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坠星河(153)
宁思远回到家的时候,正好遇到外卖员,提着羊城酒楼打包的饭菜。外卖小哥点了“送达”后没几分钟,夏瀚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应该还在应酬上,背景音吵吵闹闹的。
夏瀚辰:“外卖到了吗?趁热吃一点。你都已经瘦脱相了。”
宁思远掂了掂沉甸甸的外卖袋,眼眶又热了起来。
“辰哥,你晚上要喝到很久吗?”
夏瀚辰没有马上回答,宁思远听到吵闹的声音渐渐远离,“可能不会很早,但我也不会喝很多。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没什么,担心你叫代驾的时候输错了地址。”
夏瀚辰在电话那头发出低沉的笑声,又说:“对了,程锦回国了,现在就在北京。约我找时间见一见,你要是有空我们一起去?”
“我去做什么?看病吗?”宁思远只是随口这样一说。
夏瀚辰:“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充个心灵大保健会员。”
宁思远:“去你的!”
夏瀚辰又笑了:“这不是向你报备一下吗,他也想见见你。”
宁思远没有问程锦怎么知道他的,也没有答应要赴约,“马上要录制了,我的表演片段还没有头绪,最近除了既定工作我哪也不去了。”
过了几秒,他听到夏瀚辰说:“好。那你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又收到了夏瀚辰的信息,是一张照片,对着掌心拍的。一条若隐若现的疤痕,看起来就像小猫抓了一道。
宁思远把照片放大了又放大,在掌纹处看到了P过的痕迹,很清晰。
他始终没能看到夏瀚辰手上的伤究竟是什么程度,但他专门发来一张精心修过的图,反而说明那伤没有他说的那么微不足道。
他的辰哥只是想让他不要担心,只是想给他足够的信心,相信他们能够一起面对以后的日子。
宁思远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偌大的房间发呆。
玲婶儿执意要留在医院陪夜,今天宁思远第一次独自一人在这个房子里过夜。
他突然想到,以后如果搬去了那个更大的别墅,是不是会显得更加空旷?由此又怀念起了那间狭小的出租屋。
本就没多大的房间里住着5个人,每天都有很多不方便,但总是热热闹闹,有时候另外四个人没回家,只有宁思远自己的时候他也会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冷清。
那时候什么都不如现在,却比现在快乐很多。
后来遇到夏瀚辰,印象中总是在喝醉。似乎不需要太多回忆,就足够填满那间小到只有缝隙的房间。
那个时候个夏瀚辰还是意气风发的高冷霸总,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的落魄。那时候的他应该是野心勃勃,目标清晰的,每天都很忙也很充实。
他应该在事业的版图中挥斥方遒,而不是被束缚在一段需要遮掩隐藏的感情中,担负起另一个千疮百孔的家庭责任。
顺风顺水热恋的时候总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现实的情况,但所有的浪漫总归要回到现实当中。现在他的粉红大梦要醒了,现实兜头泼了他满身冷水。
他和夏瀚辰之间的身份差异,不是用咖位和钱就能弥合的。夏瀚辰和他一样有着不幸福的过去,所以他更加不能让夏瀚辰再陷入另一个火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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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病人是非常艰辛的一件事。
最近看了一个关于急救的纪录片,其中一集讲一个中年男人独自一人照顾90岁的老爸,和瘫痪的大哥。
他每天要做的那些琐碎的事真的让我感到窒息,但他乐观开朗又耐心善良,真的非常令人感动!
宁思远也是这么孝顺善良,孝顺使他也会不辞辛劳悉心照顾外婆,善良让他不忍心拖着夏瀚辰和他一起受累
这孩子就是特别容易想多……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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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第90章 闻到味了
转眼就到了PK赛录制,瀚星的三个艺人录制都不在同一天,但他们很默契的去现场旁观了另外两个同事的比赛。
最先录制的是夏心妍。自从和团队确定好了表演脚本之后,她就潜心研究自己的戏份。
夏心妍的爸爸是个老民警,自从知道闺女要去炸粪坑,兴奋地整理了他处理过的与粪坑有关的所有案宗,恨不能一股脑塞进夏心妍的脑子里。
搞的夏心妍一周没怎么吃饭,倒是成功减重两斤。
当主持人喊出“Action”的时候,夏心妍穿着一身脏兮兮的校服,擦着鼻涕踉踉跄跄出场。
为什么是踉踉跄跄呢?因为是被人推上来的。
她一脸的不情愿,五官都挤成了一团,一边用校服袖子抹着鼻涕一边骂骂咧咧。
走到舞台中间,她回头又望了望推她上来的方向,从袖子里拿出一截断面很不整齐的雪糕棒。
“中大奖了!”
说的是中奖,但表情一点都没见着开心。
“憋嚎了!我这不是来了!”夏心妍对着舞台某处不耐烦的喊了一声,五官拧得更紧了。
她在四周的地上扒拉,捡起一根树枝比划了一下,嫌太短,扔了;又捡了一根,太细,扔了。翻来翻去翻到了一根木条,有桌子腿粗细,两根手臂长,她仔细看了看木条,满意地留下了。
“三年前,冬天。你,我,二丫子,狗剩子,羊屎蛋。我们五个人,挨个翻墙头,狗剩子上墙没两分钟枯哧!一头栽下去,大冬天的下面儿冻得邦邦,他脑袋上一个包,咱们四个回家各领一个包。”
夏心妍用木棒在地上使劲敲了敲,确认没断裂的地方。
又接着翻,一边翻一边捂鼻子,这时能看出她是在一个垃圾堆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