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地看回花苞,原来还能这样啊,结不结冰都是哪咤说了算。
如果不是顾及着天池里的生态,我可能会求哪咤弄个温泉出来,那样泡澡一定很舒爽吧。
不不不,他这坏心眼,一定大火熬煮,我就真的变成乌龟汤了。
“春天来了吗!”
小鲜第一个从水底冒出来,她一跃而起,在另一片莲叶上打了个滚,然后又噗通入水。
我瞧着欢快透气的小鲜,“还是冬天,没入春。是哪咤太子融了冰层。”
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小鲜游得很开心,我也忍不住下去跟她游几圈。鱼尾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弄得我有点想张嘴咬。
爬上岸,我看向山洞的方向。这半月未回,也不知道被别的动物占领没有。
“哪咤太子,我想去洞里看看。”
“一个时辰。”
“……”
他是不是搞错什么,山洞是我的住所,哪有回家被限制时间的。
“小乌龟有意见?”
莲梗敲敲我的壳子,用一副开朗的语气问。
我让你当开朗大男孩是奔着亲民路线去的,不是变成笑面虎。
“说起来,你的好朋友白毛猴呢?”
说到好朋友几个字时,哪咤的语气更是微妙,像是把这个词在嘴里嚼了几遍。
“白猿早就找老婆搬家,去过好日子了。”
“噢,你被抛弃了。”
“……”
怎么被你一说就格外可怜呢。
“带着它去吧。”
肥藕小手办再次出现,挂在了我背上。
背着小藕人跑去半山腰的洞里,还没到达洞口,老远就嗅到了一股难闻的臭味,像是混合着血腥与粪便。
“呀。”
小肥藕拍着我的脑袋,指着雪地让我看。
去往洞口的小道上确实有动物粪便,在积雪中呈现出脏兮兮的烂泥色。
雪地上的脚印是蹄子形状,我对比了下,肯定不是虎豹一类,倒像是野猪的。
小心翼翼地去洞口一瞧,收获一只养伤的黑野猪。我的家具都被对方弄乱,里面臭烘烘的。
小肥藕哇了一声,野猪的耳朵动了动,并没有主动攻击。
拿起一根枯枝戳戳猪屁股,大胖猪尾巴一卷,打开我的树枝,看起来想继续睡,懒得搭理我。
发现我这个乌龟进来了,野猪也没有反应。鉴定几分钟,确定这是普通的野猪,没有修炼。我可以直接把它下锅。
猪肉!
这么想着,我流着口水扑过去。然后摸到对方背上的伤口,以及浑圆的肚皮,这居然是一只怀孕的野猪。
难怪胆子大破天,敢占据精怪的洞。前些日子总是下雪,天气不好粮食又少,难找藏身地,它只能硬着头皮来我这碰运气。
怀孕的猪妈妈,我再丧心病狂也不能吃啊。丈量猪肉的手部动作变成了顺毛,吸溜一下口水。心情切换只在瞬间,我决定帮它一把。
没想到背上的小肥藕开口了,俨然是哪咤的少年音。
“不烤了吗?”
“啊,哪咤太子?你还能魂穿自己的藕人?它不是只会嘿哈嚯?”
小肥藕踹了我龟壳一下,“这是我的分|身,它的所见所闻我都能知道,说个话怎么了。”
我悄悄翻了个白眼,“没什么,不烤这个野猪。”
“你刚刚还扑过去,不是想烤它,难道是想吃它奶水?”
确实没吃过猪的奶水,如果养猪不吃肉的话,我应该养羊或者是牛,起码有羊奶、牛奶!
想到这里,我抱着探讨的心发问,“哪咤太子,你说猪奶好不好喝?”
“……”
操纵着小肥藕的哪咤并不想理睬我这个问题,我倾向于是他没喝过,所以不知道。
“唐小龟,你是不是想养它,等以后生了更多猪给你吃。”
我有这么贪吗!
“用三昧真火给你烤猪也不是不行,几分熟?”
“不是,我真的不吃。我就是想帮帮猪妈。她生完以后,到了春天,就能带着宝宝重新找地方了。”
“送走了猴子,来头猪,你真是交友广泛。”
“……”
“而且你的善心很多余。”
你之前捞那些快要溺死的小动物时,还顺手给莲藕,那行为比我慈善多了。
虽不是修炼的,但趴着休息的野猪已经睁开眼睛,它沉沉地望着我。嘴边的两根獠牙又长又尖,脸上不少疤痕,估计没少打架。
如果我想动它,这会儿它就会殊死一战。
拍拍野猪屁股,我很是温和地说:“我帮你。”
它听懂了,那股要斗的气息消散。
“但是这里不方便清洗创口,和我去天池吧。”比划着,我指向洞外。
小肥藕又成了我的背部挂件,不吭声了,大概是哪咤默许了我的做法。
野猪跟着我下山,它好几次都凑到我背上了,看起来是想吃了小肥藕。手办被吃了,免不了要被哪咤教训,我只好把藕人抱到怀里。
天池的水是流动的,只不过地势平缓,水的流动也温和。走到下游处,我招呼野猪趴下。
猪妈倒下就睡觉,似乎对我格外放心。大花苞移过来时,我正在洗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