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蕴(2)
一刀封喉,只见黑衣男子捂着脖子,眼里带着不可置信的倒地。
“呜呜,春兰我好害怕啊。”她扑向春兰怀里,委屈的痛诉。
“没事吧,小姐,”春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无事,”说完带着嫌弃的看向地上的黑衣男人,还敢摸她的脸,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呸,这人也太不要脸了,真是死不足惜。”春兰对着地上的黑衣男子道。
温蕴儿走向门口看着地上的玄衣男子,胸口有起伏,似是还有气息,“春兰你看,他好像还有气。”
没有听到春兰的回应,她扭头就被又一青衣劲装男子,一把利剑挡在脖颈前,春兰也倒在他怀里。
“你…要干什么,”她惊恐地看向来人,想与利剑拉开写距离,却换来利剑更近的距离。
脖颈上一会被架两把利刃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她想着,看了看应当是昏迷了的春兰,开口:“你想干什么?”
“将他背下楼,”那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的玄衣男子。
“我一弱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么背啊。”温蕴儿为难的开口。
“废话,就这么背,”青衣男子丝毫不退让的回她。
温蕴儿只好认命将那地上男子背起,废了好大力气才弄下楼去了马车。
坐上那车,青衣男子带着春兰在外驾马,留温蕴儿和受伤的玄衣男子在马车内。
还给了她一瓶药,隔一个时辰喂一次那男子,有什么不对随时叫他。
车内,温蕴儿紧记着一个时辰喂一次,大约卯时末刻,天刚蒙蒙亮。
玄衣男子不知何时醒来,鼻尖有着缕缕幽香,睁开眼就见一陌生女子给他喂药,他抬手摁着那女子手腕。
她抬眼看去,闯入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眸色清冷,带着探究和不解,就这般直直地凝视着她。
“放开我”温蕴儿不由得心中一跳,甩开男人的手,直起身子来,把药往他怀里一扔。
“既然你已醒,还请放过我们。”
玄衣男子脸色未变,扶着车壁靠了起来,和温蕴儿拉开距离。
空气中的幽香逐渐散去,心中有须臾失神,这香气好熟悉,好似曾经于某处闻到过一般。
“哎,这人醒了,该将我的婢女弄醒了吧。”她吵马车外喊着。
黑衣男子听到人醒了,拉着马车停下就要去看情况,可惜太过着急,把车内的两人甩在一起。
那玄衣男子刚苏醒被这突然停下来不及反应甩在温蕴儿怀里,又昏了过去。
温蕴儿无奈,正想与驾车的青衣男子商量,掀开帘子,不知何时又过来了一匹人,黑衣见状男子丢下他们就下去厮杀。
她本想趁着机会,扔下那玄衣男子跑了,可是春兰还未醒,只好架着马车带着他们二人跑路。
马不停蹄的赶着,走了大半日,准备稍作休息,等待天色黑透继续赶路。
掀开帘子进入马车就听到,“此次是在下对不住姑娘,连累了姑娘,”玄衣男子不知何时又醒了过来,靠在车内突然开口,语气带了些歉意。
她抬眼看了玄衣男子一眼,就闭眼假寐,不想理会他。
冬日夜里又寒又冷,闭上眼睛冷意直往骨子里钻,白嫩的双手因为驾车,而被勒出一层层血泡,又冷又疼的感觉让她根本不敢入睡。
正闭着眼放松的时候,手心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掀翻眼皮看到玄衣男子正低头给她手心上药。
这会她才看清玄衣男子的面容,凌乱的发丝散落在他清隽的皮囊上,剑眉星目,低头轻吹她手心时,还有一股优雅矜贵感,看起来应当是身份昂贵之人。
她并未将手抽出,而是任由玄衣男子上药轻吹,毕竟身份昂贵之人对她心有愧疚,这于她是好事。
等上完药,歇了没一会,温蕴儿就起身掀开帘子出去驾马车。
外面天色已然黑透,她刚出来赶车时,那玄衣男子也跟着出来坐她身旁,“姑娘,我已休息许久,出来透透气。”
温蕴儿不语,手握着马绳用力的抬起落下,“驾,”的一声就出发了,许是玄衣男子伤势还未痊愈。
马车冲出去的瞬间,将玄衣男子甩到了她身上,她一个女子都不在意,谁知这玄衣男子立马向他道歉。
“抱歉姑娘,在下不是有意的,拖着在下的伤势,还要连累辛苦姑娘驾马车。”
她轻嗤笑一声,在黑夜里被狂奔的马蹄声掩盖着。
不过夜里赶车,她也是有些害怕的,但逃命要紧,见他出来坐在旁边,有人陪着自己,心里便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两人就这么安静无言的一路驾车,到达了上京。
刚过城口,就见一马车过来停在她们面前,下来了两个灰蓝色劲装男子,走向她们跟前跪下。
“属下来迟,还望公子恕罪。”
玄衣男子朝他们摆摆手,走向对面马车上去,却又突然下来。
拿着两个一个蓝色一个白色药瓶,走向温蕴儿。
“白色的是金创药,直接涂在你的伤口上,蓝色的是焕颜膏,让你留下的疤痕淡消。”
“你那婢女应当只是令她昏睡,不久后就会醒来。”
玄子男子拿着药走到她面前,熟悉的幽香再次袭来,不由得眉间一顿,将药往她手间一递。
又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似是思考者什么,缓缓将玉佩放在她手心,但也没再说其他的,利落转身乘坐马车而去。
温蕴儿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药她能理解,但这玉佩是做什么,她有些不解。
不过瞧着手中的那玉佩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麒麟,应该是麒麟吧,她不大认得,看着光泽温润,手感细腻舒适,想必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