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过来嘴一个!(96)
之后两人开始大战,叶姝光裸的后背布满红手印,麻麻地被抽爽了,缩在一边抱成一团老实下来。
江舟一在无边黑暗中叹息道:“我记得你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那是你记错了。”叶姝捂在被中嘟囔。
“没有,你一开始就不是这样的。”
“人都是装出来的,对不起。”
江舟一平躺着凝视天花板:“我们还是适合双床房。”
“不适合,我就爱招惹你,对不起。”又是被子里传来一句缓声。
江舟一侧身看着隆起的一角:“那你之后能老实了?”
“……不能,对不起。”
“啧。”
“我喜欢你,对不起。”
江舟一被他一连串的对不起惹笑了:“你再对不起我就抽你了。”
叶姝突然脑袋从被窝里冒出来,一双眼睛在暗中发亮:“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江舟一隔着被子踹他一脚,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爱动手的癖好,叶姝这人,总是莫名其妙。
“睡觉!”
…
有什么东西游过手臂,江舟一猛睁开眼,与澄澄的一双丹凤眼对视。
“你还没睡着啊!”叶姝被抓包,也不心虚,姿态放得很直白,“我想亲你一口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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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顶着一瓣烂唇游回去的,闭上眼一声叹喂,可能又牵扯到了破口,倒嘶一口气。
这边的江舟一阖着薄薄的眼皮,无声勾唇。
……
大连的海涛在酣静的夜晚自顾自拍打岸崖,为清晨送来温热的潮汽。
昨天的江舟一睡眠充足,今天大早上就颤着鸦睫,在恬然中清醒。
侧身,叶姝的睡颜正对他。夜里某人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又悄悄翻过来了。
他屈起手臂,捧着脸,腰身使力,就这样侧身往前探去,屏气,两人面颊的距离让他能清晰地数清叶姝的睫毛。
睫毛不长但很密,很贴合它的主人。
大概还是有些鼻塞,叶姝的呼吸声比平日重些。
江舟一对待生活就像对待学习一样,没有过多的求知欲。这让他随遇而安,让他恬然淡默。
但一片阒然中,他竟然在思考,在思考自己,在思考生活。
他与叶姝严格上认识的时间不长,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却不短,应该还是与他共度时光最长的同龄人,这些共度的时光很平淡,不像在学校,不会大笑,不会匆忙,不会波荡。
学校是个没有新意的大舞台,我们在这个年龄,都会在这个延续社会的舞台里表演各种性格,彰显各种人设,入戏到分不清在哪儿的面貌才是根本,再带着这种糊涂在社会中继续表演。
人本就是复杂到简单,简单到复杂的生物。
他们在共度的生活中,被动地融合了所有的自己,说得好听一些,是本来的自己吗?应该是,不是也得是。
那他喜欢本来的叶姝吗?
同性的喜欢并不常见,是基因作祟,还是后天意愿?
好浅显的问题——
现在,叶姝就美得让他屏气。
不妨令江舟一单纯喜欢叶姝,得证。
江舟一果断停止无聊发散的思考,在与叶姝咫尺的距离躺入回笼觉。
单纯地喜欢回笼觉。
不需要思考。
*
一如之前,江舟一是被叶姝沾了水的指尖戳醒的。今早他看不到起床气,抬手攥住作怪的手指,被拉着去刷牙。
俩人决定度过一个懒怠的早晨。
磨蹭是件幸福的事情,特别是对于合拍的一对。为什么说合拍呢,是江舟一清早思考出来的。
昨天还因为喝药剑拔弩张,今天就头贴头看着动画片嚼早餐。
叶姝的鼻音还在,那个罪恶的小瓶药江舟一买了一板……
叶姝已经深喑江舟一吃软不吃硬的原则,一个快成年的硬朗男生拧着鼻音跟他讨价还价。嘴唇上的破口因为习惯性的绞弄迟迟不结痂。
十七$岁*青#纯男高*为了卖&药竟做出*……
卖药童不仅卖药,还得卖/身。
……
江舟一拧开矿泉水,灌下口中残存的苦味。
占了便宜还卖乖,叶姝咂摸嘴:“我现在有些分不清苦味和甜味了,你能不能分清?我帮帮你?”
真的不害臊,年轻气性大,单是嘴唇的交互,身体难免不会没有动容,叶姝还非得把嘴变得更硬,等江舟一动格,他又像一戳就扁的气球。
“你知道你的右耳垂动不动就红得透明吗?”这种时候,江舟一比平时更冷,吝啬眼神,单手揪住透明得暴露的耳垂,手指翻扯扭搅,耳垂一片细小的毛绒肉眼可见在尖叫,看上去就发麻。
叶姝欣赏他不屑的眼神,耳垂尖密疼痛迭出快感,牙尖都泛痒,对于这种喜欢被咬的人,是拉扯的叫嚣。
他压在江舟一身上,命令着请求道:“咬我。”,江舟一不为所动,手中仍旧扯着麻烂的耳垂,眼睛因为审视半眯看他。
痒意激荡在眼角,神经中枢却找不到感受器的来源,晕头转向地迷走,把它们传输至所有神经元。叶姝喘息声带着鼻音,他双手探到江舟一的后背,顺着后腰的脊沟划拨。
得偿所愿…
最明显地是下巴上的一口整齐牙印,叶姝不敢多揉弄,趁它没消对准前置摄像头。
还有脖颈圆骨上的一个,手摸着很明显,但不好拍。
敲门声响起,叶姝心虚把手机塞回裤兜,抿唇,人中火烧一样发烫,隔着门后的江舟一催促他:“快用!不行用冷水!”
“哦。”叶姝长呼一口气,眼睛紧闭,赴死一样打开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