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阿婵(174)
“母妃,父皇生平最恨秽乱宫闱之人,留着这等畜生将来必要连累你我。我今日便要您给我一个说法,怎么处置了这无法无天的腌臜东西。否则……否则休怪孩儿翻脸无情亲自将他告发到父皇面前……”
“住口!休得胡言。”
袁丽妃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胭脂盒子也咕噜噜滚了出去,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方嬷嬷也慌忙垂下头,带着一众嬷嬷婢女退了出去。
等到人都出去了她才问:“那周医女没事吧?”
萧凌扳开她的手指,气哼哼答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她早成了水下女鬼了。”
袁丽妃登时觉得背后有些凉嗖嗖的,白着脸儿喃喃道:“既然人没事了那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回头……回头我命人给她一笔丰厚的钱财作为补偿,命她千万莫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才好。”
萧凌急得直瞪眼:“这么说您是打算就这么放过那畜生了?这些年来他不知干了多少荒唐事,哪一回不是您和外祖父在背后替他收拾烂摊子?就是您和外祖父一味的纵容才会纵得他如此无法无天。”
袁丽妃抿了抿唇,拉过他的手轻拍了拍,软语哄道:“好孩子,娘知你素来心性纯良,最见不得欺男霸女之事。娘会命人给你外祖父通信,命人将你舅舅看押起来,不叫他再出去惹是生非。你看这样可好?”
萧凌依旧是绷着脸不言语。
袁丽妃小心翼翼瞥着他的面色,无奈轻叹一声,掏出帕子像模像样抹了抹眼角。
“想当年,你外祖母生下他不久就过世了,娘就他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你外祖父一把年纪也只他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外祖父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娘失去唯一的弟弟?你能不能……能不能就看在娘的面子上再饶了他这一回,啊?就算娘求你了。”
袁丽妃的眼泪说来就来,对皇帝管用,对儿子也管用。
萧凌被母亲哭得有些心烦意乱了,抄着手暴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两圈,最终在母亲的眼泪攻势下败下阵来。
“我可以暂且不去告发他,不过您也要答应我几件事。”
袁丽妃喜出望外地捏着帕子抹了泪,一口应承下来:“好好好,别说是几件,就是几十,几百件娘都答应你。”
萧凌依旧是绷着脸道:“头一件就是要命外祖父将他好生看押,严禁他再私自入宫。”
袁丽妃点点头:“这你不说娘也打算这么做。”
萧凌继续道:“第二件就是要将他身边那些狗仗人势,出馊主意,挑唆主子做坏事的狗奴才都狠狠教训一通发卖了。”
袁丽妃觉得儿子说得很有道理,就又应下来。
萧凌捏了捏拳头又道:“第三件,今日我赶到揽月阁时发觉从前值守在那处的内侍都莫名其妙不见了踪影,想来定是受了他的好处,故意为之。为了防止往后节外生枝,定要早些寻个由头将这些玩忽职守的东西打发出宫去。”
袁丽妃倒着实没有想到这一层,听他说出来又深感儿子长大了,犹自欣慰时,又听他说:“这最后一件便是不要用钱打发周医女,儿臣自会设法在别处补偿她。”
玉婵自被送回梨香院后便觉身子冷一阵的热一阵,猜测袁旺祖给她的那杯酒里有问题,也不敢对外声张,只对人说是自己不慎落水,将自己独自关在房中等着苦熬过去。
她给自己扎了针,放了些血,暂时减缓了那股烈火灼心,身子却如坠冰窖的不适感。
谁知撑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那种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再次放血却已收效甚微,她又给自己服了大量的安神汤,想叫自己就这样睡过去,可惜也没什么作用。
一个人关在房中苦熬到了夜幕降临,那种怪异的感觉不减反增,身子里好似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骨髓。
她的脑子开始变得浑浑噩噩,身子也开始变得不能自已。
恍惚间她看到了此时最想见到的那张面孔,他小心翼翼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抱在怀中,手指轻抚着她潮红的面颊,满眼关切地注视着她。
而她此刻身子被欲望驱使,脑子里冒出许多疯狂至极的念头。
她那样想着便那样做了,双手捧住他的面颊将唇递了过去,伸出舌尖去顶他紧闭的嘴唇。
他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全听不见,他将她推开,她便欺身而上,手脚并用地缠上去,用火炉般的身子将他压倒在身下。
胡乱啃他的嘴唇,扯他的衣裳,用柔软的舌尖舔*弄他滚烫的耳垂,蛮横地扯过他的手,要他片刻不离地贴着自己,在他耳边哑声发出邀约。
“郎君,帮我!”
第97章 冲冠一怒
魏襄此时整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被她撩拨得**焚身。
他想要她,想要撕开自己身上的桎梏,再撕开她的,手指碾压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彻彻底底拥有她。
可他清楚地感觉到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发着高热,一张小脸泛着奇异的赤红色泽,就连眼尾都是红的,好似一朵迫切燃烧自己绽放极致靡丽色泽的娇花。
他心底又爱又怜,唯恐稍有不慎便伤到了她,只能克制地用唇贴着她的,温柔耐心地舔舐着她的唇瓣。
她有些难耐地轻哼一声,心急地抓了他的手去撕扯自己身上那唯一一件蔽体的桃红绣并蒂莲的小衣。
他垂下头,干净修长的手指珍而重之拂过那栩栩如生的莲瓣,便要挪开。
她不满地蹙眉,主动上前将那盛开的莲瓣递送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