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是如此,祁危呢?
祁危只怕比他更加不安。
尤其……他不知道暗恋、偷偷看了他多少年啊。
齐棹呼吸沉重了几分,抱着祁危的手也紧了紧。
他靠在祁危的怀里,就好像两个孤独的人在深夜中依偎。
齐棹轻声跟祁危说:“等你易感期结束后,如果你还想……你再问我一次。”
他虽然没有想过这些事,但如果祁危想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行的。
齐棹主动吻住了祁危,含混道:“祁危,我就在这。”
他认真地注视着祁危,不厌其烦地告诉他:“我说过的,只要你不是推开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不是因为那份早就被抛到脑后了的契约,也不是因为利益纠葛,甚至不是因为他喜欢祁危。
只是因为这里是他唯一的家。
祁危就是他的家。
祁危呼出口气,难耐地□□住齐棹,齐棹顺从地打开唇齿,由着他肆意扫荡。
到最后祁危都快要将他口中扫干了,都差把他的血肉连着牙齿一块儿卷走吞咽了,齐棹才终于被松开。
他有点晕眩,就挂在祁危的臂弯里,微眯着眼,无声地调整着呼吸,又感觉到祁危低下头吻过他,再咬住了他的脖子。
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了。
齐棹缓了会儿,挣扎了下:“头发。”
湿湿的,有点不舒服。
祁危动动眼睫,松开他,到底还是拿了吹风机,单手将齐棹抄起放到怀里,让齐棹坐在他的腿上,和他面对面,再打开了吹风机。
这个次女执力齐棹有点不舒服,毕竟前不久才被磨了那么久,但反正挣扎也没用,只会让alpha多想,所以齐棹干脆没有动,就这样由着祁危给他吹头发。
因为太累了,所以没一会儿,头发还没干,齐棹就先在祁危已经逐渐熟练的手法中睡着了。
祁危当然有感觉到。
伴侣入睡,他本能地散发安抚信息素,想让齐棹做个好梦。
哪怕知道对齐棹没用,他也依旧没有收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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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齐棹醒得有点早。
主要是一晚上他都睡得不太舒服,一整晚的梦都无端带着窒息感。
然后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点时,就瞬间明白了为什么。
祁危抱着他,和他正面相对,大半边身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腿更是紧紧地绞着他的双腿。
不怪齐棹觉得难以喘息,这怎么能呼吸。
齐棹默了默,深深地呼出了口气,低声喊道:“祁危。”
Alpha即便是在易感期,只要没有打麻醉,也不怎么需要睡觉,所以祁危精神得很。无论是脑子还是别的地方,都很精神。所以他应了齐棹一声。
“……你很重。”
齐棹没动,只是无奈地叹气:“你别这样压着我。”
祁危环在他腰后,甚至垫在他身后的手就动了动,下一秒,齐棹的视角转了一下,人也就变成侧躺着窝在祁危的怀里了。
虽然祁危还是抱他很紧,但总归是比刚才要好,齐棹也就不介意了。
他打了个哈欠,重新闭上了眼,声音已经有几分模糊:“我再睡会儿。”
祁危应了声好。
于是齐棹就这样再度睡着了。
祁危搂着怀里的人,信息素仍旧有几分不受控制地四散着。
他确认齐棹陷入了熟睡后,手才从他的衣摆探进去,覆上了齐棹的后腰。
昨天在浴室冷光下混乱迷离的场景重新涌上他的眼前,他还记得他在齐棹的豚风中投降时溅了大片糊在这一块儿的样子。
特别美。
祁危低下头,轻吻着齐棹的发丝,鼻尖贴着他的头发嗅着里面的味道,却难以平息。
易感期太折磨人了。
最折磨人的是齐棹真的对他没有半点警惕,过于相信他,反而让他真的得咬死了牙关忍住了,不然他真的对不起齐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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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棹的陪伴下,祁危的易感期没几天就开始逐渐好转,到第三天时,他就可以接受齐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行。虽然也是短时间的,但总比被祁危挂在身上做饭要轻松多了。
就是。
为了让祁危能舒服一点度过这次易感期,齐棹真的是上上下下都感受过祁危那张嘴有多厉害,还不止一次。
还有自从那天浴室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飞跃发展,虽然祁危也只是碰过口子,没深入一点,可除了那,齐棹的手脚真的被他用得都差不多了。
哦,祁危不让齐棹用醉。
这几天齐棹的底线被打破了一次又一次,甚至在祁危特别难受,抱着他不停地试图从他身上汲取什么,四处嗅着的时候,齐棹都有想过要不要也帮忙,但祁危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会弄伤你。”
祁危吻过他的嘴角:“会到这儿,会很难受的。而且太大了,先不说赛不赛得过,就说也是真的会窒息。”
好像喉咙里塞个灯泡一样。
他说话时,还点了点齐棹脖子某一块地方,直接让齐棹在愣了一下后耳朵爆红,人也推了一把祁危,要不是祁危手疾眼快地将他圈在怀中摁住,齐棹真的会溜走。
“我不说了。”祁危在心里低叹,他的神智已经恢复了很多,所以他还记得齐棹听不得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