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亡妻系统后她成了全修真界的白月光(182)
“凭什么听你的,”沈盈息站起身,锦靴忽地踩上少年白净的脸颊,这一极具羞辱性的动作立刻让季谨重新挣扎起来。
他寒声道:“沈盈息!拿开你的脏鞋!”
“脏鞋?”少女声音不虞,但转而又笑,不仅没移开锦靴,反而于足尖继续施加了两分力,“季狗,怎么办,你这种表情真好玩,我真是……快爱死了。”
话音未落,她碾着足尖,在少年白皙颊面留下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脚印。
“……沈、盈、息……别让我逃出去,否则一定杀了你。”
季谨的声音冷到像淬了冰。
沈盈息不怀疑他这威胁的真实性。
她顺而瞥向季谨箭袖中两只紧握泛白的拳头,若是他身上那些绳子松开,他会立即拔剑杀了她。
但是他挣脱不了。
气焰越嚣张,反而被压制得越狠。
望着挣扎无果面色阴狠的少年,如见猛兽入笼,四处冲撞而无路可逃。
这种身处猎人位置俯瞰猎物的视角,实是叫人心情舒畅。
尤其这只猎物对自己、对家族都存在着巨大威胁时。
沈盈息轻笑,“季谨,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么?”
季谨阴狠地盯着她,不说话。
“明穆利用我牵制哥哥,我就利用你……”少女俯身,提起少年衣领。
望着他狼狈而冰寒的俊容,她靠近了些许,几近交颈的亲密距离,说的却是:“推翻明穆。”
季谨眸色加深,薄唇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凭你们?”
他蛰伏多年,如今都不得不继续深藏野心。
沈盈风纵然手段了得,但他如何能与盛年的君王相抗衡。
他眼眸里露出恶劣的笑意:“我等着,沈盈息。”
“等着你们尸骨无存的那天。”
“你当然得等着,”沈盈息甩开季谨,当着他的面擦拭着碰过他的手指。
少女垂眸,眼神漠然:“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季谨尚未来得及看清少女脸上的神情,“你……”
沈盈息朝着他的脸扔下帕子,凉凉一笑:“季狗,你等着。”
“来人,找个又小又暗的地方把他关起来。”
沈盈息坐进椅中,拄着下颚,很闲适地吩咐道:“记住,不要离我这儿太远。”
底下奴婢们喏喏地应下。
季谨来不及多说,嘴里重新被绑上了布条,一群侍卫汹汹然将其抬离。
他离去良久,少年那双盛怒生寒的凤眸还在眼前浮现。
沈盈息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桌上的一只彩釉,缓缓地笑了笑。
……
季谨被关押在建章宫东边的一处暗室里。
那地方极其狭小,一天十二时辰没有光照,完完全全一个孤寂黑暗的小牢房。
沈盈息从那掌事婢子处得到此项回禀,稍显满意,对着掌事婢子的神情都好了不少。
那婢子颇有些受宠若惊,转头便把殿内发生的一切事宜都禀告到了上头。
午后时分。
沈盈息没等到明穆。
那白皮道士却来了。
留卦一来便毫不客气地给他自己倒了杯茶。
咕咚牛饮一杯后,方狐狸眼弯弯地对沈盈息道:“乖乖,你猜明穆这老小子晌午找我干什么了?”
沈盈息嫌烦地转过脸,免得看见道士那双灰蓝色的长眸。
回的话也夹枪带棒的:“跟你能有何好事?不是算计我就是算计旁的无辜之人咯。”
“哎——”道士伸手摆了摆,“龌龊之人尚有明镜之地呢。我这最后的良心还不就拴你身上呢,明亮亮的,所以他一找完我,我就来找你了嘛。”
他凑近脸对她笑得放浪:“您瞅我这眼睛,是不是都是您,衷心可鉴呐,沈家主。”
沈盈息嫌恶地拍开他脸:“少废话!”
被少女拍过脸,或者说是被她打了这一巴掌,留卦啧啧开口:“好,就冲这记爱抚,贫道是拼却老友之谊,为伊解惑……”
沈盈息起身就往外走。
留卦赶忙嬉笑告饶:“好好,明穆问了我个问题。”
沈盈息微顿:“说。”
道士抚着心口做伤心之状,叹了口气,道:“人家质疑我的本领,道家主可有记忆恢复的可能,我说怎么可能呢。”
沈盈息冷笑,“你倒是实诚,我还没先质问,你却已经都抖落出来了。”
“什么劳什子失魂症,妖道,全是你妖法作祟!”
“妖法……妖法好啊,”道士轻笑,“妖精,最懂令人**。”
低而魅的声音幽幽地穿过耳后碎发,清晰传入耳中:“不过乖乖,听说你……更喜欢一个铁匠啊?”
第70章
沈盈息回身,径直在留卦对面坐下。
“明穆说我喜欢铁匠?”她抬眸看着他。
留卦一脸狡诈:“对,就这个老匹夫说的。”
沈盈息本来都信是明穆了,但看见留卦眯起含笑的狐狸眼,立马没好气推了他一把:“是你,你这个老匹夫说的吧?”
“咦?”留卦被推开又凑上前,言笑晏晏:“怎么他给你的感觉就这么正经,我就是爱扯闲白儿的人吗?”
少女啧地一声:“你管他给我什么感觉。我直说了,你们设法让我失忆不就是为了囚禁我,好牵制我哥哥吗?你们目的达成了,我出不了宫,根本构不成对你们的威胁,所以我用得着跟你们装吗?”