯,相视一笑达成一致,凤凰县必定为投诚第一先锋。
喝糊涂了酒的蔡守备回了守备府里,看着床榻上妖娆的舞姬,含苞待放的敞开身姿迎接他鞭挞,好不快活。
一夜风流,日上三竿,直到伺候洗漱的下人发现房中寂静无声上报亲信管事。
等到管事过来轻呼,不见响动,心有不妙,嘴上告罪,推门一进,就是满屋子淫靡中的血腥之气。
掀开幕帘一看,蔡守备躺尸在床上,血水浸透了被子,身首异处,头颅都不知去了何处。
第45章 更怕没人样没尊严的践踏……
“不好了,老爷的头颅挂在了城墙廊下,墙面上写着血字:城破当日必定血洗屠城,先拿老爷人头祭旗。”
屠城,蔡守备头颅挂墙头示威般的舆论很快传的人尽皆知。
翼州十三县人变得震惊恐惧,原本要打算开城投诚的一些县城,被这盟军赶尽杀绝的气势,给震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简直欺人太甚,如此草菅人命,丧尽天良!好好好,大不了做过一场。”
当然也有聪明者意识到有些不对,但舆论战一成,无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大部分的县城都打算同仇敌忾的打上一场。
舆论裹挟,有个聪明一两者翻不起什么浪花,哪怕他们想送信送人出去,都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都没了踪影。
好似翼洲十三县上空有一个无形的倒扣将他们圈了起来。
这般手笔,聪明的一想就毛骨悚然,打算退避上观不参合进去这神仙打架的祸殃。
“铺头,跟你打听个人。
糜诸,糜大商人可是在这打尖?”
“不赶巧,糜大老爷早就不在这住了。”
陈先霸找了个空,正要走,就被个店小二拉拽到一处。
大拇指食指摩撮,做出大家都熟悉的手势,要甜头。
陈先霸肉疼,但还是偷摸塞了一个琉璃珠子,店小二眼神都放光了。
哎呦,没瞧着这位一身乞丐的穷酸样,竟然随手打赏是这个,这好东西放太平时候卖了,够他一家子吃上一辈子。
现在么又是天灾又是打仗的,粮价疯涨的时候,虽说买不上多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店小二很满意,偷偷耳语。
“糜大老爷买下了黄盘那地界儿,一准在那。”
清河县城外,未免目标大节外生枝,陈先霸没有带着弟兄全部进城。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已经看到不下几处有官兵上门拖拽着平民父子强绑着征兵了。
那老父亲都白发苍苍了,竟然一道被强征了去,不顾那一家妻女哭喊。
“我家男人是独子,不应该征兵啊!”
上头下了死命令,为了不让自己也填进去。
没人,那就只能不看质量,只要是个男人都给我绑着抬着去占参军名额,疯着呢。
“是霸哥回来了,咋样,找到人了吗?”
躲在山岙里的弟兄们围上来。”那人不在城里,不过,我瞧见清河县开始强制征兵。
预感成真,癞子,你机灵脚程又快,赶紧回破庙,还有村里知会一声其他弟兄,能藏山里就尽量别下山!”
“咋的,城里都开始抓上人了,老翁子都不放过,那我爹可咋办。”
“现在咋办都不好办,听我的,先搞一批粮食,既然糜大商人在黄盘,我想去碰碰运气。”
过完年的黄盘依然安于一世,煤矿工们忙着采矿挣钱过好日子,相比较去年更好的改变,那就是越来越多的人成家诞下婴儿。
女人们种地扫撒做饭负责后勤,力气大的也有跟着一块下井,老人们捡捡散落的煤石养养牲口,孩子们今年有了去处。
新建的一所幼稚园开始将孩子们管束起来启蒙。
往常还能见到些玩闹的声响,如今只剩下郎朗书声。
大伙听着,便觉着有一股力气在激进着他们拼搏向前。
咱娃娃们有好的前途,作为父母爷奶的更要努力,不落人后。
还有一方面,就是原灰石山关卡的大庆骑步兵自从寒冬在云荆边界,进行冬季训练后,开始在黄盘至清河之间,间隔驻守了三千兵马。
煤石资源对于大庆来说确实重要,虽然现在大庆与氏族还没到正面碰撞的时候,但这一块地盘轻易不可被夺。
“班长,抓住了几条滑鱼,这个力气大还挺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