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父留子?可我嫁的是九千岁啊!(18)
时春柔失去重心,重重摔在了地上。
挣扎要爬起来时,面前突然冒出来一条黑狗,眼神亮幽幽地盯着她,张开不断哈气的狗嘴里,那条舌头红彤彤的,散发着一股血腥和咸涩气味。
陡然被这么一条畜生近距离盯着,时春柔没忍住,大叫出声。
而她的恐惧似乎成了那条黑狗的兴奋剂,它呲着牙,愈发朝着时春柔靠近。
“滚一边去!”徐沛这时走过来,抬脚踹在了黑狗身上,沉着脸骂骂咧咧,“轮得到你?”
时春柔被吓得脑子发懵,但还是隐隐觉得这话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仔细思索,便看见那条黑狗倒地滚了两圈,呜咽着往回跑。
跑到了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跟前,在女人身上先舔血,而后似乎是被血腥味刺激,便亮出了森白的獠牙,张开嘴狠狠地咬下去。
那女人已经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可被黑狗这样折磨,却又跟回光返照似的,拼命地挣扎,被布团塞住的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咽声,全身拼命地抖。
那些刚结痂的伤口又被舔舐啃咬开,渗出已经为数不多的鲜血,沾在了黑狗的脸上,嘴上,舌头上。
时春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觉得徐沛就是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第二十二章:套出督主的秘密
时春柔浑身泛起阵阵恶寒,死死咬着舌尖,才没让自己因为这一幕而吐出来。
徐沛显然早已司空见惯,兴奋地打量了一阵,才缓缓开口,“留口气,伤好了再丢去人兽场去,多安排几场表演,赚够了银子再弄死。”
旁边的阴影里有人应了一声是,走上前,将黑狗给拽住了,戴上了铁质的嘴套,那嘴里的肉沫血水顺着嘴套边缘往下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
“知道是什么是人兽场吗?”徐沛扭头,询问时春柔。
时春柔没回答,全身紧绷着,一言不发。
徐沛便自问自答,“这京城里头啊,有钱人玩腻了,总是要寻求一点新鲜的,就比如说看看那些话本子里都不曾写的,越新奇,越刺激!”
时春柔脸色倏而又白了几分,“所以,人兽场是人和……”
“对啦!”徐沛开心大笑,“狗最常见,而后就是马,当然也有小点的,黄鳝和蛇,就是进去了不太听话,指不定就从什么地方咬个口子自己钻出来。”
末了还问时春柔,“你想不想试试看?”
当然不想!
时春柔用力咬牙,不让自己声音发颤,“你不用吓唬我了,想从我这里套出督主的秘密,是痴心妄想!”
此话一出,徐沛脸上的笑意凝住,多了几分严肃,打量着面前的时春柔,“你倒是挺聪明。”
时春柔回答,“不是我聪明,是你的伎俩太拙劣,说是想要我,却故意先拉我来这种地方看别人的下场,甚至说起人兽场。
无非就是让我害怕,等我求饶,你让我精神溃败,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从我口中撬出督主的秘密了。”
是好计谋,可惜,用错人了。
“我并不知道督主的任何秘密,你怎么威胁我都没用,还是放弃吧。”
时春柔表情认真,想劝徐沛打消这个念头,她也能少吃点苦头。
可徐沛却笑了。
“我可不信你说的话,真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墨阉狗会带你来演戏吗?他那么警惕,若不是心腹绝不会重用!”
既然是心腹,自然是知晓他一二秘密的。
而只要有了墨阉狗的秘密,就能以此做要挟,顺利将这批火药安然无恙运出京城了!
“你嘴巴紧,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徐沛说着,又舔了舔舌尖,“没关系,我们多得是时间,长夜漫漫,我陪你慢慢玩!”
说着,徐沛一声令下,又从旁边的阴影里走出来几个人,便打算将南卿绑在旁边的木头架子上。
那架子特意钉成了一个大字,正好让人手脚都被分开。
一旦被绑上去,便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人在身上胡作非为。
“我说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弄死我都没用。”时春柔还在努力劝说。
徐沛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你不想说就算了,正好让我看看,到底你的嘴有多硬,拿什么捅进去,才能撬开一条缝。”
旁边一人端出个箱子里,哐当顿在地上,里头叮叮当当响。
时春柔扫了眼,寒意从脚底往上升。
全是些难以描述的武器,随便一个就能要了她半条小命的那种。
很恐怖,她的双腿不受控的发软,牙齿也在打颤。
“要是真的害怕,就老实交代,也省得受这皮肉之苦了。”徐沛再次开口道。
时春柔没回答,只低头用力深呼吸,将不断上涌地恐惧压下去。
她没法回答,因为说了徐沛也不会相信。
但这样的沉默也足够让徐沛窝火,骂了一句贱娘们,便亲自上阵,在箱子里挑挑拣拣,选了根婴儿手臂粗细,上面布满半指长凸起的棍子。
“把她绑上去,我亲自给她点教训!”
旁边几人应声,便走上前,解开时春柔手上的绳子,而后要往那个木架上绑。
而时春柔看准时机,用力一脚踹在跟前那人的裤头上。
一时间,鸡飞蛋打的剧痛,让那人倒地不起,而其他人则都没有回过神来。
时春柔便趁此机会,也从箱子里抄了根棍子,对着其余几人的眼睛狠狠敲去。
打得不太准,但也痛得几人捂脸痛苦哀嚎。
眼瞧着徐沛要过来找她,时春柔赶紧快步往前跑,直奔地窖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