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可怕(266)+番外
凌霄取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说:“一点点轻微近视,平时不戴,看资料看得多了才戴。”
江苜从他手里取过那个眼镜,拿在手里把玩,说:“戴着吧,好看。”
凌霄笑了,问:“真的好看吗?”
“嗯。”江苜抬手把眼镜给他带回去,说:“今晚戴着眼镜做。”
说完就进了卧室,洗澡去了。
凌霄在客厅站着怔愣了一会儿,然后冲进卧室,站到浴室门口,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流氓?”
江苜正准备脱衣服,扯了扯领带,说:“我只对你耍流氓。”
等江苜洗完澡出来,凌霄已经泡好了茶,招呼他过来喝。
凌霄有些小心翼翼,问:“今天去见庄衫了?”
“嗯。”
“你感觉他怎么样?”
江苜放下茶杯,表情认真道:“我感觉他应该活不久了。”
“。。。。。。”
庄清河动作很快,没几天就把江苜要的资料拿给他了。庄衫这些年的行程和日常都有,真的跟起居录差不多了。
还是在庄清河的书房里,江苜坐在沙发上翻阅资料。
庄清河说:“你回去慢慢看吧。”
江苜摇头,说:“不用,在这就看了。”
庄清河讶异,问:“这么多,在这能看完?”
“嗯。”
江苜阅读速度极快,且一目十行。
他看着看着,突然在一处停住了,问:“庄衫每年都出国过年?”
庄清河点点头,说:“嗯,这五年都这样,提前俩礼拜就出国了。”
“五年。。。”江苜想了想,又问:“五前发生过什么吗?”
“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庄清河想了想,说:“哦,他是五年前开始病的,我记得他那一年病发了好几回。然后就说国内过年太吵,要出国静养。从那时候开始就每年都出去过年,过完元宵才回来。”
“可能就是因为身体原因吧,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一点点放权。”
江苜又问:“他是什么病呢?”
庄清河叹了口气,说:“我不都跟你说了吗?他的病历保密,我根本看不到。”
江苜也记起了这事,想了想又问:“那他发病的时候什么症状?都是什么情况,你总知道吧。”
庄清河坐下来回忆了一下,说:“他发病的时候就是晕厥,我记得第一次是除夕的时候,他突然发作。在那之后他去哪都让私人医生跟着。”
“还有一次他去工地视察的时候。还有一次,我想想是在哪。。。哦,是在赛马场。”
“我知道的就这三次,每次都是晕厥。”
江苜不语,病发时有晕厥症状的疾病太多了,根本无法通过这一个症状推断出他的具体情况。
如果无法推断出他的病情,最起码要知道他发病的诱因是什么。
接着他又问了庄清河三次发病的大概时间,然后仍没有发现什么规律。
第一次除夕是在家,第二次是三月份在工地,第三次是十月份在赛马场。
时间上毫无规律。第一次和第二次只间隔了两个多月,而第二次和第三次中间却间隔了半年以上。
三个地点之间,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难道没有诱因?
可是这又不太合理,以庄衫惜命的程度来说,相关检查他肯定会做的。如果是身体自身的原因,医生肯定会提前发现并且提醒他。
除非,是无法预料的。没错,是无法预料的,所以他才会随身带着私人医生。
可是一般这种突发情况,都该有一个诱因。
诱因到底是什么呢?
江苜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出国过年。
除夕、工地、赛马场。
江苜闭上眼,封闭感官。头顶日月交替,天上斗转星移,他的四周场景突然崩裂然后重新组合。他在用强大的空间想象力,把自己带入到庄清河说的那几个场景中去。
除夕夜。
窗外大雪纷飞,屋里的壁炉燃着松木,劈啪作响。庄衫坐在温暖的室内,抽着雪茄,桌上的茶水温热。
窗外放起了烟花,在飘雪的天空炸裂,光点四散,美丽的花朵在天空中绽放。
工地。
负责人跟在庄衫身边,一边介绍工程进度,一边恭维奉承。
工地上灰很大,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工人们忙忙碌碌,搭建、传递、呼喝,挖掘机推土机等各种工程机械轰隆作响。重型卡车来回穿梭,装卸材料的声音不绝于耳。
赛马场
人流拥挤的赛马场的观景台上,庄衫衣冠楚楚,和生意对象谈笑风生,指点江山一般评价着场上的赛马。
他挥手撒出一大笔钱买定下注,眼睛都不眨一下。旁人夸他眼光独到,他笑了笑,收下这个奉承。
这时,一声枪响。
十几匹骏马一字排开,如离弦的箭一样奔腾而起,跑道上尘土飞扬。
观众席上众人呐喊,气氛热烈。
江苜突然睁开眼,他好像找到诱因了。
第141章
庄衫发病的诱因,是声音。
他三次发病的时候,四周都是嘈杂吵闹的声音。
紧接着,江苜很快又推翻自己的结论。不对,不是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怕吵闹,那么庄衫肯定会避开工地和赛马场这种嘈杂的地方。
但是声音是他目前想到的,三个环境里唯一的一个共同点。
想来想去,江苜还是觉得,庄衫发病的诱因肯定跟声音有关。但是还需要把范围缩小,再具体一点。
这时,庄清河书桌上的电子钟表发出了滴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