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父留子?可我嫁的是九千岁啊!(16)
墨云渡沉默片刻,终于缓缓松开了掐着她腰上的手。
“弄掉。”他开口,声音压低,“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不是这烟花柳巷里真正卖肉的妓。”
以色伺人,不是她该做的。
时春柔被这话震了一下,心底涌过片刻的复杂,而后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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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挂,来参加肉宴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座无虚席,四面八方都是嘈杂的声音。
不少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花娘在上头一个劲娇笑,吩咐台上表演的姑娘再卖力一些,一定要哄得所有人都开心。
酒香脂粉香交杂,人声琵琶声缠绕,所有人脸上都露出陶醉的表情。
墨云渡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却没注意到,自己居然无意识地将手放在了销魂钉上,还来回打圈摩挲。
时春柔是真的难熬,那销魂钉的每一次颤动,都会拉扯着她的神经,极近崩溃边缘。
必须要死死咬着唇,才能压下那股几乎要发疯的念头。
她娇软的身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墨云渡怀里蹭,企图靠摩擦寻求半分慰藉。
但这样的隔靴搔痒毫无作用,反而烧得心口那团火更旺了。
见她这副模样,墨云渡眼神沉了几分,喉结上下滚了滚,将手给松开了。
趁着这空隙,他端起杯子准备喝口茶,却发现指尖染了时春柔身上的淡淡馨香味。
和茶叶的清香一并往鼻子里钻,拉扯着他的神经,叫嚣着让他继续下去。
正想着,下一瞬,时春柔整个人便扑进了他怀里,贴得很紧,墨云渡甚至能清楚感觉她整个人压在自己的手臂上,恨不得和他揉在一起似的。
墨云渡手里的茶没端住,洒在了时春柔露出的雪颈上,不太烫,但她还是瑟缩抖了一下,在怀里贴得更紧了。
甚至头埋得很低,几乎要贴上双腿之间。
墨云渡脸色瞬间阴沉,一把揪住了时春柔的后脖颈,想拖着她抬起头来!
第十九章:你这女人我好像也有过?
墨云渡动作粗鲁,捏着时春柔的脖颈,宛如提着只小鸡仔,将她拽得抬起头,被迫对上他那双盛怒的漆眸。
“你在干什么?”
时春柔惊慌如潮水迸溅,慌张不已地解释,“督主,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销魂钉的后劲太大,我怕当场给你丢了人,才下意识往你怀里躲。”
哪知道就那么恰恰好,脸凑在了那个地方去啊。
时春柔用力咬了下舌尖,将飘散的思绪拉回来,继续乖巧道歉,“我以后不敢了,我保证。”
说这话的时候,时春柔仍旧将头埋得低低的,几乎完全藏在墨云渡的怀里。
声音里,带着几分极力压制恐慌。
墨云渡不由微眯起漆眸,想再开口盘问时春柔几句,耳旁却响起了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
“好巧啊,墨……公子?”
缩成一团的时春柔连呼吸都快停了,心脏更是跳到了嗓子眼。
刚才她就是因为突然看见了裴青苍,想起自己说的那些谎,怕被揭穿,所以才赶紧埋下头去怕被认出。
可没想到裴青苍居然见了墨云渡,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甚至还主动凑上来打招呼。
墨云渡眼神瞬间阴沉,寒凉阴翳地扫向裴青苍,“你倒是胆子大。”
裴青苍笑得更大声了,“大家都是出来寻欢作乐的,干嘛这般火气大,难不成墨公子想收拾我,可我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他狂妄,自傲,眼底满是得意,挑衅地看向墨云渡。
他是做了不少坏事,可,墨云渡能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吗?
“寻一个人的错很容易,”墨云渡淡漠开口,“不寻,只能说说明你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我不爱吃的鱼,煎了也是浪费。”
时春柔听个囫囵,但也大概明白了两人的意思。
墨云渡今晚是为徐沛私藏的那批火药而来,如果此刻和裴青苍撕破脸大闹起来,那么徐沛必然会立马夹着尾巴桃之夭夭。
而裴青苍这边,虽然偷了机密,但敢堂而皇之出现,就说明此刻机密不在身上。
墨云渡抓了他也拿不回来,说不定还会得个屈打成招的高帽扣头上。
权衡利弊,两人暗自交火,面上却仍旧和气。
此刻时春柔只希望,他们赶紧聊完,然后裴青苍赶紧滚蛋。
可等啊等,却等到裴青苍直接在旁边坐下了,说是要和墨云渡一起观赏这肉宴的热闹。
时春柔顿时眼前一黑。
下一瞬,更是听见裴青苍悠然开口,带着几分揶揄,“墨公子,你这怀里的女人看着好生熟悉啊,怎么像是我曾经碰过的女人,要不你把她的脸抬起来让我仔细瞧瞧,好确认是不是?”
时春柔手指暗自收紧,指节跟着微微泛白。
埋在墨云渡怀中的那张脸,更是已经苍肃得近乎透明了。
裴青苍刚才说那话,显然是已经认出了她。
所以现在是故意开口,想借墨云渡的手害死她,好报复她说谎骗他吗?
时春柔脑子里胡乱地想了很多,手心里是细密的冷汗,滑腻腻的,让她几乎拽不住墨云渡的衣角,要从怀里滑出去了。
下一瞬,墨云渡微凉的手掌压在她的后脑勺,语气更凉几分,“是吗,是她耐不住寂寞找你偷吃了,还是你惦记上了我的东西,悄悄碰她的呢?”
第二十章:有些人,你永远得不到
那只手很用力,时春柔只感觉头皮撕裂般的痛,痛到眼前阵阵发黑。
时春柔还死撑着咬住嘴唇,半点声音都不发出,只是身子控制不住地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