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疯了还是祁危疯了?
齐棹根本就不打算理祁危,可里头那个alpha,好像誓要让他明白alpha在易感期时和在平时到底有多大的区别, 也让齐棹彻底意识到他的危险。
“你和我说说话……我能快一点……”
齐棹:“……”
疯了吧?!
他真想让清醒的祁危听听看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齐棹的错觉, 他总觉得祁危的声音里都带着明显谷欠色,叫他本就烧红了的耳廓烫得更加发痒, 整个人也是羞耻到了极致,想转身就跑, 逃出这座“牢笼”。
但他的理智又告诉他, 他要是在这个时候跑开, 好不容易安抚下来能够正常说话、还保有一丝理智的alpha是真的会发疯的。
所以齐棹在心里低叹了口气,只是坐回了床边, 没有理会祁危过于无理的要求。
憋死他算了。
他面无表情地想。
而在又等了好久,齐棹都给丘戢他们发了消息说祁危的情况稳定下来了, 看他们要不要撤掉警力布控。
然后被丘戢客气地回了句:【老板,正是因为这一次有您在,才更加需要警力布控。alpha的领地意识很强,在易感期时会铺开信息素领域,基本上只有自己的伴侣才能被允许踏入,其他人都容易惹来alpha的应激反应。】
他们不全是随时准备武力镇压一个易感期的alpha,更是请其他人暂时先绕道而行。
关于丘戢说的,齐棹其实知道一点,他学过。
但是……alpha易感期的领地意识基本上就是一个房间或者几个房间的范围,即便是S级的alpha也是如此,祁危圈出来的领地竟然这么大吗?
他有几分惊愕,也在这一刻再一次意识到为什么祁危这样的alpha在国内甚至世界都有那么多特权。
ABO的阶级世界,他是绝对的王者。
他越是这样,就越需要omega的。
可他偏偏认准了一个beta,甚至因此出现了归巢的心理问题……
齐棹无声地叹了口气,回了个好后,就关掉了手机,双手掌根撑着自己的眼睛躺倒在了床上。
他该拿祁危怎么办才好啊。
.
之后浴室门响的瞬间,齐棹就立马坐了起来。
他看着祁危走出来,两人对上视线的剎那,齐棹就被他仿佛可以吞了他的目光惹得肩胛骨本能地绷了绷。
那阒黑的眉眼乍一看是真的很压抑阴冷,眸中翻涌的晦涩更是明晃晃地在告诉齐棹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得到满足。
因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是贪婪、充满侵略性的。
齐棹触及的那一刻,就本能地想要跑。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他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够感觉到危险。
然后祁危就三步作一步,终于发挥了他大长腿的作用,一下子就到了齐棹面前,齐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做什么,就被他直接抱了个满怀。
而且祁危还是先抱住他,再往下滑,单膝跪在了他面前,埋首在了他怀中。
齐棹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因为他现在看到祁危就想到这人刚才在浴室里背着他拿他的衣服做了什么。
alpha似乎也知道怀里人比之前还僵硬是因为什么,所以他很低地说了声:“阿棹,我帮你洗干净了。”
齐棹:“……”
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绷着肌肉咬牙:“你洗干净了我也不会要了。”
他怎么可能还会穿那一身衣服!
祁危先是嗯了声,再吸了几口齐棹后,慢慢问:“那你能送给我吗?”
齐棹:“?????????????????”
他真想让清醒的祁危听听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
“……”
在几秒的失语后,齐棹的语气已经很难用言语去形容了:“你不是洗干净了么。”
那还要干嘛?
祁危:“是,但你穿过好几次。”
尤其是贴身衣物。
他好像不太清醒,但脑子又很冷静,清楚地知道什么东西能说,什么东西不能说:“有你的味道。”
齐棹:“……”
他就不该问。
“阿棹,可以吗?”
“……不行。”
齐棹轻咬着后槽牙:“你易感期结束后再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现在的祁危不清醒,自己在说什么胡话都不知道。
祁危在被他拒绝的时候,就收紧了手臂,但听还有机会,就很低地应了声:“好。”
声音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又让齐棹不自觉地心软了一下,有点懊恼自己跟一个正在“生病”的人这样“发脾气”。
他现在都不清醒了,他讲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齐棹叹了口气,摸了把祁危湿漉漉的头发:“你吹一下头发。”
祁危没动,齐棹已经琢磨出来了一点和现在这个状态的祁危的相处之道,所以他耐心道:“水都蹭我衣服上了,很凉。”
于是祁危乖乖地松开了一点手,仰头看着他。
这个角度看祁危,那种压迫感不仅少了许多,还能更加直观地感觉到平时被他的“庞大”给掩盖的那份秾丽感。
就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美,直击人心。
齐棹确实从小到大都喜欢看好看的事物,他也相信除非恋丑癖,不然不会讨厌漂亮的事物,也难免会对这类有几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