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近了。
哪怕还隔两层布料,齐棹都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祁危的心脏就好像挤进了他的胸腔里,贴着他的心脏,非要带动着他的心和他一样那样有力地跳动。
还有alpha异于常人,即便是放松时也梆硬的肌肉、还有因为他现在处于易感期所以比平时还要滚烫的体温,还有腰腹下……
齐棹的神思在这一瞬都有些混乱了,偏偏祁危就似乎是想要表达自己的高兴一样,抱着他说着最至纯的话:“阿棹,谢谢你。”
别谢了。
真感到谢谢的话麻烦先松手。
齐棹并不好说这话,所以他只能沉默。
他知道自己的沉默就还是没有解决那个回避的问题,但这是长期导致的心理因素,他就算再清楚,也很难迈出那一步。
而且他也确实不知道要怎么接这话。
与其让自己想破头,又说出什么让alpha不乐意的话,倒不如安静。
好在祁危也就是这样再抱了他一会儿,便微微松开了手,托着他下了桌。
齐棹脚落地的时候有点无奈。
他真的没有那么脆弱。但祁危现在情况特殊,跟他说估计也说不清,于是齐棹也没多言。
齐棹先去洗澡,他怕祁危久了会不舒服,会焦躁,所以他洗得很快,头都是淋了一下,没有上洗发水。
出来后,也不是很意外地看见端正坐在浴室门口等他的祁危。
祁危看见他出来的第一时间,就伸出手臂将他捞到面前,抱住他深深吸了口。
齐棹顿了顿后,实在没忍住:“这样你还能闻到吗?”
alpha…这么神奇?
“水汽味……”
祁危轻声:“会将你的味道勾出来更多。”
齐棹不懂,因为他没有那么灵敏的鼻子。
不过……也是他不知道,埋在他怀里的某人,是有多想撩起他的衣摆,去舔舐他月复上残留的一点水渍。
齐棹本来是想等等祁危缓一缓再催他洗澡的,没想到祁危主动松开了他,仰着脑袋看他:“阿棹,那我先去洗澡了。”
齐棹点头:“好。”
主卧的浴室虽然很大,但对于五感敏锐的alpha来说,这里面残留的属于齐棹的气息还是很浓郁的。
尤其……
祁危的目光落在脏衣篓上,阒黑的眼眸盯了两秒后,若无其事地在其面前蹲了下来,并慢慢翻了翻。
不出他所料。
没设防的人没有意识到他是个什么样的坏种,贴身衣物只是压在了下面,并没有立马洗了挂到小阳台,又或者藏起来。
祁危垂首,埋在漆黑的布料中,好不容易安稳了点的信息素又开始失控蔓延,手也终于在脑海混沌的思绪以及叫嚣的血液中,控制不住地往下放。
他开了水,加上浴室确实挺大,可以遮掩掉很多东西。
只是齐棹在外面用手机跟公司那边请了个假,也跟唐怀远说明了一下是祁危的易感期来了。
然后又等了二十分钟,也没等到人出来,就难免有些担心。
所以齐棹过去敲了敲门:“祁危?”
祁危靠在冷水里,宽大的手掌抓着,眼尾微微发红,一双漆黑的眼眸也是晦涩不明,压抑出了几分冷戾。
他缓了两秒,才哑着嗓子应声:“怎么了?”
齐棹听见了他的声音,才安心一点:“你洗了很久…没事吧?”
“没事。”祁危另一只手紧紧攥着齐棹换洗下来的几件衣服,包括那件黑色的,声音有些含混:“阿棹,我想听你说话。”
齐棹:“?”
他不理解:“你洗完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作为一个为了研究alpha看过不少小说的人,他瞬间就明白自己犯错了。
他不该把衣服留在里面。
“……祁危。”
齐棹轻咬牙:“你是不是动我衣服了?”
理智时的祁危不一定会干这种变态事,但是现在的祁危是易感期时。他会失去太多的冷静,会变得更加“原始”,所以他会控制不住地做一些事来满足他自己…这个时候的祁危,绝对不是以往那个绅士。
24(二更)
洗浴间里瞬间安静。
齐棹就可以肯定祁危是真的……
他有些不可思议, 一时间也顾不上alpha还在易感期,语气重了几分:“你怎么能这样?”
浴室里传来一句混着水声有些模糊的对不起,但齐棹琢磨着祁危的语气, 觉得他大概是并不觉得对不起的。
所以他动了动唇,刚想要说什么, 又意识到祁危是那样再跟他说话……
齐棹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成拳,整个人先烧了起来,好像他也进入了什么易感期一样,心尖的软肉都被烫得颤了颤, 也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他扭头就要离开浴室门口,离这个是非之地远一点, 可祁危却在此时喊住了他:“…阿棹。”
那轻飘飘到好像是齐棹的心魔或错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齐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都知道祁危在干什么了,还拿的是他的衣服,祁危还敢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