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远莞尔：“公私分明。”

柳景然：“那你说，夏总会考虑我出演他的项目吗？”

“如果你合适角色，他会考虑的。”宁思远说。

对话进行到一半，柳景然的工作人员喊他：“小景，走了。”

宁思远在TAM的时候没有见过这个人，应该是后来招聘入职的。刚才和柳景然交谈的时候，这人一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俩，作为经纪人或者助理来说，表情有点过于冷漠，更像是安排在柳景然身边监视他的。

他叫柳景然走，柳景然也没有向宁思远介绍，只是点点头，和宁思远招呼了一下就跟着离开了。

直到柳景然上车，也没有和这位工作人员有任何交流。

夏瀚辰因为制作项目的事，没有和宁思远一起进组，苹果和丹姐安排好入住之后，宁思远才给夏瀚辰发了信息告诉他一切顺利。

夏瀚辰正在俞成功那里，还是当初摆设“家宴”的那套房间，只不过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

原本是俞成功先联系了夏瀚辰，有个大制作项目，俞成功正在考虑投资，从过去几年市场反馈来看这类题材都能大卖，知道夏瀚辰有意转向制作，俞成功愿意带着夏瀚辰一起联合出品，先赚一个制片人的名头。

毕竟这样的项目，只要看的够准，只需出钱，不用出力，最后还能名利双收。

夏瀚辰了解过项目之后，也觉得可以试试，顺带也递给俞成功另一个剧本。

“剧本我看完了，题材有些敏感，公映估计不行，但参奖没有问题，获奖希望很大。”俞成功说。

夏瀚辰毕竟初次制作项目，他虽然敏锐但不自负，项目筹备初期就讨教了很多有经验的导演制片人。

剧本完成之后，他只发给完全信任的朋友，陆一帆一份，俞成功一份。

不过陆一帆忙着《限时发疯》的事，迟迟没有来得及细看，倒是俞成功，很久没有亲自读过剧本，为此还专门去配了一副老花镜。

“你从哪儿找的编剧团队，回头介绍给我。”

夏瀚辰又在摆弄他的那些昂贵的红酒：“他们太有内涵，不适合你。”

“嘿你个臭小子，你把酒给我放下！那瓶也不行！你都腰缠万贯了怎么还要从我这儿顺东西！”俞成功生怕自己的藏酒被夏瀚辰摸了去，盯着他不敢放松，“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太有内涵不适合我？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夏瀚辰放下手里的酒瓶，问：“郑昊后来给你送过人吗？”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记仇呢！我哪知道他是你的人，我要是知道了我根本都不会让他来！还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和有没有内涵没关系！”

夏瀚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回到酒瓶上：“有个叫柳景然的，你知道吗？”

俞成功表情严肃了起来：“怎么问起他了？你不会是也想……”

“也想？”夏瀚辰听出些东西。

“嗐，想搞他的人多了！那样貌，那身段，谁不想？”

“那你怎么没留着？”

俞成功撇了撇嘴，十分遗憾地说：“我是个很洁身自好的人，哎你这是什么表情！圈里人都知道，我对每个男朋友都是付出真心的！”

夏瀚辰了然：“哦，露水情人。”

“连这都算不上。他就是郑昊拿去谋利的工具。”俞成功叹口气，又摇头：“挺好一孩子，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他自己也愿意吧。”

“我觉得不一定，”俞成功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几个烟圈：“就我所知，郑昊把他送上过很多人的床，有些人吧，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他盯着夏瀚辰看了许久，确认夏瀚辰听懂了他的意思，又说：“有癖好，有恶习，没准有没有什么病。所以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了。”

夏瀚辰瞥了他一眼。

“干嘛这么看我！你老子说你是个大情种，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这幅招蜂引蝶的样子，不在花丛中打滚就是暴殄天物！”

夏瀚辰不耐烦“啧”了一声，转回话题：“所以呢，他接触过这么多人，要想走随时可以走。”

当初宁思远不也顺利从TAM离开了么。

“这事儿说起来跟你还有些关系。当初你通过我，帮宁思远从TAM解约，郑昊吃一堑长一智。现在他有柳景然这个香饽饽，肯定严防死守。接触那些大佬都是郑昊出面，就连柳景然身边的经纪人助理，都是郑昊特别安插监控他的。”

俞成功又吸了口烟，吐出了一个“草”字：“而且很多用柳景然换来的资源，都给了周子雄。这他妈的，连我都怀疑郑昊和周是真爱了。”

他顿了顿，又很疑惑：“可你说他们是真爱吧，也都各玩各的，还他妈一块儿玩！我刚才说有奇怪癖好恶习的，其中就包括周子雄。”

俞成功长叹一声：“可惜了啊！这孩子已经被弄坏了，废了。诶？说半天，你打听他干什么？”

“他和阿远正在一个组里拍戏。”

“哦，老五那个电影嘛，我听说了。编剧不是你发小么？组里都是你自己人，好控制，没什么好担心的。”

夏瀚辰：“另外，我自己这个项目，沈星河这个角色，柳景然其实挺合适。”

“嗯，你这么一说，他确实合适。但是呢，我作为过来人，给你一个忠告：像他这样关系复杂的人，最好慎用。你这项目，题材原本就小众，要面对很多问题，克服很多困难。主角要是再有什么事儿，啧！”

夏瀚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