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当炮灰主母,我偏另谋高就(181)
“是,不过主子外出了。”老仆一怔,声音没有起伏地道。
“什么时候回来?”赵思睿面露不爽问。
“主子的行踪,老奴不知。”老仆道。
赵思睿越发不爽,怀疑这个老奴才在说假话,没准吴先生在家,只是不想见他。
忽然,他往里头看了一眼,隐约看到一道身影,就越发验证了自已的猜测,冷哼道:“吴先生明明在家,你竟敢骗我!”
老仆愣了一下,忽然被推开。
此时,临哥儿正好过来查看情况,就看见这一幕,连忙皱着眉加快脚步。
他过来扶稳老仆,然后走上前,冷声对来访者训斥道:“对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动手,你的礼义廉耻呢?”
赵思睿看见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自已看错了。
这人不是吴先生。
而他刚才对老者动手的确太冲动,被人这么一说还挺羞耻的。
不过他可是京城小霸王,道歉是不会道歉的:“我不小心罢了,赔他银子就是,你凶什么凶?”
“嗤,谁稀罕你的银子?”临哥儿将老仆挡在身后,目光鄙夷地打量赵思睿:“你这样的人,也就仗着几个臭钱,真替你家父母感到害臊。”
“你……”赵思睿本来想报自已小王爷的名号,闻言变得张不开嘴,就改口道:“关你什么事,你又是谁?”
他上下打量临哥儿,瞧着外貌气质和穿戴,不像是一般人。
难道是吴先生的弟弟之类的?
“关你什么事?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临哥儿说着,动手把门关上。
“喂!”赵思睿吃了闭门羹,杀气腾腾地喊道:“臭小子!小爷记住你了,别让小爷在外边看见你,否则我非揍死你不可!”
“你是独子吗?”临哥儿隔着门板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赵思睿愣了一下,叉腰得意道:“不是怎么了?我有个大哥,我大哥可厉害了!”
临哥儿哦了一声:“挺好,你家还有救。”
等等,他什么意思?
赵思睿反应过来自已又被拐着弯骂了,气得跳脚,怒道:“你给我等着!”
临哥儿达到了目的,便不再说话。
时间一久,外面的人自觉无趣,也就带着人呼啦啦地走了。
门外恢复安静,老仆担心地道:“临少爷,对方身份不凡,是恭王府的小王爷,您以后在外面要小心点。”
“没关系。”临哥儿安抚老仆道:“我爹还是谢韫之呢。”
老仆就笑了,小声感慨:“虎父无犬子,谢将军很好,您也很好,难怪主子喜欢您。”
临哥儿被老仆夸得心情复杂,以前他并不是这样的人,但不知不觉,他已经变得和娘一样有人情味了。
情不自禁就会去体惜身边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等吴寂容外出回来,临哥儿已经抱着一堆书回府了。
老仆跟主子汇报了白天发生的事,语气里满是担心:“主子,临少爷不会被为难吧?”
“哈哈,临哥儿的嘴……”吴寂容听罢开怀大笑,对自已的学生又多了一层了解,笑过之后说:“没事,他不是说了吗?他爹是谢韫之,没什么好怕的,就算闹起来,登门道歉的也只会是恭王殿下。”
老仆这才放心了:“那就好。”
自那天吃了闭门羹后,赵思睿就没再去找吴寂容,他估计下人已经向吴先生说尽了他的坏话,找也无济于事。
恭王见小儿子消停了,也不再提起。
转眼就到了年下,年味儿越来越浓了。
许清宜这个现代人,头一回在古代过年,很多规矩都不懂。
好在舅母就住在对面,她专程从谢韫之那里学会了打叶子牌,每天借着打叶子牌的机会,请教请教舅母。
靖远侯夫人被问了几个问题后,便知道这个外甥媳妇什么都不懂,倒也很是怜惜她年纪小,特地安排时间手把手地教她。
许清宜学得飞快,回去就井然有序地张罗起来。
该采买的东西采买,免得过年缺了少了。
该送的年礼流水般一车一车地送出去,横竖自家也会收到很多,过个年只赚不亏。
娘家婆家亲戚家,到底是亲姐妹,隔壁勇国公府也送去了一份,而后对方也送回来一份,维持塑料姐妹情。
若是谢韫之没醒,大姐许亭筠早就过来寒暄了,顺便安慰安慰妹妹,日子总要过的。
可惜谢韫之醒了,她再没资格安慰妹妹,过来只会被妹妹的好运气刺痛。
现在满京城谁不知道,谢韫之洁身自好,对许清宜极为看重,大小事都交给妻子去出面。
这意味着许清宜手握实权,与谢韫之是平起平坐的关系,而非摆在后院延嗣的花瓶。
对比之下,许亭筠却不曾从丈夫那里得到尊重,只是顶着个尊贵的头衔勉强维持风光罢了。
永安侯府收到二女儿的年礼,倒是很高兴。
原先以为这个普普通通的二丫头没出息,谁知峰回路转,成亲后年还没过呢,谢韫之竟然醒了。
让他们白得一个风风光光的好女婿。
永安侯笑呵呵,与妻子戚氏商量:“他们分家也有些时日了,韫之的身子应该好些了,你去帖子问问清宜那丫头,叫他们来家里走动走动?”
得了这么个好女婿,他早就想来往。
只是之前不想打扰谢韫之静养。
永安侯夫人戚氏也是开心的,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自已还能有如此扬眉吐气的一天。
之前那些笑话她的人,现在都羡慕不已。
但她却不敢和二女儿来往,怕长女许亭筠知道了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