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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只是个Beta(172)

在吃过晚饭,齐棹在祁危的帮助下把画最后一点画完。

他就去洗澡了。

齐棹这一次洗得比平时都要仔细,洗过后,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穿T恤和长裤,而是披上了睡袍,系好带子。

其实平时他自己住的时候,他也是穿睡袍比较多,跟祁危不这样,那是因为实在是太容易……

所以不行。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齐棹做了个深呼吸,红着耳尖,有点赧然地走了出去。

正在卧室处理工作的祁危有所预感地一抬眼,就怔住了。

齐棹喜欢深色的衣服,衣柜里的衣服基本是偏深色的,所以这件薄薄的睡袍也是黑色的。

光滑的面料在暖光灯下格外顺滑,睡袍不可避免地开着V领,露出他薄薄的肌肉,还有上头祁危之前留下的斑驳痕迹。

齐棹的皮肤很白,和黑色搅在一块儿,会很明显。

他站定在祁危面前时,祁危就控制不住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想埋进他怀里深吸一口却不敢,只能哑着嗓音动动唇:“阿棹。”

齐棹嗯了声,赧然到极致:“你、先去洗澡……”

这一句话就更加要祁危的命了。

祁危本就瞬间……的,更加恐怖,他的呼吸也格外沉重,仰头看着不敢看他的齐棹,眸色深得惊人,像是要一口将人吞掉,却又压着情绪,滞涩地确认:“阿棹,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齐棹觉得他搂着自己的手很烫,烫到他像被烤熟的鱿鱼一样蜷缩起来,但他胡乱点了下头:“嗯。”

84(五更)

无人踏足过的小道需要探索。

尤其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人总是习惯要伸出手去摸索,避免踏进去会出差错。

只是天气不好,在摸索着反复确认了反向后, 空气中也弥漫起了浓厚的水汽味。

不过就算是踩着湿润的土地往里走,有了方向, 每一步也极其艰难小心。毕竟小道没有人走过,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总得小心,才不会受伤。

等到慢慢走进去后, 杂草和树枝被碾过,小路也就勉勉强强留下了一点人行的痕迹, 再想要通过,总归是少点困难。

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慢慢落了下来。

一开始只是柔和的蒙蒙雨,跟飘水汽似的,细细密密的网吹过来,配着冷风, 在冬日里就像是刮骨刀, 格外的疼。

甚至是钻心入骨的疼。

可等到咬牙忍过后,也许是麻木了, 那份割裂的疼也就渐渐消失,随着雨势一点点增大, 而成了别样的乐章。

敲打着树叶的雨滴不知道何时动静越来越大, 整座森林吵闹而又无端有一种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静谧。

诡异得很。

大雨噼里啪啦地下着, 空气也闷得让人无法喘息,窒息感始终萦绕, 就如同一张网网罗住了心脏紧紧收着,让人无法逃避。

齐棹能够听见祁危在时不时地跟他说着话, 低哑带着磁性的嗓音和外头的天气很配,却也很折磨人。

他其实不太清楚祁危说了什么,至少现在是一片空白的,只能被动听着,连句闭嘴都说不出来。

他很累,也止不住地在亶页斗,可他没有办法。

他真的就好像是祁危捏出来的娃娃,只能任由人左右摆布。

要死了。

不知道脑海里第多少次闪过这样的念头,齐棹也不是不霜,但就是真的太过头了。无论是什么,都是。

这场大雨持续了足足两个多小时,要不是alpha瞥见齐棹茫昧的双眼,瞥见他身上被渲染出的颜色,看着他的福步不停地起起伏伏,凹凹凸凸,因为一些差距,真的很明显。

他可能还是难以收手。

因为看见了齐棹,所以他忍不住想要成劫。

于是齐棹在终于松口气前,先遭受了最恐怖的事——

……

齐棹这回是真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听见自己出了声,但是是说了什么,还是最后发出了类似幼兽濒死前的沙哑悲鸣,那他就不知道了。

反正最后祁危将他捞起来时,两人身上的汗贴在了一块儿,齐棹都没有回过神来,还是祁危抱着他往浴室里走,齐棹在恍惚间感觉到……然后是类似空调水滴落的声音,只是被闷在了地毯里,他的灵魂才回归他的躯体。

……更想死了。

齐棹是真的有点崩溃。

一个人,不应该有这么多。

Alpha是真的太离谱了吧?!

但齐棹说不出话,他甚至在崩溃过后都没有心思去计较,只困倦地偏了偏头,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祁危抱着人进入水中,看着齐棹一身斑驳到惨不忍睹的痕迹,轻轻摩挲着他的颈侧,又低头嗅了嗅。

没有味道了。

即便是成劫,也无法在beta身体里留下他的信息素…beta是没有办法被标记的。

祁危知道,但他就是有点克制不住。

不是去想齐棹为什么是个beta,而是在想自己怎么那么没用。

一个有用的alpha,不应该标记不了自己的伴侣。

无论伴侣是什么。

祁危其实还想来第二次的,alpha的谷欠哪有那么容易就没,但他默了下,能够默到那儿不太行,所以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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