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个假粉(149)
“陆闲!”
电话那头的人:“你在要挟我吗?”
“我在帮你,楚瑜。”男人异常冷静,但是眉眼锋利冰冷:“你要告诉我,你和陆景和究竟达成了什么条件,你参与的事情有哪里出了问题。”
楚瑜嗤笑一声:“我啊,我做的事可太多了,记不起来了。”
“……”
“调查不意味着定罪你明白吗?你是她哥哥,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会帮你。”
“呵,巧言令色,你还是陆景和的弟弟呢。”
“我们在谈你的事。”
“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你还没进我们家门呢。你们的事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是谁啊,您是陆先生啊。你的喜欢能有多久,能有什么意义?我告诉你,我在一天就不可能同意。有本事你就让楚辞盈去选!”
“你敢赌吗?你敢赌她选你吗?”
楚瑜吐出一口烟,在陆闲看不到的地方眉眼戾气极重,不等那人再回复,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低头,脚上的电子定位在黑夜中一闪闪亮着代表着运行的红光。
他哼笑一声,耸了耸肩膀。
——FBI那一群听风是雨的废物
这厢,陆闲对着已经结束的通话界面陷入了沉思。楚瑜的态度很不正常,似乎格外地狂傲自信。那世态应该没有黎笑笑口中所说的那样严重。
至少,楚瑜认为自己没做过,或者,没有证据。
这算是一件好事。
男人脑海中在推演这盘棋,局势渐渐清晰明朗,他的手指扣在桌面的文件夹上。李为的事牵连了陆景和,倒查二十年自然会涉及梅奥内部的权力更迭……如果说在通话前,他还不能确信楚瑜涉足其中的程度,现在就基本上有了分寸。
确有其事,但…
两个人的交锋中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陆闲在摸困兽的软肋,楚瑜强硬回击,也似乎笃定了陆闲不会说出去,更不会告诉他妹妹。
——不能让她无故担惊受怕
在这方面,两个人难得地站在同一立场。
至于楚瑜最后说的那一番话,不在陆闲思量的范围内。
男人静静地呼吸了几次,整个下午冰封的情绪也渐渐回转。就在他想开始工作时,突然一阵电话铃又响起,在陆闲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眉宇已经彻底柔和。
接通,
有人笑眯眯地招手:“早上好!”
*
楚辞盈到扎伊尔的第二天,就收到了楚瑜的“解封令”,让她随便玩,只要春节记得回家就好。
小姑娘有点狐疑:“你谈恋爱了?”
“怎么这么说?”
“好奇怪。干嘛支开我。”
兄长温文尔雅地笑:“不想玩的话后天就回来吧。”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
一年来,扎伊尔在内乱中逐渐恢复,虽然没有到曾经鼎盛时代,但是也算百废待兴。她买了很多纪念品给两个人分别寄过去。
卢卡斯迟迟没有联系上,好在营地里的熟人多,她和大家呆的很开心。
多希,那个失去右手的小女孩已经彻底习惯了新的生活,最爱看的电影是铁臂阿童木。卢卡斯给她买了一个简易的儿童光学显微镜,她每天找各种各样的东西放在下面对着看。
楚辞盈教了她几次,小朋友学的更顺手了。
电话接通时,她就抱着多希对镜头笑:“早上好呀。”
男人弯了弯眉眼:“我们下午了。”
网络有点卡,楚辞盈没有听清,兴奋地给他展示多希画的画:“她说,这是你,这是我,这是新学校!”
小孩子的想象力总是天马行空。
建筑物像是一个巨大的紫色城堡,建在云端,门口拴了两只独角兽。安娜医生和慷慨的陆先生站在独角兽的一左一右,代表医生的是她身上的白大褂,还有长长的黑色头发。
不过。
“…我为什么这么圆?”
男人在摇晃的镜头里辨认出“自己”的那一刻,罕见地露出了一瞬间空白的表情。整个黑色的小人几乎是一个球状物,浑身上下被金光闪闪的笔画包围。
脚底下踩了成堆的美元。
多希听懂了简单的中文,笑笑,用法语回:
“有钱的大人都长这样。”
她也不看镜头,不在乎这位大人物的长相,全心全意地赖在楚辞盈的怀里,静静地像个小猫崽。安娜医生就这么慢慢拍着宝宝,偶尔两个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发出各种古灵精怪的笑声。
阳光明媚,常年温暖的地方有着丰厚的植被,投下一片美妙的阴凉。
陆闲扬起唇角:“我都有点嫉妒了。”
“嫉妒什么?”
嫉妒……
他笑着静静地看,不回复,这回轮到楚辞盈鼓起腮帮子不看他了。
“我不是给你寄了很多礼物?”
“是啊,你都要把扎伊尔的集市搬空了。”
楚辞盈也不生气他的打趣,笑眯眯地说:“当然是怕你提前拆了我的圣诞礼物,所以才要多送点东西防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还是他教的成语。
多希在她的怀里睡着了,两个大人的声音都低下来。
楚辞盈说:“卢卡斯一直没有消息,是去了丛林里的部落义诊,那边是多希的家,陆路不通,每周会有一班直升机往返,我们明天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