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我,与灵神(38)
手被捆着,头被蒙上的恐惧让他磕磕巴巴:“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我是男的……”
“重要吗。”
男生甚至能感觉到什么东西抵着后腰向下:“你、你干什么!!”
“站在这里,不就意味着……”说话的声音更低:“大叔们很喜欢你这种的——看你这样,应该很缺爱吧,不来聊聊吗?”
被什么捅着□□某处位置,男生声音被恐惧染上后高了好几度:“你、你……”他蜷在一起不停哆哆嗦嗦:“不,不,你误会了,大、大叔,你误会了!”
从巷子阴影里原路返回的人看了眼四周,再次确认后才离开,迎面撞上没跑远的人。
戴着面具的人面具下嘴角抽动,只是盯着迎面碰上的人企图装作不认识。
说起来,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家里隔了几条街位置、还打扮成这样的家伙,只有那两个人了。
“江羽岭。”我扫了眼她身边的藤本理惠瞬间了然。直言:“你们这是在……?”
我迷茫的盯着面前摘下面具大笑的人。
坐在公园长椅上的三个人捏着冰棒。
我身边两个人只不停嚼着冰块不说话,无奈地靠在长椅上:“大晚上的,你们这样做很危险。”
“嘛,话是这么说,但我也是判断他只敢吓唬你才跟过来的,为了合理避免事态更严重,对吧。”江羽岭开口,旁边的藤本理惠也跟着附和:“对啊,假面骑士就是这种作风。”她把变声器往书包里藏了藏。
这是我不了解的领域,但这两个人以此才结识,还总是津津乐道的说个不停,平时甚至会出门参加漫展活动。
“你们两个……”我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这两个人总是屡教不改:“回家吧。”
“已经八点了。”松井直子指了指挽起的衬衫袖口下的手表:“又是什么原因。”
“跟同学说了几句话。”
“江羽岭?”
看母亲眯起眼睛,我只是点头,没继续话题的意思。但似乎每次只要搬出江羽岭,母亲的态度翻到温和许多,我不清楚原因,还是说连母亲都会受到江羽岭积极的态度影响?
我一言不发地回屋假装关门发出响声后隔着门缝观察一切。
母亲敲着桌面瞥了眼时间,双手穿过发发丝低着头一副无奈的模样。
两个人非要确认我回家才肯走了,我只好站在床上冲楼下俩人挥手。
倚着座位,我手臂耷拉着盯着天花板。
关于自己生活中的这个变量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周围人都说自己很‘孤傲’或者‘目中无人’,或者好点会说着‘自己待着不是会很孤独嘛?我们一起去逛街吧!’这种话凑上来。
本以为自己会一直都这么独自待下去。其实我不理解,明明自己很享受,或者说觉得那些叽叽喳喳的人很聒噪,甚至连这样主动示好来联系自己的人,都觉得烦人,明明自己不过想自己待着,干嘛要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没有朋友?
不过好像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懒得搭理同龄人了。
不记得了。
每个人都是十五六年纪的高一生,班里都是新面孔这件事并不稀奇。
在初中还以为读到高中后就会变成另外的世界开始新生活,远离过去一切,后来我发现自己想错了……不会改变,因为自己也没有改变。
虽然对新生活怀有新鲜感,但很快就被冲淡,我变得更安静。结果连初中那些朋友也很少联系了,更别说认识新同学。
但周围氛围什么时候变了呢……从意识到班里有江羽岭后开始的,或者说,让自己觉得有所不同之后
谈到这里,似乎要从一年前说起。
江羽岭是外国人,时不时会跟我搭话,无视自己那副‘拒绝’怕麻烦所以敷衍的态度,甚至还被一眼看穿我是不想跟同龄人交流后就被说‘我也这样’然后缠了上来,后面还成了邻居。
在那之前我对江羽岭的印象和对其她人一样,一个爱笑话多的人,偶尔会表现自己。
要说和江羽岭怎么变熟悉,可能是从某件事引起自己的注意力开始,一年前学校有混混跑到校门口闹事。
班上的女生被混混堵在门口时,身边的男同学没有一个敢凑上来这情况非常理所应当,和我预想到的一样,哪里有那么多‘正义使者’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所谓的英雄不过是一种虚假意淫,周围人都被蒙在鼓里。
我不乐意上这个当,所以清楚自己会格格不入。
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跳出来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没错,就是江羽岭。
“为什么这女生女生要跳出来啊。”
耳边飘过这句话时江羽岭已经站到开口的女生旁边,如果没记错,对方好像叫……增田游礼花。
“你这家伙哪来的啊,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那家伙的头发顶的老高,开口的弹舌有种我应该一辈子都学不会,虽然没必要学这个。
我把目光放在校门口三个人身上。
“那为什么这么多人偏偏揪这个人?”
“你这**不会是来拖时间的吧。”混混抬手在江羽岭脑门上一推,她踉跄后退,我看见她因为惯性脑袋砸到一边。
按理说一般学生都会很害怕,结果江羽岭抬头瞪了一眼:“干嘛不去找大人嚣张呢。”
“你**说什么废话!” 男生的声音拔高,因为体型和身高像个细长柱子,一旁帮手身上的赘肉一晃一晃,有些肢体不协调的样子。
旁边被揪着领子的增田游礼花眼珠转来转去的,结果下一秒整个人冲着那个瘦子撞了上去,就听他发出‘哦哟’一声也跟着晃了一下,围观的人纷纷让出路,保安拿着防爆工具大声嚷嚷着‘哪来的家伙!’冲了过来,场面混乱起来,趁这情况对方扯着江羽岭的袖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