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偏执总裁拿命求he(22)
他对季松亭忌讳别人说起自己母亲的事了如指掌,更何况是和简桉有关。
此刻的气氛近乎降至零点,身旁的人一言不发,但神色却阴戾的可怕。
见状,沈初言满意地勾起唇角,脸上佯装起一份感动,继续惋惜道:
“以前教授最喜欢带学生来花海写生,我觉得简哥哥应该是想画一些关于教授的东西,好让阿亭减轻对母亲的想念。”
“我们换个地方。”
季松亭收回视线,一股起伏不定的烦躁感束缚着身心。
他此刻一秒都不想看见简桉,转头拉过青年的手往回走。
沈初言被牵着穿过向日葵,一脸天真地扭头看向身后,疑惑道:“我们不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嘛?”
“没必要,阴魂不散。”
另一边毫不知情的简桉在沈云珩的鼓励下重新拿起了画笔,像学生时代那样,目光专注而热恋。
花海一片,能入眼的就那么一朵,他也只画这一朵,心里细数着花瓣,画笔描摹着轮廓的时候,已然深陷,周围仿若绿色一片,都是为他而在。
等他最后一笔勾勒完,沈云珩弯腰近距离欣赏着那幅油画,眉眼微微上挑,“不亏是小桉,一百万卖我如何?”
简桉莞尔一笑,将画从木板上取下,递给他,“不卖,送你。”
“真的吗?”
对方小心翼翼接过画,目光炯炯透着极大的喜悦,随后把画上栩栩如生的向日葵同不远处的花海做对比。
他略一思忖,还是问道:
“眼前的万千花海美不胜收,但为什么小桉只画一朵呢?”
简桉凝望着向日葵,轻声道:
“相比于群体的感官美,我还是更喜欢个体的独特美,不用依附他人,也不必迎合他人,在自己的世界,努力盛放。”
第20章 你的心血很快就要化作烟灰了
闻言,沈云珩微微一怔,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有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那个潇洒不羁的少年画家。
他收起那幅视如珍宝的油画,身体下意识朝简桉靠近了一步,问道:
“艺术大赛的主题有些广泛,小桉有灵感了吗?这个‘美’应该怎么去定义?”
简桉微抿着薄唇,垂眸思索了几秒,用淡然的语气说道:
“暂时还没有灵感,不过每个人对美的定义都不同,所以想要绘制一幅能引起众人感官和情绪上的共鸣,有些难度。”
对方看向他,鼓励道:“距离大赛开始还有时间,我相信小桉可以的!”
简桉愣神了一瞬,这种很久没有被人信任的感觉有些微妙,暖流涌进了他的心中,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
他微笑着朝男人点了点头,脑海里忽地想起什么,平淡的神情闪过慌张,说:
“对了,我该回去了,出来太晚不好,云珩你快送我回家吧。”
难得单独出来一次,沈云珩还想着拉他在花海里多走会,但对方却在他开口前抢先一步上了车。
他是不是怕季松亭会不高兴?
但那人明明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他,又何必去在意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感受?
沈云珩觉得简桉真的太傻了。
……
天色渐暗,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迈巴赫,黑色的车身几乎融入夜色里。
简桉过去的第一眼就看见了。
那是季松亭经常开的车,今天为什么没有放入车库里?是回来了吗?
简桉站在门外,内心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难以抑制的紧张,和朦胧的喜悦。
门也没有锁,显然那人在家。
他抱着纸箱,一只手轻轻转动门把,随后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昏暗的客厅中,没有一丝光明和人影,隐约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氛围。
他在楼上吗……
简桉感觉心脏忽而加速起来,摸黑打开了上楼的灯光。
卧室门没有关,从里面透出一缕淡黄色的微光,他突然停止脚步。
走之前自己明明关了房间的门,是谁打开的?有人在里面?
简桉紧紧环住纸箱,放轻脚步缓缓走到门前,在看到里面的人时,突然无措,嘴唇嗫嚅了几下才开口:
“松亭,你怎么在我房间?”
听到声音,季松亭将手里的画作扔回原位,眼里立即笼罩上一层暗色,声音里隐隐蕴藏着汹涌的怒火:
“你还有脸回来?”
对方不明所以地走进来,纸箱往地上一放,眼神带着几分躲闪,询问道:
“怎么了嘛?”
“跟谁出去了?沈云珩?”
季松亭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双腿交叠,指尖轻轻叩着膝盖,轻蔑的眼神落在沉默不语的人身上,饶有兴致道:
“哦,不说?那就是了。”
简桉不安地抠着手指,极力解释:“松亭,你听我说,我们只是路上刚好碰见,然后一起讨论了艺术大赛的事。”
“艺术大赛?你也想参加?”
季松亭眸底掠过一抹讶色,随之而来的是莫大的讽刺:
“碰巧?是约好的吧?”
“不是的……”
季松亭忽而站起身面对着他,双眸像是染了寒霜般,薄凉无情,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与冷漠,一字一顿道:
“我让你辞职,就是要你彻底远离美术,因为你不配,你简桉就是个丑陋的污点,怎么配玷污艺术?况且我妈已经死了,你是怎么心安理得继续这项行业的?”
“松亭,你……”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那些刻薄的话就像晴空霹雳,简桉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有些颤抖,紧咬着唇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