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皇后(42)
这一下,弄得男人再次兴起,一只手绕到姑娘背后,将她托起不往后倒,脑袋则埋了下去,吻着散乱领口处露出的一抹白腻细滑肌肤。
吻里面带了吸吮的力道。
尧窈嘤咛一声,不觉扬起了细白修长的天鹅颈,使得男人更为顺畅地为所欲为。
尽管灯火不是那么明亮,肖瑾仍是看出了车厢轻微的晃动,不是因为路面颠簸,而是里头弄出来的动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能发出怎样的动静。
尤其是女子细细软软似在压抑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
肖瑾的心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桎梏,剧缩得快要窒息。
前头赶车的侍卫也有所觉,压着紊乱的心绪,放慢了速度,马车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夜色中,直至到了淮河岸边。
盛京四通八达,水运同陆运一样甚是便利,河道尤其多,其中以淮河最长最宽,七弯八拐地分了好几道。
淮河以北这段最为兴旺发达,修了水上栈道以后,成了达官显贵,高门大户夜间游玩的最佳场所。
风月之事,更是数不胜数。
河面上星罗密布的各式画舫,仿佛缀在暗布上的一盏盏明灯,将原本黑黢静谧的河道照得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肖瑾牵着马,长身直挺地立在岸边,遥看河上的一座座画舫,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更有男女之间的调笑,混在乐声中,飘飘缕缕地惹人烦躁。
终究是他的心不静,才会这般的躁动。
“准备一下,上船。”
终于,男人沉厚暗哑的声音从车里传来,不高不低地正巧落入肖瑾耳中。
这声音意味着什么,没有男人不知道。
肖瑾收敛快要失控的心神,疾步回到车边,在主子的允许下,掀开了车帘。
一件黑色大氅露了出来,女子被男人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除了那几缕散落下来的青丝,再也瞧不见别的。
肖瑾低垂着眉眼,也不敢去看。
经过肖瑾身侧时,容渊瞥了他一眼,又吩咐道:“再烧些水备着。”
肖瑾目光微闪,头垂得更低,一声应下。
上了船,容渊将沉睡的女子放到里头隔间。
尧窈累极,接触到松软的被褥,翻了个身,整个人深陷进去,继续睡得香甜。
容渊坐在床边,看着女子熟睡后显得格外软绵乖顺的睡容,逐渐失了神。
他少有失控的时候,更少有出格的行为,在马车上行荒唐事,是他从未想象过的。
唯有此女,屡屡打破他身上设下的壁垒,使他变得不像他了。
直到外头有人送来了热水,容渊才回过神,扯被子盖住衣衫不整的姑娘,叫人进来把水盆搁下就退下去。
容渊又何曾服侍过人,但他更不想假以人手,让姑娘被别人看了去。
男人捏着帕子打湿后拧干,掀开被子,慢腾腾地给姑娘擦拭。
做这事儿,也极为考验男人的自制力。
姑娘扭着腿儿,觉得不舒服,不让他碰。
谁料这么一夹,容渊呼吸一滞,欲念再次被勾了起来。
他强行抽回了手,扯被子往姑娘身上一盖,起身走向另一边坐下,稍稍开了窗,让风透进来。
初秋的风并没有多凉快,但聊胜于无,他需要冷静。
缓了好一阵,敲门声响起,容渊压着嗓子,叫外面的人等着。
他站起身,又走到床边,看了姑娘好半晌,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便转身离开。
出了内室,容渊带上门,走到靠窗的榻边。
来人正要屈膝行大礼,被容渊抬手制止:“在外办事,一切从简,无需多礼。”
赵无庸一声诺,心知这位贵主没什么耐心,忙掏出了账本,双手捧着递了上去。
容渊接过账本,一页页地仔细翻看。
外头乐声伴着嬉笑怒骂各种声儿,不时飘进来,却丝毫影响不到定力强大的男人,他仍然专注地瞧着账目上一笔笔的进账,心中默默地盘算起来。
过了约莫一刻钟,容渊将账本丢到矮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是我看错了,还是你算错了,经营了这久,却只有这些。”
数额不小,但离男人的预期还是差了不少。
赵无庸抹了把额上冷汗,惶惶道:“年初朝廷下了道召令,减免部分税收及息费,是以,按照新的息费来算,是要少了不少。”
又不能做高利贷,回报自然不那么丰。
自己打自己的脸,说的就是容渊。
容渊面上不显,倚在窗边榻上,拉开细珠帘,望向灯火熠熠的河面,久久不语。
赵无庸坐如针毡,主动找话,献言道:“前些日子,主子送出来的那些珍珠,颇受京中贵妇和小姐们喜爱,至今仍有人在问,甚至开出更高的价钱,只为买到同一种的珍珠。”
珍珠好看,寓意又好,用途也广,可以做成各种饰品,从头到脚都能搭配,且提升气质,显得更为雅致高华,是以贵圈里的人都爱添置,无论自用还是送人,都很得宜。
这边赵无庸夸得天花乱坠,唇舌都要说干了,窗边的男人却仍是一言不发,只把帘子放下,转头看向赵无庸。
“放多少息,也得看人,若是那种投机倒把的,多放些也无妨,只要能收回来。”
律法是做给大部分人看的,但对于可以钻空子的少部分人,并不适用。
容渊要的是这个度,赵无庸若是做不好,那么就换个人。
赵无庸听出主子话里的深意,忙伏下身子,不管有多难,此时也要给出态度。
“属下定当尽力,为主子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