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阿婵(181)
那吻从脖颈开始凶相毕露,牙齿咬开紧贴在她胸口的衣襟,露出里头早已湿成一片的深红小衣。
他垂头看了一眼,今日绣的是海棠,一簇簇的浅粉深红,恰似怀中人此时羞红了的一张美人面。
他生平从未赏过如此美的海棠,饱满、秾丽都恰到好处,令他爱不释手,情难自抑。
水中的感觉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却又尤为强烈。
起初是他将她抱在怀中,叫她臀压在他的腿上。后来就变成了她被他抵靠在石壁上,他潜入水中。再后来,他将她一道拖入水中,在水下缠着她闭气深吻,在她每每快要喘不过气的档口又托起她浮出水面,然后再一起沉入水中,循环往复,他似乎乐此不疲……
明月升空,两只觅食的鸟雀轻轻落在池中的莲花灯上,从一盏跳落到另一盏。
碧波荡漾,鸟雀惊飞,那莲花灯噗地被迸溅的水珠浇灭,一盏接着一盏,最后只剩下月华如水,温温柔柔地倾洒在那一对难分难解的眷侣身上。
三更鼓响时,他抱着她回到帐中,看着大红锦衾映衬着她从头到脚都泛着粉红色泽的肌肤,险些又把持不住。
她红着脸,双手无力地推他,哑声道:“事不过三。”
魏襄轻轻一笑,终是怜她连日照顾自己这个伤者实在辛苦,爱怜地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拥着她睡去。
翌日清晨再度被身子里的蓬勃欲望唤醒,又缠着她要了一回。
门外传来仆妇们开门洒扫的轻微声响,玉婵将一张红透了的面颊深埋于绣着鸳鸯戏水的软枕中,贝齿死死咬着唇瓣,尽量不叫自己发出任何一点羞人的声响。
他坏心眼地伸手扳过她酡红的面颊,手指分开她的唇瓣,故意将唇贴在她耳边,在她耳畔一声高过一声地轻喘。
玉婵忍不住心头一阵悸动,微微启唇在他指尖上咬了一口。
他闷哼一声,加重了力道,这一下又引得她浑身颤栗……
这一夜过后,玉婵便知他身上的伤是彻底无碍了。
晚些时候春信来接她回宫时,她都还有些不敢看他,匆匆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登上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下魏小公子一脸怨念地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暗自思忖是否是自己做得太过了。
他垂下头,摸了摸贴身揣着的那东西,胸口处又忍不住一阵悸动,好在可以睹物思人,暂解相思之苦。
马车上,春信悄悄拿眼打量着玉婵那热意未褪的面颊,忍不住掩口轻笑。
玉婵被她看得有些心慌了,不自在地捂住脸,垂下头,轻轻扭动了下身子。
心里忍不住埋怨,早知道就不该由着那家伙胡来,临行前非要拉着她交换什么贴身衣物。
那男子的中衣套在她身上必定是不合身的,莫不是被人看出端倪了吧?
她就这样惴惴不安地坐着马车回到城中,先被带去了昭义侯府。
太子妃的意思本是打算叫玉婵走走过场,顺道给白老夫人请个平安脉。
谁知刚巧碰上老夫人被鱼刺卡了喉,好在玉婵来得及时,有惊无险,顺利将刺取了出来。
老夫人自己觉得没什么,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底下的儿媳妇、孙媳妇们却是吓得不轻,心底对玉婵愈发感激。
坚持留她和春信在府上用饭,还特意赠了她们一人一匹白狐裘。
玉婵见东西太名贵了,起初不敢收。
春信却对她笑道:“白家祖籍在东北,最不缺这个,姑娘安心收下便是。”
玉婵受之有愧,给老夫人和几位夫人都请了平安脉,教给她们一些驻龄养颜的方子,夫人们都欢喜不已。
老夫人出身名门,底下子孙又孝顺,是典型的富贵老太太,虽已是耄耋之年,身子骨却保养得极好,只要不摔跤,不出什么意外,活到九十九岁也完全不成问题。
可富贵老太太也有自己的烦恼,白老夫人的心病就在他家那位金尊玉贵的太子妃身上。
晚饭后,老夫人特意将儿媳、孙媳们都遣散了,只留了玉婵、春信和一个贴身伺候的宋嬷嬷在跟前儿说话。
第101章 本分当差
白老夫人先是问春信:“近来皇长孙的身子骨可好?明晖堂的课业学到哪里了?”
春信忙一五一十答道:“有太子妃和嬷嬷们悉心照料,皇长孙一切都好。近来听外头的小子们说学到《尚书》了,几位先生都夸皇长孙敏而好学,过目不忘,是可造之才。”
老夫人听着又是骄傲又忍不住心疼地皱皱眉:“唉哟,他才多大的人呐,就学这个了。依我看,小孩子家家的还是别看得太紧。周医女,你说是不是?”
突然被点到名的玉婵心慌了那么一下,面上仍做波澜不惊地应答:“老夫人说得是,常言道过犹不及,皇长孙忙于繁重功课之余也可学一些五禽戏强身健体。”
白老夫人一听立刻来了兴趣,请玉婵将五禽戏仔细说给春信听,再嘱咐她回去将这些话转述给太子妃。
春信恭敬应下。
最后老夫人又问春信:“太子妃身子调养得如何了?”
玉婵有些不解,春信也不避讳,直言道:“太医们开的方子一直吃着,也算是将三年前小产亏空的底子补起来了。”
老夫人皱着眉点点头:“倒也难为那孩子了,苦药汁子一吃就是三年。叫她也不必急着要孩子,保养好自己身子最是要紧。”
春信忙点头称是。
老夫人又有些不放心地对玉婵道:“周医女,外头的人我总是有些信不过。若是得空,烦请多关照关照我家那孩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