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祁危喜欢他,那就不一样了。
也是因此,祁危垂下了眼帘,意味不明地嗯了声,轻声:“所以,阿棹,在你这里,喜欢你就是犯了死罪么?”
齐棹:“……?”
齐棹:“???”
不是,怎么就突然跳到这上面了?
齐棹默了默,决定收回自己之前的话。
祁危现在根本就不正常。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你不喜欢我。”
祁危难得地截断了他的话,语气已经有点淡了:“所以这样的肢体接触已经是极限。”
齐棹:“……”
他彻底安静了。
然后又听祁危低低地说了句:“没关系。”
什么?
还没等齐棹问,祁危就很轻地问他:“那你讨厌我么?”
齐棹实话实说:“不讨厌。”
“好。”祁危低下头,眼睛埋靠在了他的颈窝里,喃喃:“这就够了。”
他其实真的很怕齐棹会讨厌他,所以总是多进一步都不敢。
每次做点什么,都要铺垫一大堆,先确定齐棹心疼了、会心软,才敢往前。
齐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先果腹再说。
最后那盒牛奶还是他喝完的,他吃饱喝足后,就问祁危还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了。”
祁危说:“我只想抱着你。”
于是齐棹低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动了动:“那你让我转个身。”
祁危松了一点,就让齐棹贴在他怀里转身,面向了他。
“是不是我抱着你,你会更加好受一点?”
齐棹就算学过alpha行为学,也没有学到要如何作为一个beta安抚易感期的alpha。他学这个,只是想知道alpha和beta到底有什么不同,想…万一有一天,他可以更好地伪装成一个alpha。
祁危似乎是怔了下,随后埋靠近了齐棹的怀里:“嗯。”
他仿佛自语般开口:“我喜欢你抱我。”
齐棹轻咳了声,还没覆在他脊背上,祁危又突然往下滑了滑。
齐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祁危直接勾着抱着坐在了桌子上,祁危甚至还挤了进来,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埋首在他的怀中。
齐棹彻底僵住。
因为这个桌面是偏高的,这样的姿态会让他和祁危持平,所以祁危也是要低着头、弓着脊背才能将整张脸埋在他怀里。
但对于齐棹而言,现在的问题不是他整张脸都抵着他的胸膛在深吸,而是……齐棹动了动蜕,很轻地擦过了祁危的休闲裤。
这个次女执力实在是太……
齐棹覆盖在祁危脊背后的手都不由微微蜷缩了下,在隔着衣物感受到自己指腹和掌心底下的温度和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后,就更加有点想要拧身逃脱。
可他又很理智地知道,自己逃不开祁危的。
除非不管祁危,不然他只能受着。
……算了,受着就受着吧。
祁危为他做了这么多,就算是因为喜欢他,就算他把这一切都归于他是为了追他才做的,齐棹也很难心安理得地去享受。
因为对于齐棹而言,他做得事真的…真的就是一句“无以为报”。
所以齐棹也没再动,腿微微贴着祁危的胯骨,在安静了许久后,齐棹低声:“祁危,你不吃东西了的话,我们就洗漱上床好吗?”
他说着,还有点迟疑:“我想洗澡,你可以在外面等等我吗?”
这话一出口,箍在他背后的手臂就猛地收紧了。
还是齐棹轻嘶了声,祁危才松了松。
他没说话,但压根没动一点的态度,就是一种态度了。
齐棹有些头疼:“这个天,我出了汗,不洗澡会臭掉的。”
“…不臭。”祁危微抬下巴,嗅嗅齐棹的脖颈,惹得齐棹神经都绷到僵:“阿棹身上很香。”
齐棹:“……”
他一个男人被一个男人这样说,真的很奇怪。
“明天会臭掉的。”
“那明天再说。”
“……祁危。”
齐棹轻叹:“你让我洗个澡,你自己也去洗个澡,晚上…你可以和我睡一张床,好吗?”
说实话,祁危现在这个状态,齐棹也不太放心他独自一个人睡。
祁危听到这话,直接直起了身。
他现在和齐棹齐高,但齐棹依旧在他这个动作里感觉到了十足的压迫感,叫他不由得心悬了一下,然后就见男人的眼眸微微亮起了光,直直地看着他:“阿棹,你刚才说……我们今晚可以一起睡,是吗?”
齐棹总觉得,有些话从祁危嘴里说出来,就会很奇怪。
所以他不得不强调:“还是只能抱着。”
“…已经足够了。”
祁危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那张过于充满攻击性的脸也因此柔和了下去:“我很开心。”
他在面对齐棹时,总是好像没读过书一样,语言匮乏,只能用最基础也是最简单的词汇去描述自己的想法。
祁危微微凑近齐棹,又将人往怀里抱了抱,和他隔着衣物相贴。
这样让齐棹更加像是到了新环境后奓毛的猫,僵硬着身体,呼吸都变得小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